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尔弋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岑砚浓都有些撑不住。
他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那你收好,别被你哥发现了。”说完又交待:“如果被发现了就说裙子是衣尔杉的,反正你俩从小关系都比较好,送她裙子你哥就不会起疑心。”
岑砚浓脸红着点头:“嗯,知道了。”
停了一会儿看他不说话就想走:“那我回去了。”
衣尔弋把礼盒盖子小心的盖好扯了扯嘴角:“嗯,我送你。”
“不不用,我自己回去。”
衣尔弋跟在他后面把人送到门口,岑砚浓抱着礼盒站在门口:“你回去吧,我进去了。”不等衣尔弋回应,快速打开门进去把门给关上,拧着眉头看着被关上的大门,似乎想透过这扇门看向门外的人。
岑砚浓不解刚才衣尔弋为什么脸上会出现那种表情,就是那种快哭出来的表情。岑砚浓不觉得自己做的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只是拿回了自己的东西而已,虽然东西是他送给自己的,那送给自己了,是不是就完全属于我了,为什么像是自己偷了他宝贝一样快哭出来,真的很让人心烦意乱。
烦躁的对着大门摇摇脑袋,把他刚才的表情从脑袋里甩出去。
转身看到岑砚安站在他身后被吓了一跳:“啊!哥你吓我一跳,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岑砚安后退一步问:“你刚遛狗回来?”
岑砚浓点头小心的把手里的礼盒往后藏,礼盒即华丽又笨重,实在是过于显眼,藏都不好藏,在心里小小的抱怨了一下给裙子加上礼盒的衣尔弋。
岑砚安在知道弟弟刚遛狗回来后,瞬间觉得自己鼻腔有些痒,感觉刚才呼吸时有狗毛进了鼻腔,皮肤也开始有同样的感觉。
“手里拿的什么?”
岑砚浓都没过脑子张口就说:“杉杉的裙子。”这句话已经有人提前提醒过他,这个问题不难。
岑砚安真的没起半点疑心,只说了一句:“上去睡觉吧。”就摸着鼻子走了。
岑砚浓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门给反锁,然后进去洗澡,再小心翼翼的把华丽的包装盒打开,掀开上面的珠光纸,那条裙子被叠的整整齐齐躺在礼盒里。
他盘腿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礼盒里的裙子,看了一会又把珠光纸合上,小心的把盖子盖上,放到枕头边。
半夜两点岑砚浓从床上突然坐起,双手抱着脑袋拨弄自己的头发:“啊啊啊……我忍不了。”说完从床上跪起,打开床头灯,快速掀开枕头旁的礼盒盖子,粗暴的吧珠光纸掀开,从里把裙子拿起来,把身上的睡衣扒掉,拿起裙子往身上套。
这次有了经验,穿的很顺利。
穿上裙子岑砚浓整个人才算活过来,从床上下来,走到镜子前转动裙摆。
裙摆有节奏的打在小腿上,这个节奏让岑砚浓渐渐有了睡意,思考了一秒钟就决定今天晚上穿着它睡觉,肯定睡的特别香。
没错,昨天晚上岑砚浓虽然快三点才睡,但睡的超级香甜,连梦都没有,甚至从身上的裙子上闻到红玫瑰的味道,难道是因为它在衣尔弋的房间滞留的时间过长,染上了他的信息素吗?
这是岑砚浓进入睡眠前脑子里唯一的问题。
睡醒后也没找到答案。
刚才的问题先放一边,现在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裙子被他翻来覆去蹂躏了一晚上,裙子上一条条交错的褶皱,岑砚浓没勇气睁开眼看第二遍,都怪自己昨天晚上脑子不清醒,怎么能穿着它睡觉呢?又不是睡衣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自己那惨不忍睹的睡姿,根本不敢想它都经历了什么。
在网上查了半天该怎么让裙子恢复如初,没有一个自己会的,小心翼翼的躲过家里所有人进洗衣房,里面的机器也没一个自己会用的。
现在他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是把裙子交给衣尔杉,把裙子暂时当成她的交给家里的阿姨洗干净熨烫好自己再去拿回来,这样衣尔杉就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又多了一个人。
二是把裙子交给衣尔弋,反正他知道这个秘密,交给他来解决,秘密就不会多一个人知道。
岑砚浓拿出手机分别给这兄妹俩发一条消息。
‘杉杉你在干嘛?’
‘弋哥你在干嘛?’
先回消息的是衣尔弋:‘在上课,怎么了?’然后就是偷拍老师讲课的照片。
‘什么时候下课?中午回家吗?’
‘想我了?’岑砚浓看着手机上的这三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陷入了沉思,真的认真的思考了半天回他:‘嗯,你中午回来吗?’
回完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回,又找补一句:‘我找你找事。’
‘怎么了?’
‘什么事?’
‘着急吗?’
‘需要我现在请假回去吗’
岑砚浓看着一连发过来的好几条信息赶紧回他:‘不着急。’
‘你中午回来能来我家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