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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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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了城门翟砚便心不在焉,连张叔越走越远了都不知,待他再回来时,手中多了把刀,翟砚疑惑之际,只见被磨得锃亮的大刀就要朝他劈来。

翟砚连连后退,惊恐的看着张叔,语气中满是不解:“张叔,你这是何意?”

张叔唇角勾起极大的弧度,他道:“小翟大人,我是张铨啊。”

张铨,张铨是谁?翟砚一点印象都没有,张铨看出他的迷茫,解释道:“张铭是我兄长,是你害死了他,如今我来向你索命!”

翟砚道:“不是我,是他贪污,自作孽不可活。”边说道边躲着张铨的攻击。

张铨已经疯魔,“他不过是贪了点财,那又如何,何必致他于死地!”

他的攻势越来越猛烈,翟砚的四周不知何时围上了护送他的人,有马夫也有店中小二,但他们无一不是张铨的人。

翟煜出门之际总觉心中空落落的,不知为何他想叫上翟砚,他总觉这种时刻翟砚应该在,于是他派人去喊翟砚出来。

“大人,小翟大人并不在房内,好像,好像离开了。”去而复返的下人对着翟煜汇报。

翟煜的眉头紧皱,“离开了是什么意思?”似是觉得问下人太慢,他索性下了马冲进翟砚的卧房。

只见,房内已无半点痕迹,就连衣裳都带走了,他懂了下人方才说离开了的意思。

翟煜整张脸皱巴在一起,他再冲出府门,翻身上马一气呵成,但方向却不是谢府,他去了梁府。

翟煜不顾府中下人的阻拦冲进梁府,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礼,他冷若冰霜的眸子死盯着覃祸,说出的话更是不含温度,“翟砚在哪?”

覃祸处事不惊,悠哉的喝着茶,面上装的一无所知,“小翟大人?我怎知?”

闻言,翟煜抽出腰间的长鞭,随着一声巨响覃祸眼前的桌子顿时化为乌有,四分五裂,他怒喝:“翟砚在哪?!”

于此同时,文昭的剑拔出,直指翟煜,“退下。”

任由覃祸再怎么好脾气眼下他脸上怎么都挂不住笑了,“翟大人不妨想想小翟大人平日里爱去哪玩,再说了,翟大人这时不该在谢府下聘吗?”

翟煜冷静下来,他的语气仍是冷冰冰,却已客气不少,“我知翟砚的离开有你的助力,我将不再服从太后,忠诚陛下,”他的双拳攥得死紧,放出他最大的砝码,“告诉我,翟砚在哪?”

桌上的一壶正山小种随桌子的破裂撒了一地,覃祸手中的是最后一杯,“这条件真诱人,此刻应是已经出了城门,向南走了。”

闻言,翟煜收起长鞭就要走,覃祸喊住他:“翟大人,小翟大人都已看清自己的心,你还不愿承认吗,今日之事你敢说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翟煜的脚步顿住片刻,又重新向外冲去,明日便是立冬,翟煜只身骑着骏马疾驰,冷冽的风如刀割在他裸露的皮肤上,但他顾不得。

马儿的腿都跑出了重影,长鞭此时被翟煜绕短了许多,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马屁股上,他想着,快点,再快点。

张铨的面上是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得意,“小翟大人,我送您上路!”

话毕,张铨缓步靠近翟砚,每一步都走在翟砚的心上,他整个人瘫坐在地,只能靠仅剩的一丝力量向后挪动。

退无可退,翟砚紧闭双眸,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这么些年他在翟煜的羽翼下见识到的都是世间的人情温暖,脱离后他才知看似安稳的人间实则动荡不已,危险重重。

被磨得锃光瓦亮的大刀没有落到他的身上,只见,翟煜骑着他那毛色黑亮的骏马狂奔而来,他先是用力一挥,长鞭与空气接触,发出令人发怵的鞭声。

围着的下人被抽翻在地,骏马还在疾驰,翟煜一手抓着缰绳,一手将手中的长鞭再次一挥,黑色的鞭子如灵活的蛇缠绕在张铨的脖颈,张铨不得已扔掉手中的刀,双手抓着令他窒息的长鞭。

翟煜疾驰过翟砚身侧时,他看到了翟煜脸上的狠厉,仿佛要置人于死地。

倏地,翟煜左手拉紧缰绳,马儿被迫急刹前掌高高立起,而他的另一只手发了狠劲将人甩出几米开外。

方才被甩开的下人眼下都动弹不得,抽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翟煜并没有打算放过张铨,他控制着马儿朝张铨走近,自上而下蔑视的看着他。

张铨似是十分不服气,喘了几口粗气后就要开口说些什么,翟煜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短小而锋利的匕首,随后像使暗器般甩出去,正中张铨脖颈,他的话彻底卡住,化为口口喷涌而出的鲜血。

见头目已死,下人纷纷落荒而逃,翟砚像是未反应过来,这是他第一次见翟煜杀人,他的衣角都沾了些不明显的血点,靠近似乎还有若隐若现的血腥气。

翟煜下了马,他想将翟砚扶起却被打掉了手,翟砚撇过脸,语气满含疏离,“多谢,我该走了。”

翟煜刚柔和些的眉宇再次皱在一起,“你要去哪?”

翟砚固执的回道:“不用你知道。”

翟煜发出一声怒喝,他已忍耐许久,“翟砚!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翟砚只是合上了眼,静静地听翟煜发火,“我没有闹,从头到尾都没有闹,”说着翟砚抬起下巴与翟煜直视,“是,我喜欢你,我见不得你与旁人成婚,也见不得你与她恩爱,那我走,我走好吗?!”

泪水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翟煜的语气再也硬不起来了,他柔声,用从未有过的柔情蜜意道:“乖,跟哥回去。”

翟砚扯出一抹浅笑,“哥,你的喜酒我就不喝了,让我走吧。”他的眼中甚至多了一丝乞求。

人是个矛盾的个体,就如现在的翟砚,他既想远离痛苦,又不舍翟煜,选哪个他都不开心。

翟煜一口回绝,“不行……”此时,他不知怎的,想起覃祸说的话,他真就对翟砚没有半点私情吗?

有的,不然也不会面对翟砚突如其来的告白茫然到胡乱给自己添了门婚事,他更为胆小懦弱。

翟煜接着道:“跟我回去,我将婚事退了,一辈子与你纠缠,可好?”

翟砚的双手开始颤抖,他问:“哥,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这个断袖纠缠?你去过你的日子不好吗?”

翟煜没了耐心,“不好,翟砚,我喜欢你,我是断袖……”

翟砚震惊的双眸瞪大,泪仿佛静止在眼眶中,“什么?”

翟煜撇过脸不看他,径自说道:“幼时见你第一面便喜欢了,什么兄弟间也能亲吻不过是我不愿承认为自己寻得借口,此行,我亦认清了自己的心。砚儿,跟我回家,如今是我要与你纠缠一辈子,我强迫你的。”

翟砚双唇一撇,潸然泪下,明明翟煜也喜欢自己,怎么还是想哭,翟煜的大拇指擦去他挂在脸上的泪,将他抱上黑马,回了翟府。

另一方,谢舒娴躲在闺房中死活不愿出来,从小她便被誉为大家闺范,常被当成比较的对象,眼下却失了理智。

卯月嘴唇蠕动,“小姐……”

刚开口便被打断,“卯月,我不嫁,这辈子我只会嫁与心爱之人,你知我爱的是谁。”

卯月移开目光,偏向一侧,良久,她垂眸哑声:“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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