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子的。”视频里吴邪背后是延绵的群山，“通过了培训的人，才可以参加这次的项目。你们现在退出的话可以少吃点苦头。”

退出是不可能的。

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吴忧和王盟立马对张家的公司展开了调查。张家户外培训公司的总部设立在香江，业务遍布全球。网站很简洁，简洁到除了知道收费超级贵以外没有提供任何信息。没有课程介绍，没有教练的介绍，吴忧特地留意了一下，也没有看到任何的招聘启示。

找了半天，唯一找的到的一条对于这家公司的评价是“疯狂但有效。”

忐忑不安中，两人点了豪华外卖作为最后的晚餐兼誓师大会。王盟表示爬也要爬过培训，吴忧表示死也不愿意让张海客得逞，一直斗志昂扬闹到很晚，这也导致两人现在格外的困。

和两人的困倦形成鲜明对比的，身穿运动服的教练神采奕奕。运动服的右手一直插在口袋里，吴忧没能看出来他手指是不是比一般人长一些。

“。。。。。。怎么就我们两个，不是说还有其他人吗？”王盟问。

“他们的是高级课程，在专门场地进行，你的是入门课程，在这里进行。”运动服没有废话，“先去绕湖跑一圈热身。”

王盟仰天长叹，跑步出门。吴忧在心里跟着叹了一口气，准备跟上。

“你的是体验课程。”

吴忧被拦住了，运动服指了下吴山居的角落，角落里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黑衣老妇人。

体验课程是什么鬼？吴忧一瞬间想起了某团上面的团购。怎么感觉比入门课程还基础呢？

黑衣老妇人直直地盯着吴忧，一言不发。

吴忧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微笑了一下以示友好。

老妇人依旧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您好，请问老师您贵姓。”

“无。”

“口天吴，吴老师吗？”张海客特意派了一个同姓来？

“无情的无。我没有姓，工号二九。”

二九说话的时候，除了嘴巴没有其他任何地方在动。本该随着西湖吹进来的风飘动的银白色发丝也像定住了一样。在黑色手套的隐藏下，吴忧同样没办法看出她的手套里手指的长度。

“请问二九老师，今天的培训内容是什么”

“根据课程规划，我会先对你进行测评。”

“好的，请问测评什么时候开始。”

“已经开始了。”

“？”

“去干你自己的事情，明天早上同一时间我会来找你。”

二九说着，继续盯着吴忧，再不给反应。

吴忧在她边上尴尬地站了一会，只得先回到自己的铺子里。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早起这种事情，跟吴忧没有一点关系。

本来就靠着一腔热血爬起来的吴忧面对莫名其妙的状况有些泄气，只得无所适从的到处东摸摸西晃晃，假装干活其实脑子中一片浆糊。等发现隔壁的王盟被运动服抗了回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后，吴忧立马趴在了桌上。

第二天一早，二九坐在了吴忧的对面，依旧除了嘴巴没有任何地方在动。

“。。。体力很差，注意力涣散，反应迟钝。意志力薄弱，习惯性逃避，情绪不稳定。。。。。。户外常识经验缺乏，完全没有运动基础。。。情况比预想的更糟，你去参加项目等于送死，还会连累周围的人。”

“。。。。。。那怎么办？”

“作为专业公司我们依旧会给你提供专业的培训服务。不过我建议你调低自己的预期。指望通过几十天去改变几十年是不可能的。吴邪之所以给你买的是体验课程，就是因为在你身上不能保证培训效果—即使你坚持下来了，也不能保证培训效果。”

“。。。有什么法子可以突击一下吗？我记得吴邪曾经被特训过然后短期内实力大涨。”

二九沉默了，随后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表情：微笑。

“希望你记住一句话：你可不是吴邪”。

“吴邪是作为家族的最后努力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而从小周围的人对你的期望估计就是不要给人添麻烦。”

“在吴邪接受各种潜移默化的训练的时候，你大约被关在家里看着电视自娱自乐。”

“他被训练的去主动解决问题，你被训练的去被动接受。”

“为了目标的实现吴邪可以忍受难以想象的痛苦，可你的目标就是保证自己不遭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