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尔弋笑完还在提这件事:“你俩这点苦都吃不了?”岑砚浓真的没忍住回嘴:“没苦硬吃?”
这四个字不知道又哪里触到他的笑点上,痴痴笑个不停。岑砚浓想把他屁股从自己床上踢下去,笑屁笑,有什么好笑的。
“别笑了。”
“好好好,不笑你了。”衣尔弋的屁股终于离开了他的床,还拍拍屁股是什么意思?嫌弃自己的床?没嫌弃他穿着外面的裤子坐自己床上,他还嫌弃上自己了?
哼,拍什么拍?拍的肉都抖着,不要脸!
“小砚?小砚……?”
岑砚浓回神:“啊?你说什么?”
“想什么呢?跟你说话都没听见。”衣尔弋都快走到他眼前了,人才回过神:“没,没想什么?”总不能说看你拍屁股。
“下午我还有课,上午小组作业还没完成,我现在得走了。”
岑砚浓点头:“你你去上课吧。”
“嗯我走了,裙子洗好了我给你发信息。”
“好,谢谢弋哥。”
衣尔弋没忍住伸出手弹了弹岑砚浓头上的小辫子:“走了,谢谢自己留着吧。”
真装。
岑砚浓看门关上,走到在刚才被他坐着的地方,用手在上面用力的拍拍,好像上面残留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还有泄愤的情绪在里面。
自认为拍干净了,在衣尔弋刚才坐的位置坐下。
等太阳回了家,俩人才从十六度的空调房里出来,在后院的草坪上跟旺财玩儿飞盘,或者看旺财追大宝小贝玩儿。
出完汗跑回家冲澡,冲完澡从盥洗室出来,就看到中午床尾那个位置坐着同一个人。
岑砚浓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把眼前的头发撩上去,眨巴眨巴眼不自觉的发出疑问声:“咦?”
等到衣尔弋笑出声,才知道这不是幻觉,是真人。
低头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转过身把浴袍袋子系好,想往脖子里也系根带子,省的人眼热。
“这么早就洗澡睡觉?等会儿不跟我一起遛旺财了?”
明明知道自己无论有什么事,都没有耽误过晚上遛旺财,还故意这么说,没话找话的气人,还不如闭嘴不说话呢?
衣尔弋怎么就不能是个哑巴呢?每到这种时候岑砚浓脑子里就冒出这个想法。
“你真的很气人衣尔弋。”
衣尔弋愣了一下才赔笑道歉:“弋哥跟你开玩笑呢?生气了吗?哥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他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也让人很生气,岑砚浓不想跟你说这么多,摇头说:“没生气,就是觉得这样开玩笑不好笑。”
衣尔弋以为他今天因为裙子的原因生气,也没往心里去,从后背掏出一个袋子递过去:“打开看看哥给你带的什么?”
岑砚浓摇头拒绝:“我不要。”
“你还没打开看看是什么,就拒绝吗?”衣尔弋晃晃手中的袋子诱惑他。
岑砚浓坚决地摇头拒绝:“我什么都不想要。”
衣尔弋愣了一下,把手里的袋子收回来放到腿上,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展示给他看,又是一条裙子。
岑砚浓在看到又是一条裙子的时候,脸更臭了。
衣尔弋不解的看看手中的裙子疑惑的问:“怎么了?不喜欢这条吗?”
“我不要这条裙子,我要我自己的裙子。”
“你自己的裙子?”衣尔弋重复他的话。岑砚浓走过去从他手中夺走,在手里缠成一团,用力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这不是我的裙子,我不要。”然后走到衣尔弋的面前伸出手:“你快把我的裙子还给我。”
衣尔弋有些懵,没有反应过来,看看他伸在胸前的手,抬起眼看他脸上的表情:“小砚你怎么……。”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岑砚浓打断:“你快把我的裙子还给我,你要是不想帮我就拒绝,为什么为什么……。”
岑砚浓说不下去,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衣尔弋这才被大颗的眼泪砸醒,想抬手帮他擦泪,被岑砚浓打掉没让他碰到。
“你哭什么?你脑子里到底天天都想的什么?你不会以为我把你裙子给你扔了,所以给你买条新的?”
岑砚浓眼泪含在眼里:“不是吗?”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你又给我买一条一样的裙子?不是把我那条给扔了,这条补偿给我的吗?”岑砚浓说完又开始往下掉眼泪。
衣尔弋这次没帮他擦,笑着看他哭。
岑砚浓自己哭了一会儿,没人哄着情绪一会儿就消下去,眼泪消下去,气还没消完:“你走吧,我想睡觉。”
“我不走。”
岑砚浓:“…………。”这是自己的房间,他凭什么不走?还这么理直气壮,比自己大了不起吗?一点哥哥样子都没有。
“我走了,你是准备睡觉还是准备躲进被窝里哭鼻子?”衣尔弋真的很会气人。
岑砚浓气呼呼的开口:“我睡觉,没哭。”声音洪亮气势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