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原来是不能说的?我还以为可以说,那我不说就是了。”
李秀满这才算是满意的点头,还是叮嘱张春风:“春风以后也要注意,人多的时候还是不能抱我,我们两人不可在外面牵手。”
这时张春风红润的嘴唇就撅起来。
“这是为何?我不同意,嫂嫂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不答应,我只有嫂嫂一个亲人,我想抱着嫂嫂。”
李秀满听得这是张春风内心的想法倒也放下心来,果真只是对于亲人的依恋而已。
他不知为何,明明觉得疏散了心中的压力却又心中空落落的。
李秀满只得让了一步,“没人的时候可以,外人面前,总归是惹人口舌的。”
张春风心中笑意更深,不就是在外人面前搂搂抱抱才刺激吗?要不是现在身上没什么功名,她真想当着一群人的面强吻了李秀满。
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李秀满是她的,只能是她的,一辈子都是她的。
“好,我知道了。”张春风点头。
李秀满无奈接受自己酝酿了半天的谈话成果,最终成了可以在没人的时候,张春风对自己搂搂抱抱。
越想越是觉得奇怪,可李秀满倒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张春风似是句句在理。
两人结账准备继续上路。
却听店小二过来询问:“两位客官可是要北上?”
张春风点头。
店小二继续说:“最近河北境内多流贼,我看两位长得细皮嫩肉,还是尽量白天走路,夜晚少出来,另外出了这徐水镇,估摸着你们到晚上也到不了下个镇子。”
“两位要不要带点驴肉火烧路上吃?这火烧耐饥饿,就是晚上没地方吃,也能填饱肚子。”
合着是个卖货的。
李秀满看一眼张春风,这几日他也听闻河北地多流贼。
“这火烧多少钱?”如若便宜的确应该带点,万一有什么事儿不方便下车两人就在马车上吃了算了。
店小二一听,立马笑出来:“您悄悄,这多大的火烧,不超您多要,我看你们小夫妻肯定是新婚燕尔,去走亲戚的,一个火烧十个铜板。”
李秀满听到前一句还想反驳不是夫妻,听到十个铜板彻底忘记了前面的话。
“十个铜板?”要知道一个铜板都能买个馒头,这火烧不过是夹了驴肉,就要十个铜板?
“要四个。”张春风忽然开口。
李秀满震惊的看下张春风。
却见张春风笑嘻嘻的朝着店小二点头。
张春风压低声音朝店小二耳语:“像你这么会说话的人很少了,放心,你这家店我记下了,有机会我会再来的。”
店小二一看卖出去了四个,立马喜笑颜开的继续说:“谢谢客官,恭祝两位百年好合。”
“春风,四个是不是太多了?”李秀满问。
张春风摇头:“嫂嫂,这驴肉对身体好,你腰上有伤,我也需要吃点好的备考,四个不多的。”
李秀满见张春风检查,就不再说什么。
四个火烧装好后。张春风又朝店小二问:“河北境内已经靠近天子脚下,这流贼已经月余了,为何还没剿灭?”
店小二嘘了一声:“客官问的好,这越是天下脚下流贼越是不好剿灭,客官想想既然这是天子脚下,哪个流贼敢故意作乱?”
张春风了然,看来这流贼背后还有势力,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的土匪。
“知道,是京中哪个人?”
问到这里店小二声音立马小下去。
“这谁知道,不过有传闻,可能是那位无法无天的小太岁。”
店小二口中的小太岁,其实就是当朝太子,李雍。
女帝不喜生子,尽管后宫中多男子,却听闻这些男子都是在太医院做了改造,不具有生育功能。
这李雍是女帝早年和前皇帝生的,如今已经二十二岁。
还听闻,女帝登基后,很是不喜此子,最初生育时女帝喜吃辣,还以为是个女婴,结果生出来后竟是个男婴。
李雍小时,女帝还经常将其做女孩打扮,可惜男子终究是男子,过了十二岁,喉结,胡须,连带着骨骼声音都和女子大不同。
且李雍十分顽劣,骑马射箭,走鸡斗狗,气的女帝都在思衬要不要废太子。
只李雍毕竟是早年就立下的,废弃太子是大事儿,女帝有此心思却因为朝中官员反对,这太子还是李雍的。
张春风寻思李雍估计是早就知道女帝的心思,所以早在外培养自己的势力。张春风并未到过京城,可茶肆之间最爱传京城的闲话。她在李家学堂极爱逛茶肆和花楼,就听人讲过,李雍暗地里培养了一批死侍,名为青衣会。
青衣会,但所有人穿蓝色衣服。
至于为何,那些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有人猜测这叫欲盖弥彰,故意误导别人,减少对青衣会成员的诛杀。
张春风当时听了,只觉得李雍是个傻子。
绝对脑子有问题,才起了这么个名字叫青衣会,穿蓝色衣服的青衣会。
“这流贼可是有人见过?身手如何?”张春风又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