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西疆城池失守,三皇子被迫退兵防守。朝中无人肯领兵前往辅助,圣上能不生气吗?”
“战争输了?三皇子屡战屡胜,怎么会输?”
“国大必殃啊,我朝自建朝以来一直在拓展疆土,发展军力,圣上和先帝又骁勇善战,逼得其他诸侯不得不停战依附,这才有了我朝几十年的太平繁华。近几年,圣上上了年纪,没了外拓的心力,只注重文力的培养,那些附属国才会伺机而群起。其中这西疆国的势力发展得最为强盛,故久守必败。”
“外祖,没有大臣愿意出战吗?”
苏恪摇摇头,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水。
“那我去吧!”
“咳咳……什么?你个臭丫头……”苏恪怕让下人听见,赶紧压低声音,“你去做什么?你还嫌咱家不够乱啊!”
“不是啊,外祖,您不是说过嘛,娶公主可比上战场危险得多,我得赶紧在大婚之前逃到战场上去才行!”
“不行!”苏恪正色道,“我把你养的像个男子已经对你娘感到愧疚了,再把你送到战场上去,万一出个什么事,可不是要了我的老命!绝对不行!”
“对啊,谁让您把我当成男子养呢,我不能空有一身功夫,自然是要上阵杀敌的!”
“不行!没得商量!”
“外祖,您要是不让我上战场,我就……我就不给您养老送终。”
“你……大逆不道!反正就是不行!”
顾言惜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外祖~我求您了,我保证在战场上好好保护自己,肯定平安地回来给您养老,您就答应了吧?”
“你……那战场上刀枪可是不长眼的,你又没有实战经验,出事了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答应你,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我发誓!外祖,我上战场就是为了躲公主,绝不会跟敌人血拼的,实在不行我就偷偷溜走,如何?”
“那不是逃兵吗!他们顾家历任将帅还没有人临阵脱逃,你也不能当逃兵!”
“外祖,这么说您是答应了?”顾言惜喜出望外地说。苏恪一愣,揪着顾言惜的耳朵说道:“你父亲的油嘴滑舌、泼皮无赖,可是被你学了个精透!”转而无奈地摇摇头,“罢了罢了。如果能暂时不和公主成婚,这倒也不失为一计。不过还是再等等,等到有将领愿意出战,我去跟圣上请愿让你做个副手,如此在战场上不尽力也好。最重要的是,你得保护好自己。打不过就装死!”
“什么?那不是逃兵吗?”
“往回跑那才是逃兵!”
“你们这些文人,可真爱说文解字……”
然而,顾言惜的计划并未得逞。
翌日,沐景阳便下旨令顾言惜和花朝公主两天后成婚。圣上下旨,臣子不得不从,苏恪一时不知道是好是坏,上战场必有风险,娶公主也是危险无处不在啊。
不用说,花朝公主又是哭闹上吊,拒绝成婚。沐景阳这次倒是沉得住气,任由她闹,甚至都没有过来看一眼。
庭中的白梅早在正月初始就已开放,花朝的身体也暂时脱离病痛折磨,渐渐好转。如今花朝虽然身体过于单薄,但如常人一样健康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