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的园子还在打理,修剪下来的树枝堆在小路边,石板上还有沾着些泥土,罗伯特不愿意再走下去,爪子甩个不停,潮湿的感觉让它安静不下来,赵飞卿无法只能停下来拿出帕子替它擦拭爪子上的泥。
赵凝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站在小路的尽头静静地看着赵飞卿,不出声,良久罗伯特闻到味道偏过头,赵飞卿才看到她。她没有打招呼,稚嫩的脸,藏着一双本该鲜活却无不透露着空洞的眼睛。赵飞卿大概知道是什么让这双眼失去了神采。
很快,封惠找了过来,语气带着小心的埋怨,见到赵飞卿也在,不得不扯出一丝笑容,“小凝你怎么来这儿了?”赵凝厌恶地回过身从封惠身边绕过我经过赵飞卿,略微停顿了一下,赵飞卿感受她眼中的炙热,不舒服地挪远了一些。
封惠紧跟着赵凝离开,赵飞卿望着赵凝单薄削瘦的背影,神情微动,彩沙和她一样的年纪,两个人怎么会长着同一张脸,不可能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时候她才想起许久不出现的020,但她已经完全感知不到020的存在了。
赵飞卿并不为此着急,其实前几年她与020的联系就逐渐减少了,而它也实在无用武之地,给的信息不全,有它在脑子里那个想必一旦靠近赵衡脑子就会响个不停,还不如不在,能消停一会儿。
天气转凉,气温不定,赵凝身体差,经受不住,发烧生病卧床不起,赵飞卿作为姐姐理应去关切一下。
敲了敲赵凝房间的门,里面传来几声咳嗽,她似乎并不想开口说话,沉默了良久,才虚弱的说一句:“进。”
赵凝脸色惨白,脸颊上的两朵红晕让她瞧着有点儿孩子气,她上半身靠在枕头上,眼睛半睁着,掀起眼皮扫了一眼赵飞卿,不假辞色,但她清楚得知道这是自己生病闹脾气,至于为什么对着赵飞卿她却不知道。
赵飞卿心里起了一些怜爱,伸手贴在赵凝的额头,赵凝没有抗拒,任由她带着点儿凉意的手试探温度。罗伯特嗅着赵飞卿的气味跟过来,想要进来,被赵飞卿抬手制止,赵凝拂开她的手,说:“让它进来。”
罗伯特小跑进来坐在赵飞卿腿边,赵凝似乎很喜欢它,想伸手摸摸,罗伯特却不肯。赵飞卿没办法强迫罗伯特,管家端着一杯牛奶进来,赵凝“哼”了一声滑进被子里。管家朝赵飞卿点点头,对着被子里的赵凝说:“赵先生说让您喝了这杯牛奶。您应该补充一些营养,否则身体会吃不消。”
赵飞卿想起彩沙生病的时候爱喝橙汁,诡使神差地说:“橙汁。”管家为难地说:“可是先生说......”赵飞卿摸着罗伯特的头说:“他又不是病人。”
可您也不是啊。赵凝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说:“橙汁。”管家没办法下去换了一杯橙汁上来,赵凝全喝完了,干涩的喉咙顿时舒服不少。赵飞卿看着赵凝房间书架上摆放的众多奖杯,除了几个可能已经取消的比赛,几乎跟她的奖杯差不多,赵凝的眼里没有丝毫波澜,半响才说:“我喜欢的是雕刻,不是这些。他要我走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