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蝉女官。”
她有点木,只嗯道,然后不再说话。
你们就这么并排坐着,挤在一个人宽敞、两个人狭窄的船头,看着映着明月的湖面发呆。
沉默的陪伴是她的安慰,你完全能领会。
可最终,也是她打破了沉默。你有被她突然的开口吓到,更是被她话语中的笃定惊得发愣。
“三年前,我在西凉见过你。”
你愣愣地扭头去看她,她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话语的音调也没有丝毫变化。
她没有停,接着在说。
“文远叔以为你死了。”
你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也不知道该回她什么话。
“我没死。”
“我还活着。”
这些话,说出口也干巴巴的,喉咙都在发紧。
阿蝉点点头,示意她听到了。
又是一片寂静的沉默,这次染上了局促的情绪,你有点坐立不安,无意识地频频回头,惹来了阿蝉的回应。
“楼主快结束了,我听见拍桌的声音。”
你眼睛睁大,迅速眨了几下,确定了阿蝉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
“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反问句,被你问成陈述句,阿蝉没有否认。
身上暖烘烘的,方才情绪上来了也燥热得难受,你扶着船栏起身,想活动一下腰酸背痛的身体,这时船头突然一晃,你直直往前扑去。
扑面而来的冷冽寒香,你此刻像只小鸟一样被阿蝉护着。
“多谢,多谢…...”
被吓到有点不太会说话,磕磕巴巴道完谢,你慢慢退出她的怀抱。
阿蝉进船里去了,独留你一个站在原地。
反正他们也要出来的,你不着急,就想着在四处转转,今天带的人也不多,总共就你们四个,秘密出行,知道的人很少。
闲逛到船尾的时候,你抬头的一瞬间,眼角突然闪过几道银光,没等你反应过来,垂落在耳边的头发就被削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你看着它发愣,瞳孔骤然紧缩,几乎连滚带爬毫不体面地跑到了船舱,手刚要推开那扇舱门,身后突然出现一道人影,鼻尖盈满了刺鼻的香气,你拽着那人的手,被紧紧捂着的嘴艰难地发出唔唔唔的呼救。
“楼.…..哥哥.…..有…...”
意识很快消失,你没能让他们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