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她什么。”若扶风并不乐意让武统领靠近仪晷,若扶风总觉得武统领是自图谋不轨。
武统领闻言,哼笑一声:“若司政,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瞧见了,还以为你身后这位是你家小辈呢。如果吾未曾记错的话,你身后这位应当是四象派来保护你的,而不是由你负责保护的。”
“这是两码事。”若扶风微蹙了下眉,轻笑一声反问道,“武统领莫不是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你方才对我身后之人所使用的手段。”
“我乐不乐意被你问话,你也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吧。”仪晷开了口。
仪晷的发话倒是让武统领有些意外,他呵呵笑道:“原来是个会说话的,吾还以为你就是个哑巴呢。”
这次,仪晷没有接话。
如此,倒也是让武统领看出些门道来。他满不在乎地问仪晷:“那吾来问你,你要如何才肯配合?”
“那我倒是想问问。我又为什么非得配合你。”
仪晷的这个问题让武统领愣了下神。武统领的脑子里想起了另一个人,他脸上的表情稍稍变了变,就连一开始的计划也因为仪晷的这句话而做出了改变。武统领低头浅笑了一声:“吾改变主意了,决定让你们两人再多活一会儿。”
言毕,也不等若扶风和仪晷反应,就这么原地消失了。
若扶风和仪晷两人再三确认了武统领是真的离开了,这才暗自松了口气。若扶风忙不迭地转身,双手抓住了仪晷的胳膊,将她上下打量:“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
仪晷回答的同时,就要将若扶风的手推开。偏偏若扶风将手又紧了紧,不让仪晷有挣脱的机会。
然后,若扶风就开口询问之前武统领说过的那个问题:“刚才武统领说拾酒是四象的药人,是什么意思?”
仪晷微微张口,一个音节还未发出来。若扶风立刻补充道:“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会问你。”说话的同时,若扶风的手又抓紧了些,仪晷能够感到若扶风的手指尖有要嵌入自己肌肤的痕迹。
“我可以回答你一部分,但在那之前你能先把手松开么。”
仪晷说话的语气很是平缓,只是她的说话内容还是让若扶风慌张地松开了手:“抱歉。”
若扶风那双深蓝色眼眸满是担忧地检查了一下自己刚才抓的地方,忙不迭地抬手,用手掌心来回摩挲着,希望用这个动作来减缓仪晷的不适。
这次,仪晷没有拒绝,暗自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关于药人的事情,梅拾酒的血液特殊性,我相信若司政已经知晓了一些。”讲到这里,仪晷稍作停顿,定睛看着若扶风,似乎是在观察若扶风脸上的表情。
此刻的若扶风除了满是认真,仔细聆听仪晷的话,貌似也不打算轻易接话。若扶风微微点了下头,这便是给了仪晷继续说下去的信号。
仪晷微微吐出舌尖湿润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就继续往下说:“梅拾酒的血液里有自我净化的功效,这对于那些血统病而言是非常需要的。哪怕无法彻底根治,也能有所减缓。可是,梅拾酒毕竟只有一个,而且净化的功效前提就是梅拾酒还活着。”
“那四象的研究人员是在什么时候发现拾酒的血液有这种功效?”若扶风想起梅拾酒当初在智星接受治疗时,医疗人员并没有从梅拾酒的血液检验出所谓的净化功效。
“是在捣毁武玄之后,医疗人员对存活下来的几个人做了身体检查。”仪晷如实作答,一想起当时的场景,她便忍不住地哼笑一声,“一开始,梅拾酒的检查报告内容与他人没什么两样。在血液检测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意外设置,有人将武玄的一个有血统病的血液样本不小心与梅拾酒的血液样本打翻。研究人员一开始只是可惜那个有研究价值的血液样本,对于梅拾酒的血液样本只想着重新取样即刻。当时,若是那两名研究人员直接将混在一起的血液样本清理掉,大概也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可就是这么凑巧,那原本带着些许黑色的血液,随着时间的推移竟是逐渐变为了血红色。这一幕着实令这两名研究人员惊呆,于是他们不仅给梅拾酒的血液重新取样,还特意取出了一小部分进行了混合实验。”
仪晷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便是她无可奈何地摇头。
若扶风听出仪晷的话还没有说话,就立刻催促了一声:“之后呢,还发生了什么。我劝你最好不好对我有所隐瞒。”说着话,若扶风又打算再次抓住仪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