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众人只以为是覃琛武功高深,但徐睿城常年征战沙场,一眼便知覃祸曾受过重伤,且伤口贯穿肩甲。
覃祸后脚踩上木桩才停止了后退,覃琛声量不大,刚好二人可听见,他脸上的笑有些阴森,“我猜对了,你受过伤。”
是了,方才覃宏没看见覃祸捂伤的动作,覃琛看见了。
话毕,覃琛不给覃祸反应的机会,再次提剑刺过来,覃祸双手抵挡,剑尖划上覃祸的脸颊,细小的血珠冒出。
覃琛的力量很大,招招致命,覃祸奋力击开了覃琛的剑,获得了暂时喘息的时间。
“好小子,有血性,是个好苗子。”徐睿城忍不住称赞道。
徐睿城是覃琛的舅公,听他称赞覃祸,心里自然有些不平,出招更是刁钻。人一旦心乱了,便处处透着破绽。
覃祸找到机会,正欲一举拿下,即将落下的剑不知为何一震,覃祸看向阻力的方向,正对容邱。
“国师此举怕是不妥吧。”徐睿城道。
容邱理了理衣衫,问道:“将军此话何意?”
徐睿城笑笑,轻摇着头,片刻后似是自言自语,“国师这干了坏事装不知道的样子,真像犬子。”
霎时,众臣窃窃私语声小了下来,容邱动作一僵但也没和徐睿城计较。
众所周知,徐睿城之子徐晟丘死在战场,丧子之痛使得徐睿城包括其余大臣很久都未提起过,今日他竟主动提起;再者,国师身份尊贵,尽管是国主也要礼让三分,他竟将国师与自己的儿子相对比。
错失良机,只得与覃琛再耗着,香已燃到尾端,时间不多了,二人体力都到了临界值,都在盘算着如何将对方一击必胜。
肩甲的伤口仍是开裂的状态,动作一大血就渗出,不知不觉鲜红的范围变大了许多,众人才觉不对劲。
覃琛眼睛一亮似有主意了,他喊道:“老二。”
覃宏接收到信息,踩上木桩,又是一阵暗器袭来,随之他也飞跃到了台下。
覃琛借着暗器,向覃祸发动最后的攻势,实在是退无可退,他的右臂被暗器划伤,覃琛举着剑砍向覃祸,倏地,右臂似是使不上力了。
覃琛力道太大,覃祸的腿屈了下去,头上是覃琛在施加压力,右臂酥麻的感觉在向另一端蔓延,抵挡不住时长剑离手,覃祸翻滚逃离,一脚踹在覃琛的腰侧。
也是卯足了力,覃琛向另一侧摔去,头磕上木桩,顿时眼冒金星,覃祸借力爬起,拿着剑抵在覃琛脖颈间,覃琛还有爬起奋战。
“琛儿,别打了,你已输。”徐睿城发话。
覃琛眉头紧皱死死瞪着覃祸,“我还没输。”
话毕,他又爬起,许是那一摔他头脑昏沉,覃祸都不必使剑,又给了他一脚彻底爬不起来了。
徐睿城叹了口气,“琛儿,你这里已经输了。”他指了指左胸心脏位置,“你出手狠厉,招招致命,心中可还有手足之情?”
徐睿城说完,又面向覃策,“国主,臣请您封……你叫什么?”徐睿城侧看向覃祸问道。
“覃祸。”
“封三皇子覃祸为太子。”徐睿城将话说完。
话毕,覃祸似是双腿也逐渐失力,跪倒在地,撑着剑才没有倒下,于此同时,铜锣敲响,香尽。
“不可,”容邱的声音传进众人耳中,“按规则,出界者淘汰,香尽时谁还站着谁是胜者,眼下并无人站着。”
“国师,此言不对,大皇子已无力再战,二皇子出界,胜者自然是三皇子。”章勋道。
容邱甚至连眼神都没分过去一个,“如此说来,二皇子是唯一站着的人,难不成他是胜者?”
此话噎住了章勋,覃策犹豫着该怎么办时,覃祸撑不住倒地,临昏迷前他看见文昭奔了过来。
“殿下!”文昭反复推搡,覃祸仍旧没有醒来的趋势,他瞟见右臂上的伤口,心中一个猜测涌起。
“真是够倒霉的,碰到了唯一有毒的。”覃宏不大不小的声音传来。
文昭瞪向他,怒斥:“毫不顾忌手足之情,你这样的人做帝王只会带领大覃走向毁灭。”
“哪有你这畜生说话的份?”覃宏拿着断剑就要上,还是仆从拉住了他。
“还是快些请太医吧,不然毒素入骨可不好救了。”容邱说完这句便由双生子推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