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烛身体不稳被迫劈叉,没有想象中撕裂的疼,但吓人:“你干嘛?到饭点了。”
他伸手把饭菜拿起来递给姜西。
姜西稳定发挥,又哭又闹:“呜呜呜,我要吃肉,呜呜呜……”手没松开来回扯腿。
张烛无语,之前还可怜巴巴吃馊饭,现在装都不装这么挑,对神经病还是宽容点吧,他夹了几块肉到碗里:“行了吧,放开我。”
姜西松手,扔掉筷子用手抓着吃,手指烫的发红。
又装?张烛想着捡起筷子和昨天他们打架乱扔的衣服。
“哗啷哗啷——”
张烛抖抖衣服上的灰,听了声音好奇往外看。
见一个陌生面孔的锦衣卫拿着钥匙打开牢房的锁,囚犯们个个懵逼从牢房出来。
来劫狱的?
白埔认出来人,那是他儿子白驰,只是有些意外,竟然没人阻拦,他看向张烛:“殿下,他是来救我们的。”
张烛震惊,不顾粘黏的皮肉一下把囚服脱下,将旧衣服穿在身上,拿出钥匙开锁。
他出去给白埔开门。
白埔有些惊讶钥匙在他身上,他看着一一试钥匙的张烛,想到五十一:“不愧是太子殿下,不过殿下,您手上的钥匙应该是您那排牢房的。”
张烛点头学着那锦衣卫。
白驰第一眼没认出来,近些才看清他的脸,他们擦肩而过,他转身拱手:“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张烛回头看他:“哈哈,我已经不是太子了,你不用那么叫我。”
人太多也不知道谁是无辜谁是有罪,他们打开了所有牢房,替皇帝大赦天下。
外面有人接应,白驰带白埔和张烛走出诏狱。
终于重见天日,诏狱建在一处荒地,张烛看到地上被扒了工作服的两个锦衣卫,里面没有五十一。
他们上了马车,往人烟处走。
车里有个女生,她拿出干净布衣让他们换上,出去和车夫交谈。
张烛感叹功夫做的足,他小心脱下衣服还是扯下点皮肉渗出血。
白驰看着他身前有擦伤拿出金创药:“殿下,这是药。”
伤口在后背,张烛自己上不了,在狱里御医只来了一次,后面两天细菌在纱布内积攒火辣辣的疼,他只好把纱布拆了,忍着让伤口自己愈合。
张烛背过身把头发捋到身前:“老师,你帮我上下药,我够不到。”
白埔在穿衣服,他让白驰帮忙。
那大块伤口在白皙皮肤上格外刺眼,伤口边缘发脓微微渗着血,周围皮肤青紫一片,看着触目惊心。
车上没水,白驰用帕子简单清理了下,撒上药。
缠纱布要靠的近些,白驰伸手环抱般的姿势把纱布从后往前,从前往后绕。
白埔穿好衣服,看着他们怎么看怎么别扭。
活这么久他还是知道龙阳之好的,曾经皇上给太子送去的通房丫鬟,太子一次都没碰过,一开始他只以为是孩子小。
可这几日见太子和那锦衣卫举止比对待姑娘时还亲昵,他很难不多想。
绷带缠好,张烛穿上衣服转过身,对白驰微笑:“谢谢兄弟,不知尊姓大名啊?”
白驰听的一愣,他与张烛相差两岁,从小一起长大,张烛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白埔开口介绍:“殿下,他是臣的嫡子白驰,车外的小姑娘是他的姐姐白汶。”
白汶回到车内,跟他们说了近日发生的事。
马车驶入城中,张烛掀开车帘看到街道上人挤着人,比他在牢车中看到的热闹的多。
白驰凑到他身边跟着看:“现在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义国依旧繁荣呢。”
张烛在糕点铺的排队队伍里看到熟悉的身影,他赶紧拉下车帘,没想到五十一真去给他买糕点了。
他们先把两逃犯安排在客栈。
怕人认出来,白汶给他们化妆。
白驰看的憋笑,把镜子递给张烛。
张烛照镜子看看自己,大红唇腮红颜色也很重,眉毛画上了天,从痣为起点画了个单边眼镜。
一些明显特征遮不住,能看出来他妆下的外貌和上辈子一样。
张烛自己也看笑了:“好好笑,谢谢姐姐。”
白埔的妆比他好点,红嘴唇和黑眼圈。
走进客栈,说书先生津津乐道说着故事,百姓们吃着菜跟着附和。
白汶要了两间普通房间,张烛好久没洗澡了身上都是腥臭味,他叫了洗澡水。
来到房间,小二们端来洗澡水。
古代人洗澡时似乎都会要点仪式感,张烛拿起水面上漂浮的花瓣。
他思考,自己身为主角,这个时候是不是会有个色狼看他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