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的《天体物理学导论》夹着陌生笔记本。程小雨翻开扉页就僵住了——谢礼的字迹密密麻麻："补课计划（小雨版）"，后面跟着她所有薄弱知识点。但最新一页却是截然不同的笔迹："小谢冲刺计划"，落款画了颗爱心，旁边贴着拍立得：穿白裙的女生正在给谢礼系围巾。

"同学？"声音从头顶传来。逆光中，邻居姐姐的发梢扫过程小雨的脸，带着谢礼常用的柠檬洗发水味道。她抽走笔记本时，腕间的银色手链晃过程小雨的眼睛——和谢礼去年生日收到的礼物是同款。

程小雨蜷在厕所隔间，听见女生们议论："谢礼和邻居姐姐晨跑的照片上校园网头条了""他妈妈点赞了那条'青梅竹马'的评论"。手机突然震动，谢礼发来训练场日出照，角落那抹白裙像把刀插进程小雨眼底。

她打开加密相册，里面存着教师会议的录音："...程小雨家庭情况复杂，父亲有酗酒史，不适合作为..."录音突然被尖利的刹车声打断，就像她此刻戛然而止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