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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有别?有什么别?不都是人吗?”张春风装作不知的接话。
李秀满听了,更印证自己猜测没错。
春风到底是年幼,没人教过,这男女有别所以总是想和自己搂搂抱抱。
“春风,你这话就不对,是都是人,但也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这两个是不一样的。”
张春风忍住笑,露出迟疑。
“是吗?嫂嫂倒是说说有什么不一样?我觉得没什么不一样啊。你看我有手有脚,嫂嫂是男子也有手有脚,我有鼻子和眼睛,嫂嫂也有,这有什么不一样?”
说着张春风伸出手又拉住李秀满的手。
“我一直觉得嫂嫂和我一样。”
李秀满手掌被握住,更觉得这学堂里只是教了诗书礼仪春秋半点没教男女之分。
不过不教导也是正常的,这总归是不能拿出来单独说的东西。
当初他成婚,还是请了个六十岁的大娘教男女的不同,以及他如何伺候夫君,当时听的他羞红了脸,真想把耳朵都揪下来那种红了脸。
令李秀满万幸的是,张春天痴傻,自己不用伺候他,只每天照看好他就是,要不然李秀满真要羞死了。
问题是现在他心里知道,却没法和张春风讲清楚。
李秀满脸色通红的将自己的手掌拽出来。
“不是,春风,我们两个是不一样的,不是手和脚或者眼睛嘴巴的区别,春风,我们内里是不一样的。”
张春风更做出疑惑的样子,“嫂嫂,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内里有什么不一样?我有肚子你也有肚子,大家不都是一样的?”
李秀满嘴巴一张一合,半天说不出话。他发觉这比自己想的要困难许多。
毕竟不能褪去了衣服,和张春风讲自己和她有什么不一样。
李秀满只能举出几个例子。
“还是不一样的,比如我是站着解手的,你是要蹲下,你懂吗?我们之间不一样,男女有别,春风你不能总是拉我的手,或者抱我,会让别人觉得我们两个之间。。。”
张春风心里发笑,这是自己那天偷亲他被发现了?
竟然又讲这些玩意儿。
“嫂嫂说的不对,我和嫂嫂就是一样的,我可以站着解手,嫂嫂也可以蹲着解手,总归是个人都会解手,就是这么简单,既然我和嫂嫂是一样的,我为什么不能抱嫂嫂?”
张春风一番话说的李秀满鸦雀无声。
这。这怎么说?
李秀满酝酿了半天,继续说:“春风,有些事情你等成婚之后就知道了。”
张春风笑起来:“为什么?嫂嫂,我听人家说成婚后要圆房,圆房是什么意思?”
李秀满蓦然脸色更红。
望着张春风黑白分明的眼睛,李秀满忽然后悔讲解这个话题。
“嫂嫂你和我兄长成婚后,这房子也不圆啊。”张春风随口说。
李秀满强撑着回答:“圆房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是什么意思?嫂嫂和我兄长圆房了吗?”
李秀满摇头,“是很难解释的,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得到李秀满否定的回答,张春风很是开心,尽管她早就猜到李秀满是干净的。
“为什么?嫂嫂明明知道圆房是什么意思,却要外人告诉我?这是何意?”
面对张春风不住的逼问,李秀满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终究是自己大意了,很多事儿不是这么简单可以说出。
李秀满讪讪的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店小二将饭菜端上来。李秀满只觉得大舒一口气,幸好张春风不用再继续问下去。
张春风先尝了一口驴肉,滋味倒是不错,比牛肉的滋味更鲜一点。
两人吃了一会儿,张春风没再说话。
张春风吃得少,吃几口感觉差不多了就放下了饭菜。
这时李秀满还在吃这手中的驴肉饼,却听张春风开口不急不徐的问:“嫂嫂想要圆房吗?”
李秀满:???
张春风目光里全是单纯,“嫂嫂和兄长成婚没有圆房,那我是兄长的妹妹,我和嫂嫂圆房。”
“咳咳咳。”李秀满一个饼丝呛在嗓子里,咳嗽到整个眼睛都是红的。
偏偏张春风不明所以的将手指放在李秀满的脊背上。
“怎么了,嫂嫂?我是有哪里说的不对吗?”张春风问着,手指顺滑沿着李秀满的脊背往下,装作给人拍背的样子。
李秀满被呛的面红耳赤,咬住嘴唇叮嘱:“春风,莫要在人面前说圆房二字,也千万别再和被人说起这些话题,你安心读书就是了。”
张春风点头,两只眼瞪的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