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被吻得晕乎乎，只能软在蔓华怀里，任其索取，不由自主地放任享受。

等放开时，蔓华见清澜双眸水波流转，氤氲着迷离的情欲，双唇像是艳丽的花儿，透露出诱惑的光色。蔓华喉结不自主上下移动，被清澜这幅模样弄得口干舌燥。

但对方却似无知一般，垂首见这满地的香橼，道：《刚刚才捡上来的……》

蔓华伸手微微抬起清澜的下巴，又吻上去，这次却是更为强势一些，完全不给清澜喘息的机会。分开时，清澜都只能扶着蔓华才能勉强支撑，呼吸急促不平。

蔓华一脸满足地舔了舔唇，含笑问：“我不比香橼好吃么？”

清澜耳垂和脖子一块儿透着粉粉的潮红，他心知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否则会一发不可收拾，便推了蔓华两下，尽量正色道：《我不是为了吃它。》

蔓华哪里肯放手，反而还收紧了手臂，神色却是一副乖顺的模样，道：“好好，咱不吃它。”末了，低声以一种几近殷勤的口吻继续问：“那你想不想吃我？”

那双眸流露出的期待让清澜进退两难，此刻连脸颊都开始发烫。觉着自己好像坚持不住了，清澜微咬下唇，佯怒地回视蔓华，道：《你又不是那些个可以吃的食物。》

蔓华无辜回：“我说的‘吃’也不是跟咱们吃食物的‘吃’一般意思嘛。”

《蔓华，你……你以前不这样的》

这次，蔓华更无辜和可怜了，“清澜，你以前也不教我。以我这年纪来看，若我是凡人，恐怕到不惑之年才初知情爱滋味。那些白白耽误的青年时光如何找回？”

清澜情难以堪，明显弱了些，《那个……不太重要。》

“若我不懂爱，如何塑造一个完整的品格？这也不重要么？”蔓华一副认真好学的模样，字字恳切。

从以前清澜便不知道如何面对死缠烂打的蔓华，如今涉及这方面，更是手足无措。说到底，他心底一直怀揣着对他深深的爱恋，如今叫他如何去拒绝或是无视。

他曾经历心死，身死，还有什么是无法面对的。

感觉到清澜的挣扎纠结，蔓华便不想操之过急，他此刻已经看到了曙光，很快就能让清澜全身心地与自己在一起。

蔓华最后在清澜额头上轻轻一点，然后松开他，抬手间，所有掉落的香橼都聚集过来，悬在他们身侧。

“清澜，现在你该告诉我为何要这香橼了吧？“蔓华捏了一个在手中，昨晚淋了一夜的雨，此刻倒也还新鲜，散发出清爽的果香。只是长得崎岖不平，并不算好看，也没什么好吃的，味道比这果子的长相更一言难尽。

清澜也拿过一个香橼在手中，凑到鼻尖细嗅了番，清香入体，顿感心神都得了不少的安抚，慢慢趋于平静。当他看向蔓华的同时伸出手去，还未等示意，就被蔓华满心欢喜地握在手中。

《这个是渔村那边可解世代怪病的良药。》清澜告诉他，眸中带着光：《香橼的生命力很顽强，种在村庄周围可以作为日常调味，或者直接食用。》

蔓华喜欢清澜这般精神奕奕的模样，好像在做一件自己很珍视的事情。只要仍旧对生命充满了热爱，以后的日子也必将有好好生活的期许。

“那我给他们种一大片，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蔓华无比宠溺地看着清澜。

不过清澜却摇摇头，道：《因为比较紧急，你偷偷种出一株香橼树解燃眉之急，然后我们带几株幼苗过去，让渔民们自己种。我们总归要了解能够让我们无忧生存的自然之物具有何等的生命力。》

蔓华只管点头应好，道：“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