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被别人看到,温嘉除了觉得有些害羞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但是郁椴的态度和反应就好像温嘉是出来偷腥的妻子,宁靖扬则是那个奸夫。
见郁椴双手举起屋内的凳子将砸未砸时,温嘉迅速地从床上跳下来,赶紧拦住。
而宁靖扬还是坐在原处,一动未动,冷冷地看着。
“你给我过来!”温嘉将郁椴手中的东西拿下来,便拽着郁椴要出病房,出病房之前,温嘉又回头对宁靖扬说道,“我,回头再来找你。”
宁靖扬对他点了点头。
郁椴却在门外破口大骂:“你还想着再找他,你是不是真当我死了。”
温嘉赶紧捂着郁椴的嘴将其推走。
两人说话争吵的声音逐渐远去,宁靖扬的脸顿时暗了下来。
他脑子里想了很多,想他那天做过的梦,想刚才他和母亲的谈话,想温嘉,他总觉得这些事情是有关联的,但是各种线索又太过细碎。
什么叫,他是为温嘉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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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到底想干吗?”回到郁椴的病房,温嘉就很苦恼地问道。
郁椴的气还没下来,双手叉着腰,说道:“他都抱着你在那啃了,你说我在干吗!”
温嘉脸上的红还未完全褪去,挠着细白的脖子,眼神害羞地躲闪:“这,这很正常啊。”
郁椴难以置信地看着温嘉,语气也骤然降了好几度:“你跟他来真的?”
“上次不都跟你说过了。”温嘉瞪大了眼睛,“难道我留给你的印象很随便吗?”
“靠!”郁椴暗骂了一句脏话,“你看上他哪了?”
“哪里都好啊!”温嘉举起手指细数着,“个子高,长得好……”
见到郁椴愈发阴沉的脸色,温嘉声音也渐渐小了,最后只讪笑了几声,就将手放下了。
但不知为何,只听到温嘉说的这两个优点,郁椴的脸色却缓和了不少。
郁椴咳咳了两声,状若无事地和温嘉说道:“玩玩就行了,别太认真。”
“神经。”温嘉在心里想到,斜瞥了郁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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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又待了三天,这三天里,作为病人的郁椴就像看管犯人一样看着温嘉,就连上厕所都要一起。
而在全身上下检查了无数遍后,最终确认郁椴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无,也只能将两人放了出来。
办理出院的时候,温嘉还特地跑去宁靖扬的病房看了一眼,结果他晚到了一步,整间病房整齐干净,护士告诉他宁靖扬的父母今天很早的时候就将他接走了。
温嘉觉得心里酸酸的,埋怨宁靖扬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声。
出院之后,郁椴并不想回家,直接就带着温嘉去了学校。
一个星期没人待的宿舍,打开门时尘土飞扬,两人被呛了一下。
于是温嘉便赶紧收拾东西开始打扫屋子,这次郁椴也开始上手帮忙,自从住院之后,郁椴就跟个乖宝宝似的,让温嘉还没完全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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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SEN上关于废弃校区的事基本上完全不提,转而被置顶在论坛上的是这片区域的建造声明,如果不出意外,明年这片被温嘉掀起流言蜚语的区域就不复存在了。
“为什么你出院不告诉我?”想了一会儿,温嘉还是把信息发给宁靖扬了。
“因为接我出院的人有我不想看的,我也不想让你看见。”
温嘉看见回复,撇了撇嘴,但也没过多说什么,两人在一起太快了,现在想想他对宁靖扬几乎不了解,而宁靖扬又对他隐瞒颇深,每次都以他觉得无趣,他不喜欢为理由来拒绝温嘉的想了解。
独得要死,温嘉这么评价着宁靖扬。
“你在跟谁说话呢?”旁边的郁椴一脸的不满,一个劲地往温嘉的方向挪动。
“你挤着我了。”温嘉看着郁椴忍不住说道。
两人收拾完屋子,就安心待在书房里复习,应对过些日子的进阶考试。
进阶考试的重要性不仅体现在学生的班级地位上,对升学也同样重要。进阶考试每次的成绩都将记录在案,形成学生的绩点成绩,不仅在直升圣温大学部至关重要,在申请留学和国内的著名的私立大学也有重要作用。
温嘉有些庆幸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没耽误考试,但却也因此落下了将近一周的课程,就这样他还要面对郁椴的捣乱。
两人的桌子正对着西面的窗户,夕阳西下时,黄昏的光正好能照到两人身上,留下一层橙黄色的光晕。
“你往那边挪挪。”温嘉提出抗议。
“不要。”郁椴固执地说道,“我挨着你,你还不乐意啊。”
郁椴不退反进,与温嘉紧紧贴在一起。
温嘉看着他这副样子,也没生气,只是无语地笑了,“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见温嘉笑了,郁椴也笑了,回道:“我也不是幼稚一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