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猛的动作抓住张烛手腕,另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扑倒,衣服落地。
力气不小,这一扑背狠狠摔到地上,张烛背骨上的烫伤本就没好,这下子软痂皮脱落和粗糙的囚服紧紧黏在一起,疼的他龇牙咧嘴。
姜西掐脖子的手渐渐用力,张烛呼吸困难三肢蹬踢,但都是无用功,压他的人稳如泰山。
发丝瀑布下的脸没有往常的挤眉弄眼,面无表情看着张烛挣扎。
张烛大脑缺氧眼球突出来,身体开始失去力气,嘴里的伤口再次出血,血混着口水流到姜西手上。
姜西强撑着,但依旧无法忍受,松开手嫌恶擦血。
张烛恢复自由,大口吸氧的空隙,他摸到衣服,极限把衣服扔到对方脸上,一拳头挥上去,用力拽住他的头发。
姜西松手拿下衣服,张烛借机一口血吐他脸上,姜西脸被血染红,他懵了下,回过神尖叫起身。
张烛擦擦嘴角的血起来,神经病,怕血是吧,老子有的是血。
他拿起衣服展开踩到炕上,在姜西跑到他这时,看准时机抛出衣服蒙住他的头。
衣服很厚,姜西失去眼睛,张烛在炕上蹦起来直接一个飞踢,把姜西踢倒。
把体重压在他身上,隔着衣服拳头雨点般落下,嘴上骂骂咧咧:“死姜西,真当老子好惹的。”
他早就看出这货是在装疯卖傻,而且按破钢笔说的,姜西回国后会性情大变,他之前还想当恶人让他继续吃自己的馊饭,毕竟文里他们同甘共苦姜西还虐他。
但不知道是不是剧情影响,还是他自己想当烂好人。
这几天,他还是忍不住分饭菜给他;拉他一起睡炕;给他金创药处理被手铐磨破的伤口;发神经踩他他都没生气。
哪虐待他了?竟然要让他死!
对面的白埔看的人都麻了,一开始他维护太子时就与儿女说了风险,如果太子和他真的入狱,就计划在每月中旬大部分锦衣卫召集时,看记号劫狱。
诏狱内暗无天日,他计算着离中旬还有十日左右,可近日他发现锦衣卫有明显减少,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人,正是出逃的好时候。
昨日在送饭时,他假借寒冷,问锦衣卫要来火折子,烧坏了锦衣卫的衣服。
现在本不该打草惊蛇,可太子怎么和人打起来了?甚至处于下风,那疯傻是真的起了杀心。
人在江山在,太子没了他们的努力不就灰飞烟灭了?他呼喊锦衣卫救人。
喊了半天,负责张烛的五十一嘴角挂着菜叶跑来。
姜西一身牛劲儿,张烛快要压不住了 ,五十一正好进来把两人分开。
五十一给失去理智的姜西点了睡穴让他睡着,拿出金创药给张烛。
张烛揉着脖子上的掐痕,给了地上的姜西几脚。
……
监视他俩的暗卫之一把消息传给天运帝。
天运帝和江薰娘正在御草园内钓鱼赏花,听了消息他笑的直不起腰:“哈哈哈,烛儿和那质子可太有意思了,我早该把他们放在一起的。”
江薰娘好奇他在笑什么,他如实开口,江薰娘跟着笑。
他笑完把手上的饵扔进水里,弯唇看江薰娘:“薰娘,你去看烛儿了?”
江薰娘叹气往皇帝身上靠靠:“对啊,妾身一直把烛儿当亲生孩子的,他以前就不喜欢我,现在应该更讨厌我了。”
天运帝搂住她,嗅闻她身上的香味:“皇后,你是在怪寡人吗?”他在笑,话里却藏刀。
江薰娘拿出帕子仔细擦拭拿过饵的手:“是啊陛下,都怪你。”
水里的鱼为了些饵争抢,她看着:“陛下,宫里好像少了不少人,就连好些妃子都没来给我请安呢。”
挂名皇后能知道什么呢?
一直没鱼咬钩,天运帝甩甩杆:“嗯,国库没钱养不起,让他们回去了。薰娘,寡人的国要亡了。”
江薰娘跟了皇帝好些年,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陛下为何不与聿国和亲求和?当个附属国。”
天运帝听了眨眨眼,抖肩笑出声:“哈哈哈,对啊!对啊!”
他不顾形象跑走,云公公急忙跟上。
鱼竿落进水里,鱼群散开。
诏狱。
这几日姜西一有机会就要掐张烛脖子,张烛人都麻了,他只能求五十一帮忙点穴让姜西动弹不得,乘机给他几脚报复。
今日送饭的依旧是那两锦衣卫,两人身上挂满饭盒在牢房来回跑,一串钥匙随意挂在腰间。
张烛看的有个坏主意,他可是皇子被发现又能对他如何?
五十一开锁进来,身上东西多,两盒特殊饭盒半天没拿下来,张烛上前帮忙。
门重新锁好,他才叫住五十一,伸手扯他衣服:“等等哥,我想吃糕点,能不能帮我带啊。”说着手探到他的腰间。
为了掩人耳目,他夹起嗓子喊出声:“好哥哥,求你啦!!!”手轻轻一拽,他拿到钥匙赶紧背过手。
五十一五感灵敏,这声音仿佛水流进耳朵,他揉揉耳朵臊的脸红:“知道了,殿下。”
张烛没想到这么简单,他看着两个锦衣卫在视线内消失。
等会儿再行动。
打开两盒饭,又看到馊饭烂菜叶,他像之前一样把这些倒进饭盒,把自己的好菜分一半进去。
分好后,张烛想起来自己几次差点死在姜西手上,他唾弃自己烂好人,把肉都夹回来,起来给了姜西几脚。
姜西伸手他一下抓住张烛脚腕,用力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