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再偷偷往花盆里藏烟头应该也不会有人指责他了吧？毕竟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抛开最初的那些试探和猜忌，赤井秀一其实还蛮喜欢这个女孩子的。她年纪不大却头脑灵光，身手敏捷，胆子也大的吓人，如果自己是她的家人，可能会为她那些出格的行为操心很多吧。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不是家人，自己也为这个横冲直撞的人头疼了很多次，真是个独断专横的冒失鬼。

是上司，是同事，是朋友。

是同一阵营的战友，是有着共同目标的同盟。

又或许可以说是一个妹妹。

可惜现在都不复存在了。

赤井秀一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抽那支烟，而是把烟点燃后放在了阳台上，任由那只香烟慢慢燃尽。

不管是他们FBI，还是日本公安，现在大家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赤井秀一下楼就看见了降谷零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身上还是早上出门的那一身衣服，沾着不明显的灰尘，明显是刚刚回来。

听到赤井秀一的脚步声，降谷零动了动脖子，回头看着那个长发的冷漠男人，说到：“你要去看她？”

“不，今天还有别的任务。”

“真冷漠，连看都不愿意看。她相信你，可惜是你杀了她。”

降谷零确认过，身负多处枪伤的尸体，只有那一发子弹是真的击中了要害——就是赤井秀一用狙击枪打中她心脏的那一枪。

“当时的情况，我没办法不动手。对不起。”

“如果不是你那致命的一枪，她可能还会有活命的机会。”

降谷零步步紧逼，和赤井秀一相对而立，直直看着赤井秀一那双绿眼睛，想从中辨认这个男人是否有过一丝的不忍和犹豫。

但降谷零没有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想要的东西，耳边是赤井秀一理智过头的声音：“我不动手，也会是琴酒。如果由我来，她可能会少一点痛苦，不用再受其他的折磨——”

赤井秀一还没说完他的话，迎面就是降谷零使出全力的一拳，赤井秀一堪堪躲闪开来，但还是被擦碰到了颧骨，留下一道深深的红印。

全部的理智都在告诉降谷零，不能在这个时候起内讧，但是他还是没有忍住，给赤井秀一来了一下子，然后就及时收手，头也不回的离开，边走边说到：“混蛋。”

赤井秀一呆站在原地，过了很久才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自言自语说到：“确实啊。”

恨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