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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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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依旧有补钙的骨头汤,从早熬到晚,一碗汤浓得发白,林以年连着喝了一星期,味蕾都要喝出味觉疲劳,一勺子到嘴里没味道,又嫌油嫌腻,不肯再喝,秦之煜哄着才多喝两口。

临睡前林以年要洗澡,秦之煜惦记着他的肋骨没有痊愈,不让他洗,湿了热毛巾,脱了他的病号服,解开里面的肋骨带,给他擦。

大热的天,本该洗凉水澡的温度,浴室里水雾弥漫,浴缸里没水,只铺了一张热气腾腾的湿热毯子,林以年光溜溜的躺在上面,皮肤白得直晃人眼,热气熏得红眼尾颜色更甚,一双眼睛像是沁了水,隔着雾气看人,莫名有些妖冶。

秦之煜出了一身的汗,好不容易给人前前后后都擦干净了,拿大毛巾把人裹着,囫囵塞进了被子里。

忙完这一切,秦之煜的衬衫也湿透,扯开扣子脱了,他没赤裸着上身,紧实的肌肉外面还套着件东西,不是衣服——

是个和林以年一模一样的肋骨固定带。

林以年瞟见,心情瞬间舒畅。

林以年的肋骨轻微骨折,不用做手术,但需要肋骨带进行固定,防止损伤进一步加重。林以年觉得它太丑,勒得又紧,穿上整个人都不舒坦,他不愿意带,任性起来没人拿他有法子。

秦之煜不声不吭坐在他身边,脱了上衣,拿着他的肋骨带给自己穿上。

肋骨带的弹性很好,拉长了绕着胸肌到后背围了一圈,牢牢的固定在健硕的身躯上,与皮肤紧贴,没有一丝缝隙。

也不是那么难看。

林以年这么想着,勉为其难的和他一起穿上了。

林以年猫儿一样从被子里探出头,秦之煜脱下肋骨固定带,胸肋处勒出一道道红痕,印在古铜色的皮肤异常显眼。

折叠放好肋骨带,秦之煜看到林以年正瞅着他,弯腰吻他的额头,转身走进浴室。

林以年热,把大毛巾抽出来扔出了被子,小背心外面套着肋骨带,秦之煜刚给他擦干净就让他穿上了,生怕慢一秒他的肋骨没了支撑就要断。

林以年拨了一下肋骨带的边缘,嘁了一声,也没脱。

二十多分钟后,秦之煜下半身裹了个浴巾出来,浑身上下冒冷气,浴室里莫名其妙没了浴袍,他去衣柜里找自己的衣服。林以年靠在床头,翻着韩嘉然带来消遣的漫画书,秦之煜路过床边时,他叫住他:“过来。”

秦之煜停下脚步,但没动,他冲了半小时凉水澡,头发丝都凉透了,他怕凉气传给他林以年,没敢挨太近。

林以年撩开眼皮扫一眼两人距离,说:“骨折隔着空气能传染?”

秦之煜朝前走两步。

婆婆妈妈的,林以年没了耐性,丢开漫画书,扯着他的浴巾就要把往床上扯。

秦之煜顺着他坐在床边 ,说:“我身上凉。”

林以年抬眼看,秦之煜身上肋间的红痕未消,他用指尖碰了碰。

秦之煜身上确实凉,与林以年温热的手指接触,反倒激得秦之煜自己微微颤了一下。

摸完胸肋又往他腹肌上摸,还不老实的去抖开他围的浴巾,秦之煜捉住他乱扒的手:“别闹。”

林以年不动了,盯了秦之煜一会儿,说:“秦之景除了替蒋行明传话外,还问了我一件事。”

秦之煜立刻警惕地认真去听:“说了什么?”

“他问我,在床上能不能挨你两顿艹。”

秦之煜愣了一下,绷紧的肩膀放松下来,亲了亲他的手背,说:“别在意他的胡言乱语。”

“我当然不在意——”

林以年说着,猛的凑近他,一条胳膊圈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往他身下摸,嘴唇贴着他耳朵:“事实是我不仅能挨两顿,我还能挨一夜,对吧?秦总。”

秦之煜可算知道浴室里的浴袍是怎么没的了,他心底叹了一口气,把林以年摁回被子里,说:“伤没好。”

林以年躺着,说:“你还想让我一个患者使劲?”

秦之煜摸他的头发,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和林以年想的一样,别说骨折,他就是咳嗽一声,秦之煜也不可能由着他胡闹。他卷着被子蒙住头,哼声说:“没意思。”

室内空气微微凝固,秦之煜指腹轻轻磨蹭他的发旋,开口:“你想见谁就去见谁,不用做别的让我安心。”

林以年没说话,白色棉被跟着呼吸轻轻起伏。

秦之煜在床边坐了片刻,又去浴室淋冷水,这次时间比较长,出来后,林以年已经睡着了。他身上太凉,去一旁的桌子上办了会儿公,等体温正常了,才掀开被子上了床。

第二天早上,林以年醒来,身边已经没了人。韩嘉然这时候推着餐车进来,看到他睁着眼发愣,说:“哥,起来吃东西了。”

林以年翻个身,说:“不吃了。”

韩嘉然推着餐车停在餐桌前,一边锁车轮,一边苦口婆心:“哥,你不能这样,煜哥不看着你一顿,你就不吃饭,饭是吃给煜哥的吗?不是!是你自己吃的!”

林以年不理他,韩嘉然也不在意,将吃的一样样拿出来,继续劝:“今天的早餐是煜哥起老早做的,可香了,我闻着都馋。”

很快,韩嘉然将一桌在摆的整整齐齐,饭菜的香味在屋里飘荡。

是林以年熟悉的味道。

林以年转过来,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做过早饭,”韩嘉然说,“还让我给你带话说今天会回来很晚。”

意料之中。

如果回来早了,看到他还没回来,秦之煜怕是能当场爆炸。

林以年下床穿上拖鞋,洗脸的时候发现颈侧有块明显的吻痕,位置在脖颈上缘,衣服遮不住,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像是在对别人宣示主权。

林以年满脸是水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捂住那块痕迹,眯了眯眼睛,睫毛上的水滴落下来。

属狗的东西。他心里骂了一句。

.

蒋行明将位子定在沿江的一家酒店,包了整二十层,四周一连排的透明玻璃,抬眼便能看到江岸所有的建筑风景。

虽然只有一桌客人,大厅明亮依旧,小提琴和钢琴合奏的《月光下的云海》阵阵回荡。

蒋行明今天去见了个行长,会面结束后就来了,座椅搭着西装外套,十分惬意地倚着,金丝眼镜没摘,发胶压不住的碎发垂落在额头,一双长腿舒展开,左脚搭着右脚。

服务生领着林以年出了电梯,半侧着身将他引到蒋行明面前,拉开凳子,等林以年入座后,问:“先生想喝点什么?”

不等林以年回答,便听到蒋行明轻笑一声,替当事人说:“他只喝清水。”

服务生领了命便要下去端,林以年叫住他:“不用麻烦,我不喝。”

服务生后退一半的脚步停下,只看着对面经理特别提醒过的那个男人,站在那不知道该不该去端。

蒋行明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笑意未减:“没听到林公子的话吗?他不喝。”

服务生这才松了一口气离开。

去了眼镜,蒋行明出色的五官没了任何遮挡,额前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带着一股慵懒的性感。他笑着说:“现在被秦之煜养这么叼?我的一杯清水都不愿意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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