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人要杀自己,会是恐惧的吗?
莺昭懿在池塘中拼命挣扎的时候,确实是恐惧的。
应该是会的吧。
但为何他没有,反而更加兴奋了?
或许他真是个怪胎。
谢长楼闷闷地笑了声:“我现在的想法能看到么……”
“要不要猜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莺昭懿“哗啦”起身,水珠滴滴答答落下,她在同一时刻看到了码字APP上浮现的段落,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谢长楼是哪来的变态啊……
上面一字一句写着。
【谢长楼想着。】
【莺昭懿使用通鬼神之力用的或许是双手,若是将双手口下来,还能有此神力吗?】
【谢长楼含笑盈盈,满心期待莺昭懿知道他的想法后作何反应。】
莺昭懿护住手机,将双手背过身去:“你想多了!鬼神之力肯定不止双手呀,所以你砍下我的手就是无用功。”
“居然是真的。”谢长楼诧异过后很快平息,“我的想法能……完完全全看到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既然如此,那么所有的计划,她理应是知道了。
必须杀了她,可是如何能杀了她呢?
谢长楼心思千回百转,莺昭懿也拿不准到底如何,只见下一秒,他中衣袖口里的丝线骤然划出,精准地缠在了她的手腕上。
“!!!”莺昭懿瞪大双眼。
“能否克制你这通鬼神之力,还是要试一试的,对么?”谢长楼兴奋地舔舔唇瓣。
他亲眼所见莺昭懿十指翻飞,催动那鬼神之力。
手中的丝线寸寸收紧。
-
发生了关乎人命之事,侯府设宴也暂且搁置了。
莺永和头疼地吩咐下人把那马夫的尸首捞上来,顺带着将那丫鬟的尸首也摆在旁边。
“爹爹,有什么头绪吗?”莺昭雪站在一旁问。
莺永和指了指尸首的脖颈:“致命伤都在这里,像是被人用极其锋利的小刀割断的。”
“侯爷,不太像。”旁边人插了句,“小刀割断没有如此锋利整齐的切口,反而伤口处会很钝。”
尸体已经散发出臭味,莺昭雪嫌弃地捂住口鼻,后退两步。
“从伤口上看不出太多了。”莺永和摇头,“这马夫死的时候,现场都有谁?”
“雪儿是后边赶过去的,当时就只有大姐姐,都姑娘,谢郎君和陆郎君在。”莺昭雪接着道,“雪儿肯定,这定然与陆郎君无关,爹爹莫要疑心。”
莺永和瞧了她一眼:“你这么向着陆郎君,他可未必承你的情。”
“爹爹!”她撒娇道。
“也不会是莺昭懿做的,她没这胆色,怕是要做三天三夜噩梦。”莺永和沉吟片刻。
除去两人,剩下的就只有谢长楼和都闫雪了。
在莺永和的印象中,都闫雪不像是会杀人的,她尚未出闺阁,自然见不得血腥,更遑论亲自杀人了。
莺永和渐渐有了头绪:“谢郎君好像是凭空出现在池塘处的。”
“莺昭懿明明与我交代他今日不会前来侯府,为何偏偏出现在池塘附近?”
他皱起眉头:“总不能是陪着莺昭懿,谢长楼与她的感情没有好到如此地步。”
莺昭雪轻蔑一笑:“就大姐姐?怎么能与谢郎君这么快培养起感情。”
她是不信的。
莺永和心里有了猜测,没宣之于口,此事不能贸然,就在他思考之际——
“只是侯爷,这马夫为何要突然下水?”
旁边一个少年开口说话,他生得标志,只是在泥土斑驳下被挡住了清秀的容貌。
莺永和诧异地看向说话的人:“看见有人落水了,便下去救人吧。”
“这马夫奴才熟悉,他为人如何奴才再清楚不过了,他不会救人的。”少年垂下头,“除非能得到什么利益,或是遭到胁迫。”
莺昭雪瞬间明白了少年的意思,他知道那马夫是她安排的人!
她的凌厉的眼神不亚于刀子,朝着少年直射而去。
少年始终没有抬头:“侯爷,奴才猜测是有人买通了那马夫,让他毁了落入池塘的都姑娘和嫡小姐的清誉。”
“胡说八道!”莺昭雪怒目而瞪,“连奴才都能妄议揣测侯府的内务了吗!”
“是非对错,事实是否如奴才所说,侯爷大可亲自查证。”少年抬起头来,毫无畏惧地与莺昭雪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