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顾言惜回身叫她,却见她怒气冲冲地走掉了。阿如低声说道:“驸马,您就少说几句吧!”说完便焦急地跑出去了。
顾言惜一头雾水,这个早膳吃的真是莫名其妙!
花朝来到后花园,坐在石桌边生闷气。阿如在一旁扇着扇子,一边劝解道:“公主,您就别生气了,驸马肯定不是故意和您顶嘴的。”
“本公主从小到大连句重话都没听过,他倒好,还教训起我来了!咳咳……”
阿如连忙轻抚花朝的后背帮她顺气:“好了公主,您消消气,好不容易有些气色了,可别因为一个婢女气坏了。”
“阿如,你当时也看到那个婢女的模样了吧?你说,本公主罚她难道不对?”
“是,奴婢看到了。那个婢女确实过分,驸马可是您的夫君,要是奴婢的夫君的衣服被别的女人抱着嗅来嗅去,奴婢也会生气!”
“就是!不……不是,谁要认他做夫君了……他、他只是本公主的下人……就算是下人也是属于本公主的!谁都不能碰!”
“是是是,公主说得对!”阿如连声附和着,“公主,您知道您这叫什么嘛?”
“什么?”
“您啊,是吃醋了。”
“吃醋?吃什么醋?”花朝不解地问。
“公主,要是论身份地位,您是奴婢的主子。不过要是说起男女之间的事来,您得屈尊叫奴婢一声‘老师’了。”
阿如洋洋得意的样子看得花朝想打人:“你到底说不说?”
“奴婢说奴婢说。奴婢以前在听戏文时……”
阿如把自己听过的关于爱情的戏文讲给了花朝,花朝听得津津有味。
“……后来男子和女子再也没见过面,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所以啊,您可以吃驸马的醋,但是千万别像戏文里说的那样,因为吃醋而产生误会,最后跟驸马再也见不了面了。”
花朝撇撇嘴,无所谓地说道:“不见就不见,本公主也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对了,这些戏文在宫里能听到吗?本公主想听听。”
“宫里……是不能的吧?不过,奴婢听祝嬷嬷说宫里的藏书阁书籍很多,里面说不定会有戏文。”
花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轻咳几声:“咳咳咳……等回宫,怕是需要好些时日呢。”
顾言惜又在庭中舞剑,只是这次没有了围观的侍女,毕竟谁都看到了下场。
顾言惜在阳光下累的满头大汗,拿起茶碗仰头痛饮,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衣襟,贴着胸口凉凉的。
公主如此骄横,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她竟发那么大脾气。今后,这个驸马可是没好日子过了……她是看我不顺眼嘛?是因为三皇子的事?可她不是说早就不怪我了吗?同是女子,为何她的心思这么难猜……若不是看在三皇子的面子,我早就不干这个憋屈的驸马了!
不过,说归说,是她自己要以“兄长”的身份照顾公主的,只能宠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