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煜掰着他的肩膀非让他平躺,林以年气呼呼的转过身。
“别侧着睡,要压着左肋了。”秦之煜给他掖好被子。
林以年没吭声,也不睡,睁着一双眼睛看他。
秦之煜让他看的心虚,手掌覆上他的眼睛,轻轻哄他:“快睡吧。”
林以年从被子里伸出手给他打开,眼睛没闭上,浅色的瞳孔清浅无波,很沉静。
“秦之煜。”
林以年开口,刚走了不少路,他的唇色有些白 。
“嗯。”秦之煜应他,握住他的手放在手心里。
“蒋行明前天在媒体上露了脸,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可能对我做什么。”
秦之煜没说话,捂着他的手暖,很温顺的模样。
林以年盯着他,眼神像把锁链要把他套住:“蒋家与港市zheng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前大选在即,陈长山有意拉拢蒋行明,你现在动他,就是在给陈长山递战书,秦家的烂摊子,商会的烂摊子不够你忙吗?就那么想要树敌,让别人抓把柄?”
秦之煜安静了好长时间,久到足够平息胸腔里压抑已久即将喷发的巨浪。他把林以年的手暖热了,塞进被子里,说:“好,我听你的,我不插手。”
秦之煜守着林以年睡了会儿,屋内很安静,这间高级病房没有丝毫消毒水的味道,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秦之煜第一时间去关,但不可避免还是吵到了床上睡觉的人,林以年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喉间发出了些不甚清晰的嘟囔声,秦之煜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他,林以年眉头渐渐舒展,没彻底醒之前再次沉沉睡了。
确定人睡安稳了,秦之煜拿着手机关上门,陈渡的第二通电话刚好拨进来。
秦之煜接通放在耳边,陈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秦总,我们查到了。”
秦之煜:“说说看。”
陈渡说:“霍凛藏着的那个人叫温知,今年二十四岁,京大毕业,在一家小型娱乐公司做财务,六年前就跟着霍凛。”
秦之煜说:“霍凛对他的态度呢?”
什么态度?跟你一个态度,恨不得当成祖宗揣兜里。
陈渡蹲着京市的街头诽谤,不敢真那样说出来,换了一种说法:“霍凛对他很上心……应该是霍家主母。”
秦之煜思付片刻,问:“霍凛和魏家联姻的消息确定是假的?”
陈渡:“确定,是霍家老太太在一次慈善会上说的,两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秦之煜又问:“陈长山那边呢?”
陈渡:“今天早上摔了一跤,住院了,拒绝了所有拜访的人。”
“行了,我知道了。”秦之煜说完,便要挂电话。
“秦总,”临挂之前陈渡叫他。
秦之煜嗯了一声,示意他说。
陈渡:“温知所在的公司有点奇怪。”
秦之煜:“怎么?”
这件事陈渡挺纳闷的,他猜不透,便来汇报:“我查过,那家公司不是哪家集团旗下的,也没有任何资本融资,总裁谢赫的人际关系很简单普通。”
他停了下,又说:“可他们总裁的秘书,是陈长山的孙子,陈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