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顶令十七喉头忍不住泄出一点声音,禁锢着他的人仍然不肯放过,将他百般摆弄之后又问:“……现在呢?”
十七抽泣两声,自己分明就是没有错的,他就算与那些人说两句话又怎么了?每个人总有与其他人交流的时候,就算那些人喜欢他又怎么了?在一起的好聚好散,分开时也体体面面……至于自己逃跑,那不是因为他们不让自己离开吗?
这难道能怪自己吗?
于是他倔强地说:“我什么都没错!”
男人被他的嘴硬震惊到了,冷笑一声。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强烈的推背感让美人几乎要掉下床榻,分不清是熏香令人反胃还是异物感。
碎片似的记忆拼装起来,让人分不清、看不透、理不明白。
“……那你射我的那一箭呢?”
裴慎冷冷地说,如毒蛇吐信,质问道:“——也没错么?”
十七浑身一颤。
他冷汗出了一身,但嘴硬是仍然要嘴硬的。
十七呜咽一声为自己找补:“那……那不是扯平了吗?你也伤了我——啊!”
掐住他后颈的手松开了。
十七感觉浑身都被什么东西湿-漉-漉的添了一遍,鸡皮疙瘩跟着起来,在漫长的刺-激之中,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
……身后的人好像变了。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擦着他的腿轻轻撩拨,熟悉感与陌生感反复横跳。
又过了一会儿,背后的人好像回来了。
那人牵起一缕雪白的发,在指尖纠缠,轻轻问:“我是谁?”
“你刚刚在叫谁的名字?”
十七脑袋还有点懵,一时间没想明白。
“快点告诉我。”那人不耐烦了:“我现在就要知道。”
好像……有点不对。
……裴慎会这么说话吗?
见他不语,那人更加凑近了些,对着他的耳边说了几句威胁的话,话语粗俗直白,开门见山,表达了来者不同寻常的性格特点。
十七:“……”
等等,哪里来的流-氓。
他止住了哭泣,想要回头,却被人立马按住。
有一只冰凉的手贴着肌肤滑下。
“……湿-湿-的。”那人又道。
不知是在说泪水,还是什么别的。
他叼住了十七脆弱的后颈,如猛兽捕猎,猎物一时间反应不及,惊呼着蹬着腿反抗,但反倒引起更加强烈的攻势,被按得动弹不得,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
强烈的刺激堆积在一起,瞬间迸发。
水声无法忽视,美人呜咽,我见犹怜。
偏偏那人不疾不徐:“告诉我。”
“你先停……唔!”
“告诉我。”
十七咬着衣裳红了眼眶,唾液濡湿了布料,被那种猛烈的感觉激得几乎要崩溃,最终忍受不住投降:“我说,我说!你先停下来……呜……”
“不停。”身后的人哼笑一声,慢条斯理:“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停。”
他掐着那一截不盈一握的腰,触感温软滑-腻如握暖玉。
挨着腿的地方如火一样,几乎要将人灼伤,在察觉到那人的的心思后,十七下意识就想远离逃跑。
可是那人不让。
突然,十七想到了什么。
“你根本就不是裴慎!你滚!你滚!”
他惊恐地推搡着抱住自己的人,尖声利气到好像被揪了尾巴毛的小猫,花瓣般娇-艳的唇颤-抖着,胡乱着蹬腿。
天真单纯到好像以为只要这样就能摆脱一切他不喜欢的东西。
然而这样只会让欺负他的人更加兴奋。
“裴慎?”
狐狸若有所思,咧开嘴笑了:“……我记住了。”
他要把所有除了自己以外与奴隶有关的人都杀掉……啊,奴隶呆呆傻傻地跟着自己就好了,每天在床上无助的扶着床沿翘着腰,多好啊。
狐狸兴奋地舔了舔唇。
四周的布置陌生,但可以看得出是人族常见的装扮,堕梦之术能让狐狸潜入别人的梦境,也能凭借这个引导出梦境主人目前在意的东西——所以目前来说,自己的小奴隶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叫“裴慎”的男人。
回去就找人杀了他。
或许是绝对的实力让狐狸放松了警惕,给了他掌控全局的自信。
也就是在这瞬间,怀中抱着的人悄无声息发作,猛然拽住了他的头发,用力地撕扯起来!
狐狸吃痛发出下意识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