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尔弋每条信息回的都很快:‘好,你在家等我。’
岑砚浓选了二,应该说衣尔弋选择回复了他。
岑砚浓就再没出房间,直到等来了敲门声,一脸紧张的问:“谁?”
“我。”
是衣尔弋的声音,岑砚浓跑过去开门把人拉进来,不等他说话自己先说:“你能帮我把恢复原样吗?”说完从被窝里摸出那条皱皱巴巴的裙子。
衣尔弋一脸震惊的从他手里接过裙子,视线从裙子移到他脸上问:“它发生了什么?”
岑砚浓摸了摸鼻子开口:“我昨天穿它睡觉了,睡醒它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衣尔弋听完扯着嘴角笑,笑完扒拉他低着的脑袋:“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吓我一跳,后面的课都没心情听,光猜你找我是出什么大事了。”
“毕竟你从没主动找过我。”
岑砚浓顾左言他:“你能偷偷的把它放到洗衣房里,等洗干净熨烫好你再去偷偷的拿回来吗?别被杉杉发现了。”
衣尔弋笑着听他说完:“为什么要偷偷的?”
“要是被阿姨送到杉杉房间,她不就发现了吗?”
“行吧,那我偷偷的。”衣尔弋学他说话。
岑砚浓小声的说:“谢谢弋哥。”
衣尔弋抬起手把他的头发拨乱:“今天怎么没扎小辫子?”岑砚浓睡醒就开始为裙子发愁,哪里顾得上其他,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这会儿觉得有些丢脸,想用头发把自己的脸给遮起来。
衣尔弋看到就阻止:“我帮你扎吧,头发扎起来把脸露出来好看。”
岑砚浓想拒绝,看到他手上自己皱皱巴巴的裙子,又改了想法:“哦哦好,谢谢弋哥。”扎头发的过程对于岑砚浓来说有些煎熬,觉得自己为了裙子把自己头发贡献出来,觉得有些对不起它。
下次洗头发一定用最贵的那瓶,好好的补偿它一下。
“想什么呢?怎么这个表情?”衣尔弋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岑砚浓没听清抬起头想问他说的什么?就被他箍着脑袋摆正:“别乱动。”
岑砚浓收回思绪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脑袋上,上面的手在发间穿梭,偶尔碰到耳朵还要强忍着不适感,动了动头问:“扎好了吗?”
衣尔弋嘴上跟哄小孩似的:“快好了,别乱动,乱动的话就扎歪了,小辫子歪了就不漂亮了哦。”
岑砚浓听完想站起来让他离开自己的房间。余光看到那条需要拯救的裙子,又忍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为了裙子。
想到这条裙子又是后面的人送的,觉得这是他的阴谋,送条裙子,把自己给拿捏在手里,任由人捏扁搓圆。
“扎好了,去照照镜子看看还满意吗?”衣尔弋想要邀功,可惜这会儿岑砚浓心思有些难猜,走到镜子前,掀开眼皮瞄了一眼意思了一下:“谢谢弋哥。”
衣尔弋看看面前兴致不高的人找话:“下午你俩做什么?”
“打游戏。”
“这么喜欢那个游戏?”
“不想出门,热。”岑砚浓说着的时候看向床尾的裙子,意思很明显,你现在就可以拿着裙子回去帮它恢复如初了,别在这儿没话找话浪费时间。
这会儿衣尔弋当看不明白,一屁股坐到人家床上继续聊:“那温度别调太低。”
“好。”
“昨天你俩不是打了一天游戏了?下午要不要跟我去上课?”
“没打一天,昨天上午去骑马了,下午三点才回来。”岑砚浓站着他坐着,跟被老师训话似的。
“今天怎么不去了?”
“屁股疼。”岑砚浓说完衣尔弋就笑出声:“哈哈哈……。”
岑砚浓知道他笑什么,他会骑马就嘲笑不会骑马的弟弟妹妹一点礼貌都不懂,还招人烦。
笑完的衣尔弋开口就开始装起来:“下次哥教你俩,后天下午吧,上午我还有两个小时的课,下课回来带你俩去骑马。”
“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
“屁股疼。”岑砚浓说完衣尔弋又开始笑。
岑砚浓低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