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的收尾工作,因为东京接连数日的暴雨倾盆被迫推迟了。大雨夸张到让不少地方水位线暴涨,几乎连门都出不了,视野极度受限,船一但出海就会面临着倾覆的风险。
在好不容易雨过天晴后,琴酒就带着人和船只开始一寸一寸在附近海域搜索月见里萤的尸体,最后在她坠落的货轮附近找到了一具肿胀泡大的身体。
尸体的面部已经完全模糊不清,如果不是这具尸体确实穿着月见里萤穿着的衣服以及对的上位置的伤口,琴酒一定会怀疑尸体的真实身份。
很可惜他们没有找到月见里萤的手机,里面肯定会有很多公安相关的资料。不过估计月见里萤早就在逃跑的路上就把手机处理掉了,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拿走情报的机会。
“我还以为她真的是所谓的‘不死人’,原来那么容易就被杀了。”
琴酒站在气温低下的房间里,盯着那具面目全非的遗体说到,手里还夹着点燃的香烟。
贝尔摩德不太喜欢看这种容易让人反胃的场景,和降谷零站在一起离的远远的,说:“泡进水里凝血功能受阻,中弹以后子弹也没取出来,伤口自然没办法愈合。不过我还以为你起码会心疼她一下,毕竟维德罗和你多年感情。”
“我和她没有感情。”
琴酒把还没燃尽的烟头丢在地上,狠狠用力把最后的火星撵熄。
降谷零开车载着贝尔摩德,白色的马自达行驶在凌晨寂静的街道上。
除开必要时刻,降谷零今天在组织几次露面都几乎没怎么讲话,显得他格外沉默。
贝尔摩德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异样,斜眼看着降谷零开口问到:“波本?怎么了,为你的老上司感到难过吗?”
“好歹相识几年,可能是感到唏嘘吧。”降谷零微笑着回答到,可惜笑意不达眼底,反而显得面上表情有些虚假。
贝尔摩德也不在意降谷零是不是真的在感慨,她也就是随口一说,自顾自的低下头开始看手机打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月见里萤之前的事情:“琴酒这些年真是越来越疯了,连维德罗都舍得杀。不过‘那位大人’也没有怪罪,可能是觉得维德罗已经快要失控了吧,早点解决掉也算减小风险。”
“琴酒有什么舍不得的?一个好用的实验体而已,费点工夫再找也不是没有。”
“可能是以前他们感情确实不错,所以给了我一种偶尔会觉得琴酒对她有情的错觉吧。维德罗从七八岁到十几岁的时候,几乎是和琴酒形影不离,她的枪法和格斗都是琴酒教的。好像是过了十六岁以后她就逐渐开始失去控制,直到她背叛组织。可能是她知道了组织做的事情吧,怨恨组织也是正常的。”
降谷零听到这里心里只有愤怒,但是却没办法发泄出来,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贝尔摩德不会刻意照顾降谷零的情绪,眼都不抬的继续说到:“维德罗的父母好像都是日本的公安吧?因为追查组织的事情被灭口了,临死前把维德罗藏在了老家的孤儿院,可惜还是被琴酒找到了,就把她带了回来。可能是琴酒觉得她知道真相后一定会选择复仇,亦或者是组织的人体实验让她感到怨恨,琴酒一直在防备着她,但还是被她找到机会和公安联系上了,那只潜入的‘老鼠’,叫……苏格兰?可能就是她和公安接头的线人吧。”
“那她还真是运气不佳。白费功夫而已,这次处理干净应该就不会有大问题了。”
“波本,你可真狠心啊。”
赤井秀一没有跟着琴酒他们去处理月见里萤的身后事,而是加紧了和FBI线人的联系:“怎么样了?有找到她吗?”
“这一块海域没有人型生物活动的迹象。琴酒他们的捕捞船之前好像已经找到尸体了,后面再也没来过。”
“多谢了。”
挂断电话以后赤井秀一默默了许久,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看着那盆蔫蔫的花,突然间很有想要抽一支烟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