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藏阁今天不营业。

长长的手指拿出厚厚的信封，放在院中的小桌上推了过来。

“这是什么？”

“钱。张海盐打破了你的瓶子，这是给你的赔偿。”

“太多了，我不能收。”

“收下吧。在处理麻烦前我倾向于先把其他的事情了结。”

西湖的风吹了进来，茶香随风飘散，缓解了夏日的燥热。

“你喜欢他。”

“是。”

“你并不了解他，对于他的过去，你一无所知。”

“是。”

“但你还是喜欢他。”

“是。”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会喜欢上一个并不了解的人。”

“大约因为我是一个近视。”

“什么意思。”

“我从小就是一个近视，世界在我眼中就没有清楚过，所以喜欢上一个看不清楚的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我也有些好奇，难道你从来都看得清楚吗？”

张海客笑了，这是他今天的第一次笑。

“我有一个故事，讲过好多遍，我今天不防再讲一遍，说不定听完以后，你能改变自己的想法。”

“很多听完这个故事的人都死了，吴邪是听完后活下来的例子。希望你也能活下来。”

张海客开始讲诉一个很长的故事，故事很长，足有三千年那么长。很长的故事讲了很长的时间，关于张家的过去，关于他的过去。

“这个故事听过吗？”

“听说过一些。”

“那要是我告诉你，故事里都是真的呢？”

“对于这个故事，我一直有些疑问。”

“什么？”

“三千年前，有一个婴儿被放进了盒子里，他那时候还只是个婴儿，自然不会有后代。所以，理论上张家不可能是那个婴儿的直系后代。但是张家人依旧有着独特的血脉，而你们的独特的血脉，不可能源自于这个婴儿。”

“婴儿被放进盒子后，张家成了守护盒子秘密的人，一守就是几千年。那个婴儿的生存与否，成了张家人的信仰。考虑到张家人和其他普通人血脉上的差异，我不认为一个非张家人的“实验”成功在张家人中可以起到多大的凝聚作用。再加上张家世代坚持内部通婚，以保持血脉的纯正。盒子打开后又很自然的选了一个张家的孩子顶替圣婴，在此期间，所有人，包括被蒙骗的人都默认了圣婴身上具有张家血脉的一切特点。所以我忍不住猜想，盒子里的婴儿，本身就是张家的一员。。。”

“你想得太多了！”张海客瞬间沉下脸。

忌讳吗？这些张家人果然很忌讳外人探究家族的秘密。

“那好，换一个问题。”

“三千年后，盒子被打开了，里面的婴儿死了。张家的长辈决定用差不多大的张起灵顶替死去的婴儿。张起灵作为圣婴长大，接受到最好的教育。直到某一天，有人出来说这一切是个谎言。盒子里的婴儿已经死了，张起灵是假冒的，家族崩溃，张起灵变成了暴露的冒牌货。。。”

“关于这点我一直没有想明白。要如何证明盒子里面的圣婴不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