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女就是依附在通天教下的一位上厅行首,姿色过人,还未破身,今日是被特地接来此处,专为了等一个十分显贵之人物,她已等的许久了,从未时到酉时,等的日落西山,都以为今日想必落空了,那女童却接进来一行人。
她在内室看时,见其中有个络腮胡大汉和两个老者,并一个英俊潇洒,风流意气的少年,只道就是他了,这才出来相迎,却不料只是一班行客,哪里还有闲心招待他们,生闷气还来不及呢。
蒙兆虎一头雾水,对女童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童也是一脑门子官司,烦躁着呢,哪有空对他解释前后,嘴里只是不清不楚地说:“咱也不知怎么了,你们同我来吧。”
蒙兆虎下意识看向南昭文。
“这?”
南昭文却好像早预料此,信步往前,余何意紧随其后,也是神情淡漠,他两个都不是修佛之人,如今看来却比修佛的俗家弟子蒙兆虎要澄明得多。
四人跟着个女童,行过几处房屋,又转过一条回廊,见后头几间厢房,收拾的十分净雅,都是白墙碧瓦,外面朱漆扶栏,香烟氤氲,是一个古铜炉中升腾,女童引到了地方,对他们道:“这儿一共就只有三间房,你们自己凑合一下吧,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到前厅叫我。”她眉毛一挑,转口道:“不过,夜深人静,大家都睡得早,要是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儿,就别来打扰了。”
丑话放完,女童也快步走了,余下四人站在廊下,车夫左瞟一眼,右瞧一眼,不敢开声。要说让他一个车夫跟人挤挤,那是理当的,但他一介车夫,谁会愿意同他一起住呢?两位大爷是不可能的,这个满脸胡子的大汉也不像个好脾气,可是,如果谁也不肯跟他同住,那岂不代表他一介车夫,要独占一屋吗?这怎么能行呢。
因此对他来说,简直是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
蒙兆虎倒很粗神经,说道:“只有三间房子,咱们有四个人,那怎么住?让我和小哥一间吧,南老爷子应当个人住一间。”
车夫忙道:“我不用住房我不用的,我在廊下将就一夜也是过得,这三间房还是大爷们依次住吧。”
余何意挑起眉梢,还待说话,南昭文道:“不要那么麻烦了,咱们就过一夜,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今晚上你和我住一间,余兄弟自己住一间,就这样吧。”
余何意适时住嘴,他早料到会是这样安排了,这南老匹夫想也不敢让自己和这傻胡子一间,于是从善如流。
“南前辈的安排最合适不过了,那好,咱们就且住一宵,明早见吧。”
语毕,余何意径直推门而入,将三人辞在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