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学习!明天就考试了,我好多知识点都还没复习呢!”温嘉往外推了推郁椴。
“我可以往外退,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郁椴挑眉笑道。
“什么啊?”
“今天我们把两张床拼在一起吧,我们俩睡在一张床好不好?”
温嘉奇怪地瞟了郁椴一眼:“你都多大了,还要我陪你睡觉啊,还没断奶啊。”
“我也不想啊,但是我最近经常做噩梦,你说是不是那天附在我身上的鬼魂还没跑啊!”郁椴不经意地提起,“没准我哪天突然之间梦游,然后那个鬼魂就会占据我的身体,等你再见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我了。”
郁椴说得轻松,也是故意吓温嘉的,但是温嘉脑中却有很不好的画面,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吉利的话别瞎说。”温嘉皱着眉头回道,“只有今天晚上可以,而且你晚上不能瞎动。小时候我脖子差点没被你那乱动的手勒死。”
“还有,有不对劲的情况一定赶紧把我弄醒。”温嘉还是不太放心
“遵命。”郁椴在额头处比了个手势。
*
夜幕之下,两人躺在床上,一片安谧。
“郁椴,我问你件事啊!”温嘉最近因为这件事一直忐忑不安,但是郁椴从未提起过,好像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还记得那个鬼闯进你身体之间的事吗?”
郁椴转过身,直直地看着温嘉,纯黑色的眼珠在黑夜之中不仅没被掩盖,反而带着纯粹的明亮。
“不记得了,就好像喝酒喝断片了一样,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废弃校区。”郁椴的语气中带着确实存在的疑惑,“对了,我是跟你一块去的吗?你不是说你不去吗?”
“没有没有……”温嘉赶紧反驳道,“我那天晚上想了想还是过去看一下,就遇到你了,你当时已经……不是你了。”
“算了,不说了,想想这事就觉得不爽,赶紧睡吧。”郁椴表现得不怎么在意,就将被子拉过头顶。
*
啪。
静寂的夜里,有一颗小石子从高处落地,发出声响。
郁椴的眼在黑夜中瞬间睁开。
绵长舒缓的呼吸声从身旁响起,这是自打来到圣温,第一次温嘉比他睡得早。
温嘉的躺姿很规整自然,面朝上,直直地躺着,一动也不动,被子盖在他的身上,也是个不会动的长方形,严严实实地将自己裹紧。
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让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但一旦想到这个人会从生活中失去时,就会有种被掠夺空气的窒息感。
郁椴移动着自己身体,愈发地靠近着温嘉,直至两人之间毫无间隙,郁椴才放心地输出一口气。
身旁的人,人如其名,从温嘉身上传来的热度都是恰到好处的温暖,郁椴很舒服。
他侧头看向温嘉。
被温嘉严防死守,很难有光线闯入的卧室,郁椴只能纯粹地靠自己的视力在温嘉的脸上游走。
他发现自己好像很少这么仔细的看过温嘉,是因为太熟悉了吗?
郁椴侧着看觉得不够,又将自己的上半身撑住,从正面仔细的描摹着温嘉的五官。
先是洁白饱满的额头,然后是紧闭的眼睛,微颤的睫毛,接着是翘起小尖的鼻子,郁椴将自己的一根手指放到温嘉的鼻下,还有气。
郁椴放下心,视线又凝在温嘉的嘴唇上。温嘉的嘴唇轮廓柔和,没有很明显的棱角,唇色也浅,是那种很自然的粉色。
头缓缓地低下,郁椴产生了一种要亲一下温嘉的冲动。
于是冲动化为举动。
可就在两张唇要碰到的时候,郁椴的脑中突然闯进了郁鹤凇当初和温嘉接吻的画面,而后又闯入了宁靖扬和温嘉接吻的画面。
于是蠢蠢欲动的唇略微一动,便落在了温嘉嘴角的肌肤上。
窃玉偷香不知道是否成功的郁椴,眼睛豁然睁大,像是不敢相信似的急速起身,然后狼狈地滚下床去,又跌跌撞撞地闯进厕所。
*
第二天一早,温嘉是被勒醒的,他脖子上一只胳膊,腰上又是一只胳膊,整个人快喘不过来起了。
温嘉咳嗽了几声,余光看向身旁的郁椴,睡得还正熟呢。
温嘉试着扯了扯他的胳膊,发现实在扯不开,于是手用力地拍了几下。
“你给我起来,我要被你给勒死了。”
“啊?”被温嘉打了几下的郁椴倒是醒了,但还是懵懵的状态,手也没有放下。
温嘉便用力地在郁椴怀中挣扎顾涌,才有了一点能喘息的空间,而郁椴也被他的动作也搞醒。
醒来之后,温嘉奋力地将郁椴推开,然后斩钉截铁地对郁椴说道:“我绝对不会再跟你睡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