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或许忙别的事去了吧,布加拉提又不像我们一样闲。”福葛回答米斯达。
纳兰迦伸了个懒腰:“啊啊,虽然很多事叫我们去就行了,不过布加拉提总是要亲自去一趟。”
你擦擦嘴巴,头一次加入他们的话题:“你们每天都在这里见面吗?”
米斯达从你面前装甜点的盘子里捏了一颗沾着奶油的草莓:“差不多,不过你还要上学,你就不用来了。”
“对了,小姐,你今天不用去学校吗?”纳兰迦才反应过来似的说。
“家里有些事。”你只这样说,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然的神情,不再探究。
吃过饭,你跟着阿帕基离开餐厅,在门口撞见一只猫,那猫完全不怕人似的从你们脚边溜进餐厅。
阿帕基回头发现你还站在原地:“怎么了?还有话要和他们说?”
你摇摇头:“那只猫有些眼熟。”
正说着,猫被餐厅的服务员赶出来,蹿进草丛就不见了。
你走到阿帕基身边,他迟疑一下问道:“……你有地方去吗?”
没有的话,他就带你回家。反正你大抵是很好养活的,也不讨人厌。男人回想了下出门前家里的状况,勉强还算可以见人,至少没有你不能看的东西。
……应该?
想到这里,就有些尴尬了。你们终归是要有些不便的,对他来说无所谓,可你的脸皮薄。
阿帕基鼻尖忽然嗅到上次你挨着他时苦涩的香气,不过是幻觉,却又想起刚刚在餐厅他走神的胡思乱想,一时竟心虚了。
他心里有鬼似的,怎样都是你吃亏。
“我暂时住在同学家,她爸妈都在国外。”你狡猾地改了托比欧的性别。
阿帕基紧抿的嘴唇松开。
也许对他来说并不是无所谓。
你没有注意到男人不自然的神色,而是摆了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请求他:“不要告诉布加拉提哦……”
阿帕基嗤笑。
是说,你们之间今天未免有太多不能告诉布加拉提的事了。
布加拉提知道了会怎么想,说不定会失望,不,大概更多是自责吧。
所以,就连这件事,也需要保密了。
全部的,他和你,都不能告诉布加拉提。
男人恢复一贯冷淡的样子,凉凉地说:“帮你瞒着布加拉提,我有什么好处?”这话本意是,就算他帮你,也什么都得不到,不过是他惯用的那种刻薄的说话方式罢了。
你却当了真,苦恼地思索起来,最后把问题丢给他:“阿帕基先生有什么想要的吗?”
男人的视线在你身上扫了一圈,就算他真的要,你又能给他什么?
你所拥有的仅仅是你自己,骨血皮肉,一颗单薄的心。
据说人心同手握拳的大小一样。
男人不着痕迹地暼了一眼你的手。
那样小的一颗心,仅仅装着你自己就已经够疲惫了。
可是他忽然一时兴起,想要碰一碰,想要咬一口,想要走进去,留下痕迹,也许这是一种人类原始的欲望,就像吃下苹果的亚当和夏娃。
那样小的一颗心,正正好好可以被他握在手里。
阿帕基喉结滚动两下。
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向你这样的小鬼索要什么,那不过是句玩笑话。
他摇了摇头,垂下眼睛,不再看你。
“你听不出来我在开玩笑吗?好了,走吧。”男人手插进口袋转身,却被你揪住衣摆。
“啊!”你想起什么似的说,“但是我真的有东西要给阿帕基先生!”
他回过头,看到你手忙脚乱地在书包里翻找着,然后小心翼翼地举起什么。
阳光一闪,那是一枚保存得很好的警徽。
有一次,你在酒馆附近遇见喝醉的阿帕基,照旧给他递了一张手帕,趁着他还没有回头,要悄悄离开的时候,却被男人拽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