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想待在广告这个圈子,他不会让你如意的。”
余谓看着他毫无愧色的脸,无名火就冒起来了,
“你还理直气壮的?!”
“这都他妈因为谁?!”
他站了起来,任有道干脆整个人环抱住他的腿,脸正对着某个敏感部位。
“喂!”余谓想跳起来,险些摔在后面的沙发上,“你他妈...”
“我知道我错了,”任有道把他拱到沙发上,一只手撑着扶手一只手抵在他的腰下面,
“这不想着补偿你嘛...”
“你今天去个面试,明天去个面试,我哪找得到机会呀...”
他说着就要往下压,余谓猛地举起双手挡住他的脸,
“没心情!走开!”
“你真生气啦?”任有道饶有兴趣欣赏着他的表情,对着他的掌心“嗦”一下就舔了一口。
余谓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的,当务之急不是找工作。
是先这个癫公丢出去,减轻没必要的负担。
————
“如果有人来公司给余谓做背调的话,直接让他联系我。”
任易说完,秘书小陈点点头,把他刚刚的话记在本子上。
菲菲敲门的手停一下,很快又敲下去。
是陈秘书开的门,任易的视线跟着她过来,带着一个问题。
“都解雇了吗。”
菲菲点头。
任有道把管家都解雇了。
那个少爷之前雇了十个管家轮流在家照顾起居。原以为解雇的原因是任有道和余谓同居,现在才发现是他要永远和桌子后面那个人割裂。
之前任有道大手大脚花着任易的钱,菲菲一直不懂。
周岁宴闹的那一出他才终于明白,任易这样聪明人的纵容,来自爱情。
而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的任易,是意料之外的背叛者。
“先生。”他把手里的材料轻轻放在桌上,第一次鼓起勇气去和任易对视很长时间,才问出他想问的问题。
“真的..喜欢过任有道吗?为什么,他....”
任易看他的眼神变了,变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厚重的,不可抗拒的眼神,只落在他眼睛里一瞬就弹开了。
“他身上的东西不会随便给人看到。”
任易不再看他了,只说这一句就没再开口。
菲菲明白任易赶他出去的意思,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毕竟作为十个管家里面唯一一个没被真正炒掉的,他该知足。可他又不免腹诽,掺进任家这堆破事里面真的好吗。
门再次打开,任有道的脸忽然就闪现到床边。
在茵茵生日之后他就很反常地每天早起送茵茵上学。而余谓丢了工作也很反常地每天睡到自然醒。
世界颠倒总没好事。
可惜余谓还没睡醒,没心思去想这个道理。
“嗒哒!”任有道喊一声,没像平常一样剥完衣服滚进他的被窝,而是把他露在外面的手抓着挠痒。
余谓醒得不能再醒了,可懒得睁眼看他。
“你知道我带什么回来了吗?”
任有道的声音很兴奋。
“你最好哪天把你自己忘在外面。”
余谓闭着眼回答。
被触碰的感觉又在手臂向上蔓延,莫名其妙的质感,像做了保护的剪刀冰冰凉凉。
猫...
余谓猛地睁眼,忽然想起某天早上那个被扔在门口的狗窝。
“嗒哒!”任有道装可爱上瘾就算了,可怕的是余谓看见他怀里那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猫。
和当时脏兮兮睡在门口的样子不同,这次明显毛发光亮,眼神也有力气很多。
“不行。”
余谓把自己塞进被窝,尤其是露在外面的手。
“我很干净的,我洗过澡了,还驱了虫。”
任有道代替那只猫开口。
余谓没理他,他把猫爪贴到余谓侧过去的脸上,被余谓“啧”一声挡开。
可任有道怎么会轻易放弃,他向来觉得世界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除了阻止任易结婚。
“我打了一针猫猫疫苗了,我在医院把耳螨治好了,医生都说我好乖。”
“这事儿没得谈。”
余谓态度还是很强硬。
“呜呜呜,”任有道的哭腔好做作好难听,可莫名其妙就是不像假的,
“我没有家。”
“我和任有道一样,没有家,找不到爸爸妈妈。”
...
来这招是吧。
余谓沉默。
“家里没人照顾它。”好久,余谓才挤出一句。期间任有道一直用猫爪刮他的被子。
他没有转过来,却感觉到任有道的下巴忽然枕到自己的腰上,硌人。
“你连我都能照顾,还有什么照顾不了的。”
“我原来雇了十个管家,你一个人能顶十个人用!”
余谓气得龇牙咧嘴,抬起头就对上任有道沾沾自喜的笑容。
他一掌呼到他额头,
“你倒是给我十个人的工资啊!”
“呜呜,爸爸好凶哦,我们不跟他玩了...”任有道在空气中甩正发型,一手抱猫一手提着航空箱出去了。
余谓把他的枕头抓起来砸过去,大喊,
“谁是他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