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
褚彻打开车载电话,感慨道:“咱们俩真......”
褚彻一句话没说完,车上堪比老太太跳广场舞用的音响还大声的音乐席卷而来:“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乌蒙山连着……”
谢风舟:“……”还是串烧,真的是很有生活了。
电话被接通,走在时代潮流前线的音乐声是停了,不明人士的哀嚎响彻云霄:“我恨你褚彻,你个王八蛋,我去了一趟孤儿院手表被偷了,天杀的……”
褚彻眼疾手快,直接挂断电话,令人心旷神怡的安静终于回笼,褚彻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这歌不是我换的。”
谢风舟毫不留情:“哥,你连的是蓝牙。”
“对了,我刚想说呢,我觉得曲利不是凶手,杀了龙广天的另有其人,曲利和张昆都是替罪羊。”褚彻转移话题。
果然,谢风舟点头,再次跑偏:“默契。”
谢风舟简短地赞同了一下褚彻便开始讲自己新得到的线索:“曲画和我说她有一个姐姐,也在圣心孤儿院,她姐姐临死前教给她一个舞蹈,应该是手语。”
“我对手语了解不太多,但是曲画的手势我全记下来了。”
褚彻很想好好夸一下谢风舟,但他对语言的造诣就像梵高说脱口秀,荒谬。
褚彻用尽全身力气朝谢风舟比了个大拇指:“脑子真好使。”
谢风舟感觉褚彻像是被夺舍了,前几天还挺正常的人现在像弱智,谢风舟思考了半天还是把原因归咎于受重伤没恢复好。
“哥,你先休息会,一会儿回去还得开会呢。”谢风舟适时开口,褚彻还真听话地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假寐。
褚彻刚回到警局就看到秦风急急忙忙准备出门,他眼神一凛:“去哪?开会了。”
秦风的怨恨简直要赶上厉鬼了,本来丢了表就烦,回到警局还被告知今天停水食堂没饭,看到褚彻更是感觉上吊都有劲了:“食堂今天不开,我要饿死了!”
谢风舟拦下秦风,再次豪掷千金:“别急,先开会,饭我来订。”
刚刚还扒着门要死要活的人笔挺地站到了众人面前:“还等什么,快开会了。”
褚彻:“……”
褚彻例行敲白板:“今天上午的调查走访中都得到了什么消息,还是老顺序,高越先来。”
“花坛边孤儿院是在西区的最北边,周围比较荒凉,院长是李月,女,三十五岁,已经在孤儿院当了六年院长了,在她的办公室里什么都没搜查到,据一个年长的男孩说孤儿院里时常有孩子能找到养父母,人员流动频繁。”高越合上笔记本下台。
冯娇接替高越,说道:“油田孤儿院靠南,附近是商圈,院长是李从生,男,四十岁,是今年刚任职,据李从生说上一届的院长是因病去世了,油田孤儿院的环境并不好,看起来不像是被龙广天资助过的,院里孩子很多,几乎都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最近有三个女孩找到了养父母。”
“鸿福孤儿院靠东边,离码头比较近,旁边有几个村子,院长是华风,男,今年才二十五岁,但他已经在孤儿院当了三年院长了,孤儿院里看起来条件不错,孩子不算多但年纪都比较大了,已经很多年没有孩子被领养了。”
褚彻听秦风说完便上台了:“圣心孤儿院在西区中心,院长是曲利,女,三十二岁,曾经定居海外一段时间,张昆手里拿的枪就是她弄来的,圣心孤儿院里的女孩年龄不等但长相都很好,院子里条件非常好,几乎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的小屋子。”
褚彻话音刚落大厅的门便被敲响,一个金发蓝眼的青年出现在门后,微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小啾啾,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看起来像是从英国画布里走出来的王子,唯一和这身豪华装扮不搭的是手里拿着的包浆文件夹。
谢风舟看到青年身后明显表情不悦的罗科,心里忍不住想笑。
下一秒青年堪比秦风的怪叫便传了出来:“舟,你回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很想你。”
罗科拽住了沈重准备扑过去的胳膊,咬牙切齿:“沈重,你正常点。”
沈重一秒正经,怀里抱着文件夹走向谢风舟:“我还寻思褚彻说的天才是谁呢,原来是你。”
“快比划,猜完谜我还急着干正事呢。”
谢风舟:“……”
*
谢风舟嘴角勾了勾,倒也是乖顺地立马把曲画的手语情景再现给沈重。
“地下室藏了很重要的东西。”沈重效率很高,说完这句话后把文件夹一扔就马不停蹄地拉着罗科走了。
而悲惨的罗科只来得及留下一句下楼吃饭就被无情铁砂掌推出门外。
警察们:“……”
检验科的外国大佬看刚回国的天才顾问比划几下后,扔了一句话就拽着疑似外卖员的中年大叔离开了。
不懂,但尊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