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里斯与二十多天前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好像这次谈判的失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地小事。
但是窗外急速倒退的恶毒标语使我惊醒,又回到了现实,现在的赫尔里斯处境不太好,当天下午我就打了举报的电话,希望相关部门可以处理这个事情。我又去看他,他看了我一眼,转而去看我身后的窗户,我屁股搓出火花,闪现到他面前,不过脑子地按住他的眼睛,还大叫别看。这个厢内回荡着我的喊叫声,丢死人了……
赫尔里斯睫毛扫得手心很痒,我又把手撤回去了,收在身后,又跟他讲抱歉。他才缓缓睁开眼,定定看我,那眼神好像是在询问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后来也像我猜得那样,他对我说还有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我说我没话说,他好像就不高兴了,还让我往旁边坐,还得坐有坐相。
飞行器内气氛又冷下来了,我搭话告诉赫尔里斯达达很想他,他说知道了。过了几分钟,让我先回家,我问他哪个家,他说我们的家。我说我这些天一直在老宅,贸然走,达达会难过。他静静听我说完这些,让我先回老宅,回头会有人接我。听这话,似乎他还要忙别的事情,而且并不打算告诉我的,我纠结了足有十分钟,才鼓起勇气问他等下去哪里。
他说要回军部一趟,可当时已经是午饭时间。
又问他吃没吃过饭,他说他吃了,我往他身边凑了一点,他立刻制止我,让我坐回去,不要乱动。这话里话外的,处处透露着不愿意和我多呆的意思。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也就罢了,李秘书还在场呢,还和我们面对面坐在一起,表情虽说是很平静,但我明显感觉他在心里笑话我。我又想起了之前在病房里他对我的约法三章 ,真是太双标了!我是在很努力地在李秘书面前表现出我们两个关系的自然,而他呢,一直不给我面子,真的是太可恶了。
二十多天没见,他对我依旧是这样的冷淡,甚至比走之前更冷。我真的烦了,鼻子突然酸起来,眼泪也不争气地往下滴。我说我要下去自己走,声音比较大。赫尔里斯不太高兴地问我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犯神经病,我没事找事。我告诉他我没事,他又问我为什么哭呢,我当时嘴硬心狠说是赫尔里斯眼拙看错了。
赫尔里斯把我拉到身边,摘下右手手套,用指腹轻轻抹了一下我的脸,得出肯定结论,我哭了。
我说别靠那么近,他又蹙眉问为什么。这人简直是不讲道理,刚才不让我靠近的也是他。我推开那只还要摸我脸的右手,要回到刚才的位置,可是背后的左胳膊却牵制住了我,这个姿势真的很像在搂着。心脏砰砰砰地跳,我又突然心虚,看了眼李秘书,他微微一笑,对赫尔里斯说,他先去驾驶位一趟,打个工作电话,然后就走了。
这个空间就剩我们两个人,我的脸被宽大的手掌握住。赫尔里斯强迫我与他对视,指责我不诚实。
我诚实的很,并且也是这么告诉他的。他轻笑一声,抓住我左手腕,把手掌打开,手心上的贴着块无菌贴。然后他不给我反应的机会,又说,在病房里有人送花这件事。我立刻制止他继续说,超大声的讲这些是可以解释的。
赫尔里斯这次倒是很痛快,松开我,往后背靠着,就那么看着我,还让我当场解释。
飞行器里实在不是什么解释的好场所,我请求说,可不可以晚上再解释呢,还捏了下他的下摆表示请求。
赫尔里斯答应我了,李秘书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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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已经中午午饭时间,为了缓解刚刚的尴尬还有我自己的心虚问,又问他有没有吃饭呢,他再次回答吃过了。
李秘书这时却插嘴说上将这几天一直吃的是营养剂,今天除了早上吃过一点。
赫尔里斯明显不高兴了,眉头微微蹙起,让李秘书安静,李秘书朝我轻轻微笑,说您劝劝他吧。
劝饭这个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干,前几天经常劝达达吃,已经有了一些相关经验。
听到赫尔里斯没有好好吃饭,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难过,像是有无数只猫咪在哭泣。
讲真,我本来还算是会哄人的,哄达达时,那话简直轻而易举冒出来。但面对赫尔里斯这座具有压迫感的大山时,我紧张了,一句都憋不出来。嘴唇子差点咬烂,最后冒出一句让他陪我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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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同意了,我很惊喜地问军部那里不会耽误吗?他又夹枪带棒说要不他走?
这人,真是忽好忽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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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我和他在军部门口分开,他下飞行器之前,跟我说晚上吃饭睡觉都别等他,他不知道要到几点钟。
晚饭时候他果然也没回来,我吃过饭后回房间,没过一会,佣人过来跟我讲,莎朗女士让我搬到赫尔里斯的房间去。
讲真,我不太想搬过去的,万一他早回来呢,岂不是还要解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住在别的屋里,锁上门睡觉,赫尔里斯即便早回来了,也不会无聊到把门打开,站在我床前让我解释。
我也这么跟佣人说不搬过去,结果没过多久佣人又来了,脸上还顶着个巴掌印,还说求我能不能别为难她。
在我的询问下,佣人说这巴掌印是蒙打的。我顿时那个火啊,这个蒙,这是把佣人当我了吧,打那么狠。
我要带着佣人找蒙理论去,她拦住我说心意领了能不能配合一下她的工作。
我只好又搬到赫尔里斯的房间了,可恶,真的不想和他睡一个屋子。
不过,他屋子的沙发确实是很舒服,但一会还是睡地上吧,睡一宿沙发第二天起来怕是腰要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