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有道拉开门,还穿着睡衣。
上午的阳光照着他懵懵的脸,
“你咋回来这早?”
余谓简直想给他一巴掌,连同刚刚没给任易的一起打!
可惜他手上抱着从办公室收拾出来的大箱子,动弹不得。
任有道居然很识趣,一下子伸一只手帮他分担箱子的重量。骂人的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
“你怎么开个门都慢吞吞的。”余谓皱眉,明显还有怨气。
“我哪知道是你敲门啊,”任有道像一根油条笑得炸呼呼,“我在上面刮完胡子,听到门铃还在响才开门。”
“哪想到是我们余谓大宝贝啊~”
“我睡衣怎么到你身上去了?!”余谓瞥一眼他身上的衣服,把箱子往他身上猛地一推。
任有道往后一个趔趄,咿呀两句好歹是稳住了。
“没办法啊,你去上班,只有这衣服上面有你的味道了。”
任有道一如既往理直气壮,余谓一如既往莫名其妙。
他关门,声音比平时重了些,任有道一听就知道。
“你拿我衣服做什么了...”
余谓说这话的时候有气无力。他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被任有道和他哥□□了。
“没办法啊,闻到你的味道我都有反应。”任有道低头看箱子里的东西,这才发现不对劲,
“你把这些东西搬回来干什么...”
“被你哥炒了,懂了吗?”
余谓倒在沙发上,突然丢掉工作这件事确实在他的计划之外。
他早料到任有道和任易这事儿不好处理,大概率任有道会丢工作。
任有道确实把事情搞砸了,可他的工作也他妈砸了,这下全世界都稀巴烂了。
“咋了?你不开心?”
任有道居然凑到他旁边这样问他。
开心,当然开心。
本来只需要把你一个人赶去睡大街,现在我他妈也要喝西北风了!!
余谓干脆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不看他。
“余谓!”任有道把他扯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像块刚开化的石头,“你再也不用见到任易了!我们俩都永远摆脱他了诶!”
“拜托啊!”余谓真的受不了了,“我又不是你,我需要摆脱他吗。”
面前的人突然把他强行搂过去,因为脱轨事情飞快跳动的心脏一下子就跳进了另一个胸腔。
余谓眼睛里的焦虑也飞走了一些。
是啊,这b班他也上累了。
他叹口气,下巴枕在任有道肩膀上面。
整个人放松下来,这时任有道的声音从耳朵后面传过来,
“我们今天去哪玩啊。”
余谓火速推开他!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儿的情绪又飞起,因为这个人给他的肩膀根本靠不住啊!
“玩个鸟!”
余谓站起来就往楼上走。
任有道踢个拖鞋跟在他后面,
“好啊好啊,我们先玩谁的啊?”
“别进来!”
砰一声,余谓把他关在了外面。
————
余谓又在盯着手机,最近一有消息提示他就条件反射打开。
任有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沙发靠背后面,
“一天天的盯个手机...”
他幽怨地使坏去勾余谓的脖子,余谓刚好侧身,这大高个就栽到他怀里去了。
余谓朝他后脑勺一劈,
“我不盯手机你给我钱??”
任有道咿咿呀呀被沙发背硌着,说话都困难,
“给啊....”
“我那些东西七七八八的...卖了能凑上百万吧...”
余谓看不下去,干脆把他扯下来,
“那你现在滚出去能给我省上百万。”
任有道终于可以好好呼吸,深吸一口气以后笑着抬起头,也没管自己坐在地上就把下巴往余谓的膝盖上一贴,
“你舍得吗。”
余谓黑着脸,“不走可以,给钱。”
任有道眯着眼,“给啊。我给。”
余谓觉得和他没法沟通,不理他了。
可任有道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他,抱着他的膝盖摇啊摇,让他没法认真看手机,好不容易收到的面试邀请也没法看仔细。
“别搞!有面试!”
余谓大喊一句。
“你这人怎么那么无聊!”
任有道比他还大声,“好不容易没工作了你不好好和我玩一阵子!面个鸡儿!”
“你能不能明白什么才是正事。”余谓扶额,手在膝盖上想把任有道的头挪开。
任有道却抓着他的手摊开,把自己的脑袋霸道地塞在他手心里,理直气壮,
“什么才是正事儿啊?”
“一会儿不工作你能饿死?你懂不懂享受人生?”
...
余谓在想,人类进化的时候这家伙是不是躲起来了。
“我不跟你废话了好吧,起开。”余谓想走,这个家里待不下去他去星巴克还不行吗。
任有道死乞白赖拉着他,硬是不让他起来,
“你好好听我说。”
“你最近面试也白费。”
余谓白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任有道眨巴两下大眼睛,“其他东西我不知道。任易我可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