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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觅卿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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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斩荒是如何知晓佩思卿酒量欠佳的,这背后的故事,还得从那次意外说起。当时,不仅斩荒见证了佩思卿的“酒力”,凌寒也一同经历了那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

斩荒对酒的痴迷,在众人眼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他的酒窖仿若一座神秘的宝藏库,摆满了来自各地的美酒,每一瓶都承载着独特的故事与醇香。他的酒量更是惊人,寻常人几杯就醉倒,他却能面不改色,谈笑风生,仿佛酒对他来说只是普通的饮品。而佩思卿呢,初涉酒的世界,满心都是好奇。她那单纯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看着别人饮酒时的畅快,自己也心痒痒的。洛子商经不住她的再三央求,无奈之下,只好给她倒了一小口果酒。这果酒,色泽宛如红宝石般诱人,散发着淡淡的果香,本以为是温和无害的,谁能料到,这一小口竟成了一场闹剧的开端。

佩思卿刚将那口果酒咽下,起初还没什么异样,可没过一会儿,她的脸颊就像被天边的晚霞染上了色彩,变得红彤彤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醉意。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脚步虚浮,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还念念有词。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目标,猛地朝洛子商扑了过去,双手紧紧抓住洛子商的衣服,手指用力地揪着,仿佛那是她在这醉意世界里的救命稻草。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嘴里嘟囔着:“你……你别走……”那架势,活脱脱一个撒酒疯的小霸王。

洛子商和凌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呆若木鸡。洛子商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无奈,他试图挣脱佩思卿的手,却发现她抓得死死的,怎么也甩不开。凌寒则站在一旁,张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完全没想到平日里乖巧的佩思卿,酒后竟会如此疯狂。从那以后,两人便像看管调皮小孩一样,时刻留意着佩思卿,坚决不让她再碰一滴酒。

可佩思卿表面上温顺听话,内心却藏着一股叛逆的小火苗。这股火苗,在遇到斩荒后,彻底燃烧了起来。她明知自己酒量差,却总是不甘心,心里总想着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要不是洛子商时刻像个警惕的卫士,紧紧盯着她,她怕是早就又偷偷去尝试那让她出丑的酒了。

再看如今,今日是大喜之日,作为新娘子的佩思卿,硬是要喝下交杯酒,只为图个婚礼完整。然而,这酒一下肚,她的脑海中便涌现出许多记忆,那些过往的爱恨情仇,瞬间涌上心头,让她百感交集,真是一言难尽。

“洛子商,你之前为什么要害死我们的孩子?”佩思卿满脸酡红,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斩荒。此刻,在她那迷离的视线中,斩荒的身影仿佛被扭曲了,化成了好几个模糊的影子。她嘟着嘴,脸上满是委屈和愤怒,脚步踉跄地朝着斩荒走去。她伸出手,一把扯住斩荒的衣领,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那原本柔美的声音此刻也带着几分沙哑和质问:“你说啊,为什么?”

斩荒看着眼前醉酒的佩思卿,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他为佩思卿终于能将内心的痛苦宣泄出来而感到一丝欣慰,他知道,这些心事就像沉重的枷锁,一直束缚着她的内心。可另一方面,听到她的质问,回想起那些曾经带给她的伤害,他的心又像被千万根针扎着一样,痛得无法呼吸。他的眼神中满是愧疚和心疼,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佩思卿的头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对不起,对不起,卿卿……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但是之前的那些事,我并不后悔。若不是因为那些经历,如今的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过去的既然已经过去,如今我们有了新的生活,我们好好的,再也不分开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如今我留在你身边,你不准抛下我,是你把我拉下了神坛,便是沉沦,也该我们两个一起。”佩思卿停下了手中拉扯的动作,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向斩荒宣誓着她的决心,“若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洛子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便是死,也要拉着你一块。”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和疯狂,那是对爱情的执着,也是对背叛的恐惧。

明明是如此偏执疯狂的话语,可在斩荒耳中,却成了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佩思卿是真的爱他,依赖他。他所追求的,不就是这份真挚的感情吗?如今心愿达成,他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紧紧地握住佩思卿的手,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里:“好!我们死也不分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温柔,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话音刚落,佩思卿猛地从斩荒怀里抬起头来,双手揽抱住他的脖子,眼睛紧紧闭上,带着几分羞涩和急切,吻上了那性感的薄唇。她的动作生涩而又热烈,像是在表达着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感。斩荒一开始是不敢置信,微微愣神,眼神中满是惊讶。他没想到佩思卿会如此大胆,如此主动。而后,他感受到了佩思卿羞涩生疏的动作,她的唇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厮磨,小舌悄悄探入,与他的舌尖共舞。斩荒登时反应过来,心中暗笑的同时,也反守为攻,紧紧地回吻着她。他的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佩思卿,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刚成婚的小夫妻俩,仗着那欢喜劲儿,浓情蜜意,到处撒狗粮。他们整日形影不离,仿佛世界上只有彼此。斩荒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自己的夫人黏在一起,他的眼神中总是充满了爱意和宠溺。他们一起漫步在庭院中,一起欣赏着日出日落,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甜蜜和幸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斩荒将随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佩思卿自那晚醉酒后,便没有了关于以前的全部记忆,就好像那晚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她每天在家等着自己的夫君下朝,陪着他批阅奏折。当斩荒为政务烦恼时,她会贴心地为他泡上一杯热茶,用温柔的话语安慰他。晚上,斩荒会陪着她赏月,两人坐在庭院中,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明月,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光。而后,斩荒会抱着她就寝,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才安心睡去。一切都看似那么美好,所有人都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幸福地继续下去。

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一天,佩思卿突然感到身体不适,起初她还以为只是小毛病,并没有在意。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整个人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她的嘴唇干裂,呼吸也变得微弱而急促。斩荒得知后,心急如焚,立刻放下手中的朝政,飞奔到她的床边。他看着佩思卿憔悴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把刀在狠狠地割着他的心。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焦虑,双手紧紧地握住佩思卿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的生命:“卿卿,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斩荒立刻让属下四处寻找神医,他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治好佩思卿的病。他在床边焦急地踱步,一刻也不敢停歇。每过一会儿,他就会走到床边,轻轻抚摸着佩思卿的额头,试图感受她的体温,判断她的病情是否有好转。然而,一个又一个的神医来了又走,都无奈地摇着头,给出的结果都是令人绝望的。他们看着佩思卿的病情,都表示无能为力,这让斩荒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佩思卿看着每日每夜衣不解带守在她床边照顾她的斩荒,心中满是不舍和愧疚。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是时候将这个秘密告诉斩荒了。其实,在她出生的第三天,便已不幸夭折。是国师用秘术将她的魂魄保存下来,但条件是她的肉身要归国师正在历劫的女儿。她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因为她知道,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机会。二十五年后,国师将肉身归还给她,并为她定下了这门婚事。一开始,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的,毕竟要嫁给一个陌生的人。但为了报国师的恩情,她还是选择了嫁过来。万幸的是,她遇到了真心爱她的斩荒,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大婚当日送亲时,国师曾悄悄告诉她,要好好珍惜这段感情,毕竟她早就已经死了,就算是复活,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而她的限制便是三年。当时,佩思卿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阵难过,但她还是决定珍惜和斩荒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佩思卿看着斩荒,虚弱地微笑着,声音微弱却又充满了深情:“夫君,卿儿这一生能遇到你,便已知足,谢谢你许我一年好梦。”她伸出苍白无力的手,轻轻抚上斩荒的脸,想要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斩荒的脸颊,感受着他脸上的温度和泪水的湿润:“忘了我吧,去爱别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不舍,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说什么傻话,你不是说要跟我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吗?你只有活着,才能跟我在一起啊。”斩荒紧紧握住佩思卿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的生命。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他不愿意相信佩思卿即将离他而去的事实:“卿卿,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他的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滴落在佩思卿的手上。

“对不起,这一次我要失言了。”佩思卿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枕头上,她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去爱别人吧,我不怪你。记住,一定要笑,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说完,她缓缓闭上眼睛,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尸身化作一点点流光,飞出房外。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斩荒绝望的呼喊声在房间里回荡。

后来,斩荒发了疯似的寻找,他不愿意相信佩思卿已经不在了,只当她又是在跟他开玩笑,偷跑出去玩了还没回来。他整日在曾经与佩思卿一起走过的地方徘徊,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和思念。他的嘴里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卿卿,你到底在哪里?快回来吧,我好想你……”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响,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孤独。

距离段扶桑回归神界醒来也有些时日了,这几日,她日日呆在房间里,就算是柏麟让腾蛇来带她去下界玩,她也不为所动。要知道,自从段扶桑出生,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缠着腾蛇带她出去玩。她那活泼开朗的性格,曾经给整个神界带来了不少欢乐。可如今,她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眼神中满是落寞和孤寂。她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忧愁和哀伤。她的手中捧着一本书,但目光却并没有落在书上,而是透过窗户,望向远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距离佩思卿逝世,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如今的随国也改名为南宋。当年佩思卿逝世后一年,斩荒本想为她重聚魂魄,可让他绝望的是,她竟连一丝元神都未留下。可越是找不到,斩荒便越坚信她还活着。他不愿意接受佩思卿已经彻底离开他的事实,他觉得,只要他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她。

此时的人间皇宫,斩荒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雕刻着星辰的雪白色玉佩,眼神空洞地自言自语:“卿卿,你到底去哪了?这次你出去玩的时间有些长了,是时候该回家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这雪玉本是一对,是当年佩思卿儿时生娇体弱,狗皇帝怕她死了,特意向柏麟求来的。如果其中有一个人出事,那么另一个人会第一时间知道。斩荒看着手中的玉佩,仿佛能看到佩思卿的笑脸,他的心中一阵刺痛,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双眼。

斩荒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心中想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得自己出去找找。于是,他让凌寒管理南宋,而自己则出了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踏上了寻找佩思卿的旅程,无论天涯海角,他都要找到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仿佛没有什么能阻挡他寻找爱人的脚步。

次日,仙界。柏麟和段君霓来到段扶桑的房间,站在门外,看着坐在窗边喝着茶安静看书的段扶桑。段君霓猛然回头,满脸焦急地盯着柏麟:“都怪你,桑桑原本多活泼,现在天天闷在房里,再这样下去都要生病了,你快想想办法!”她的声音里满是担忧,作为母亲,看着女儿如此消沉,她心急如焚。

“我能有什么办法,腾蛇去哄都没用。”柏麟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疲惫,为了让女儿恢复,他已绞尽脑汁,却毫无头绪。

“有没有办法?”段君霓不依不饶,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威胁,似乎在告诉柏麟,若想不出办法,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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