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轻轻笑了一声,紧接着另一只手也被人抓住,他偏头去看,是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知道这人心底不安,也知道这人不相信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但是,诸伏景光牵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掌附在自己心脏部位,隔着胸腔,那个器官也在一下一下跳动,沉稳有力。
他握着自家幼驯染的手,眉眼弯弯的看着他,感受到了吗,zero,在跳动的,是活的,我们都还活着啊。
降谷零从小和诸伏景光一起长大,幼驯染的默契自然是无可比拟的,就比如现在,他轻易的感受到了诸伏景光想要传达的意思,他像死机了一样,大脑里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巨大的惊喜砸昏了头。
萩原研二感受到,自己牵着的那只手在发抖。他更加用力的握住友人,努力又坚定的向他传达,我们都在。
降谷零从来不是一个傻子,他知道若是真的回来了,那一系列表现已经有多不对劲,他的同期,他的挚友,他们同样不是傻子,他意识昏昏沉沉说的胡话,他的种种不对劲,他们同样能感受得到。
他看着四个人眼里的关心担忧,突然鼻子一酸,险些就这么哭了出来。
诸伏景光一直盯着他,现下也只是放开他的手,朝他笑着张开双臂:“zero要抱抱吗?”
萩原研二扶着他坐起来,随后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胸前有点湿,抬手抚上他的后脑勺,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着,辛苦了,大zero。
降谷零并没有沉湎于这种心情太久,只是抱了一会儿,他就撒开了诸伏景光,看着他警校制服上的一小片水渍有点羞窘,不过这份羞窘也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
松田阵平看人情绪稳定下来,大马金刀的坐在他身旁,看着力道凶猛实则什么力气都没有的给了他一拳,语气轻飘飘的还带着点嘲笑:“难得叫你这家伙哭,刚刚就应该拿手机录下来的。”
降谷零扯了扯嘴角,像模像样的还了他一拳,“滚蛋。”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让人火大。
“我说你这家伙……”松田阵平顿了顿,咽下了想问他怎么把自己糟践成这样的话,转而迎着降谷零有些疑惑的眼神拍了拍沉默的伊达航的肩膀:“快点好起来啊,不然你的警校第一可就是班长的了。”
降谷零读出了他话里别扭的关心,牵了一下嘴角,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傲娇啊,小阵平。
降谷零在脑子里捋了捋他过来后发生的事,他能肯定这群家伙绝对知道了什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靠在床头望向四个好友:“你们……没有什么想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