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看着以诸伏景光为首的四个人走进来,他呆愣了片刻,手指不自觉掐上了自己的手臂,尖锐的疼痛唤回了他一丝理智。
他对着来人扯出一抹笑,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坐在床上,一只手背在身后捏紧了床单:“你们怎么都来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微微歪着头的样子看起来困惑极了。
然而凭借多年的了解,诸伏景光明白,这人现在神经已经崩到极点了,他皱了皱眉,表情带着恰到好处又不显露什么的担忧:“zero你可是在我怀里昏过去的,发烧也要告诉我们啊,真是的,吓死人了都。”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抱怨,走了几步过来伸手触碰他的额头,说他发烧并不是随便找的借口,这人当时真的浑身滚烫,嘴里一直说着胡话。
还是有点烫。
诸伏景光皱了皱眉,自然的忽略手背贴到额头时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和紧绷。
“喂,我说,你这家伙怎么搞的?平时身体壮的跟个大猩猩一样,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松田阵平插着兜走过来看他,降谷零望进他那双眼睛里,里面的关切和担心他看的清清楚楚。
降谷零突然有些疲惫,他放松身体让自己倒下,仰躺在病床上。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降谷零,他们死没死你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吗?做梦也要有个限度啊。
他看着因为他倒下团团围过来的四个人,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别担心,没什么事。”
萩原研二眼尖的看见他因为抬手落下去的病服袖子下的伤疤,他停顿了一下,面不改色的抓住他那只手,把袖子给他重新拉好,将那只指尖泛凉的手塞进被子里,却没有松开牵着他的手。
“可是小降谷这样我们很担心啊。”
直白又热烈的话响在耳边,降谷零偏头去看他,中长发紫色眼睛的同期微微皱着眉看着他,眼里满是对他的担忧。他感受着被子里逐渐和他十指相扣的温热的手掌,后知后觉的垂下眼睛。
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被人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不疼,却带着万千斤的重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动了动,试图将手抽离出来,然而却被对方牵的更紧,萩原研二委屈巴巴的声音响在耳畔:“小降谷不喜欢我吗?”
往日里能言善辩的金发公安难得的沉默下来,他试着握了握被子里那只手,紧接着被一股大力握的更紧,他抬头,萩原研二正冲着他笑。
那人笑的眉眼弯弯,一如记忆里的那样风华正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