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雨嗤笑了声,虽然看着有些像苦笑,“文昭,你说谎也要打草稿,”及时雨从衣领中拿出文昭送的狼牙吊坠,“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在离别前送我这个?”
隐在身后的手攥成了拳,文昭故作平静道:“及时雨,这不过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狼牙吊坠,大覃人人都有,我送你也只不过因为收礼总要还的,你不必想太多。”
及时雨的眸子变得猩红,有些咬牙切齿道:“我再问你一遍,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不等文昭话完,及时雨手速极快,点了他的穴道,顿时文昭动弹不得。
及时雨将文昭扛起,进到老地方后他才开始慌了,“及时雨,你做什么?”
开完房后,及时雨将文昭仍在床榻上,文昭动不了,只能看着及时雨解开了腰带,再到外袍,随后便是里衣……
文昭的眼神有些惊恐,不可置信的喝道:“你疯了!”
不过片刻,及时雨就已衣衫尽退,只剩一条亵裤,上半身的肌肤裸露出来,窗外的阳光投射在上面。
“是想黑一点,还是就现在这样?”及时雨问。
文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放开我。”
及时雨将自己埋进文昭的怀里,蹭着他的颈窝,声调轻微,“阿憬,我放过你好多次了,这次绝对不可能再放手。”
密密麻麻的吻从脖颈到唇畔,文昭道:“你还不如下药,岂不是更能迎合你。”
“不一样,我要你清醒的知道,上你的是谁。”话毕,及时雨深吻下去,双手也不安分的在腰间乱触。
腰带被扔到地上,外袍被展开,只剩单薄的里衣贴于身体,眼见最后一层防线也要被突破,文昭嗓音轻颤,“拉上……”
一声妖孽的轻笑后,及时雨起身,拉上了窗户,屋内顿时像笼了一层薄雾。
吻的天昏地暗时,文昭早已衣不蔽体,及时雨指尖微凉,从小腹处将文昭的亵裤勾下,好春光一览无余。
文昭动不了,只能浑身气的颤抖。
及时雨毫不拖泥带水,不过片刻,淅淅索索的声音从文昭齿缝间漏出。
文昭下意识抓上及时雨撑在床榻上的手臂,指甲陷进皮肉,似要将及时雨给予他的痛苦一一奉还。
察觉到异样,及时雨尽管难受,动作却放的更缓,“难受吗?”
文昭的眼周雾蒙蒙的,眼睫也站上了泪,脸上的绯红红到了耳根,他移开目光,认命般闭上眼,“快点。”
“你说什么?”及时雨一时没反应过来文昭说了些什么。
文昭难以启齿的又说了一遍,“动快点。”
这遍及时雨真真切切的听明白了,他表情变得微妙,饶有兴致的看着身下的文昭,他何时有如此柔软的一面。
“文昭,睁开眼看着我。”
文昭紧抿着唇,不愿睁。
及时雨索性停了动作,二人仅一线之隔,“乖。”
文昭终是睁开了眼,眼中含着雾气,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相比之下,梅花都要暗淡几分。
“看着我说,喜不喜欢我?”及时雨趁火打劫道。
文昭瞪着他,及时雨饶有兴致的开始挑逗他,如春日里的微风细雨般磨人。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道:“喜欢。”
“喜欢谁?”
“你。”
“我是谁?”
“及时雨。”
“谁喜欢我?”
“我。”
“你是谁?”
“文昭。”
一问一答间,暧昧的气氛遍布屋内,薄唇也因吮吸变得肿胀,及时雨蜻蜓点水般吻了文昭的唇,“连起来。”
“文昭,喜欢及时雨。”文昭喘着粗气道。
像是溺在深海中,沉沦、窒息,全身被包裹,痛苦与欢喜交加,形成无法言喻的感觉,似是会成瘾,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如撒缰的野马,在无边的草原奔腾,从未如此的放纵。
“文昭,你走的这两年,我从未碰过别人。”
“我才,不信……”
直至深夜,二人力竭后相拥而眠。
与此同时,覃祸轻车熟路的来到皇宫,翻越城墙来到迟暮寝宫。
龙床上,迟暮合着眼,匀称的呼吸声传来,覃祸蹲下身去,不自觉的将手抚上他的脸颊,情至深处也不过轻吻了下他的唇畔。
覃祸走后,迟暮睁开了眼,仿佛唇畔上的温度并未消失,醒酒汤早在回宫时就喝了,现在的他十分清醒。他望着覃祸离去的方向,久久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