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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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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下,群臣变得慌乱,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响起,辛谙借此一步步走上高台,他的面容展露在各大臣面前。

但群臣并未认出,辛谙扬声:“迟暮已死,池国也该易主了。”

“父亲。”辛皓文喃喃,愣神的看着辛谙,那日辛谙找他说要造反,没想到竟是真的。

大覃和呼尔的使臣没有群臣的慌乱,反而有些置身事外的好奇,大覃使臣问:“那如今池国的主是谁?”

辛谙道:“自然是我。”

“你又是谁?”使臣继续问。

“我?我是池国唯一的王,池国该改姓辛了。”辛谙冷笑道。

这时,才有大臣认出他,“你是辛谙?你不是死了吗?”

辛谙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道:“服从者赏,不服者,杀无赦。”

“你只有一人,如何杀我们?”群臣中有不惧者问道。

话毕,侍卫将群臣围住,辛谙冷笑,“我并不是一人。”

“辛谙,你的野心太大了。”此时,覃祸已恢复了许多,他缓步从侧殿走来,他看了眼辛谙身后倒下的迟暮,虽然深知迟暮无事,但看到他这幅样子还是忍不住担心。

辛谙有些蔑视的看向覃祸,“你出来了,但事已至此,你出来也无用,无非是让我将你也杀了。”

覃祸不语,走上高台,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音量道:“太后娘娘心甘情愿为你夺权吗?”

太后蹙眉,“哀家是为了自己,梁爱卿若你现在回到自己的位子做好,你的御史大夫之位就还是你的。”

覃祸朗声大笑道:“太后,您怎么那么相信辛谙,此事之后,池国改姓辛,您连个太后都不是。”

太后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辛谙替覃祸回答道:“意思是,我是池国的王,而你什么都不是。”

“辛谙!”太后怒喝,她本想站起却发觉四肢根本动不了。

辛谙瞥了眼她,“六年前你害我至此,我又岂会再为你做事,但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毕竟将军还要靠你牵制。”

龙椅上,迟暮的四肢只是动不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倏地,好像药效过了,迟暮睁开双目,一手撑在龙椅上站起,“只怕你没有这个命坐上龙椅。”

辛谙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你没死?”

方才传菜的小太监摘下帽子,赫然是董深的面貌。覃祸以自身入局,唯恐护不住迟暮,既然辛谙要杀迟暮,干脆让迟暮“死”一回。

此前,覃祸将董深安排进皇宫,传菜时他将原本迟暮的那份偷摸倒掉了,换了另一份无毒的,再将令人不能动的药少量掺入菜中,造就了迟暮假死的景象。

二人近距离对视的瞬间,迟暮张开的嘴顿住,眼前这人无比的熟悉,他皱起眉,“先生?”

“不错,是我。”辛谙大方应下。

此人正是迟暮幼时的教书先生,前太尉辛谙。

迟暮十分不解,辛谙为人谦和,为何要杀自己。

“陛下,您没死,我只好再送您上路。”话毕,迟暮来不及反应,辛谙便从袖中拔出匕首。

覃祸一脚将人踹开,辛谙仍然不放弃,又要将匕首对向迟暮,“你来池接近他不也是目的不纯,如今演什么情深义重,覃……”

祸……

话未完,覃祸从龙椅后拔出他事先藏好的“小黑”,只见黑色的利剑随覃祸的挥动从辛谙的脖颈底部砍下,将他的身躯一劈为二。肩颈处到腰间血肉模糊,内脏混合着血肉,血液四溅,覃祸的眼中染了杀意。

及时雨看着如此激烈的一幕,只觉自己的暗卫白当了,还有,好剑,他从未见过如此锋利的剑。

迟暮则是被这景象刺激的犯恶心,覃祸将剑随意甩到一旁,顺势把迟暮捞进怀中。迟暮还在剧烈的呼吸,方才的画面一遍遍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覃祸揉着他的后脑,“是我没护好你。”

迟暮双目紧闭,攥紧覃祸的衣领不肯松开,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浓烈的血腥味挥散不去,令他作呕。

此时台下,辛皓文看着辛谙倒下,忍不住崩溃大喊:“父亲!”

高台下,无一人敢发出声响。

覃祸环着迟暮面向群臣,目光从左往右一个个扫视过去,扬声:“池国只有一主,一王,若日后谁还敢造反,这便是下场。”眉目间的狠厉才像真正的覃祸。

又是一片安静,安静后群臣朝高台跪拜,“臣等一定忠于陛下,不敢有二心。”

辛谙的死相也震慑了太后,如今,她是真的有些怕覃祸了。

宴席散后,覃祸独自将迟暮带回寝宫,吩咐下人打了盆热水送进来后整个寝宫便只有他们二人。

迟暮半靠在床头,他现在已经无暇顾及方才覃祸当众将他横抱离开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相处半载,他才知覃祸如此心狠手辣。

耳畔传来拨水声,覃祸将浸湿的面巾贴上迟暮的脸,为他擦去溅到的血迹,迟暮的思绪有片刻的回笼。

“让陛下沾到如此污秽之物,是臣的错。”语气还是往日的那副柔情,好似方才将人斩杀的不是他一样。

迟暮不语,只静静的看着眼前人,他的心中有一丝的害怕和警惕,覃祸又岂会不知。

发丝混合血迹贴在迟暮的脸上,覃祸扬起另一只手想为他撩一下发,却被迟暮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良久,他低语:“臣绝不会伤害陛下。”

言辞恳切,含情的眸子多了几分悲凉,迟暮抓起覃祸僵在半空的手,贴上自己的脸。

“你该跟朕说的。”迟暮有些低哑的声音传进覃祸耳中。

“臣不能断定辛谙一定会刺杀陛下,不敢乱言。”覃祸解释道。

“我与你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迟暮未以朕自称,惊吓过后对覃祸有恐惧,也有心凉,他的计划从未告诉过自己。

覃祸抚摸着迟暮的脸,“是臣的错,不让陛下落入险境。”

迟暮见覃祸还是没懂自己的意思,他又道:“羿安,你知我不是怪你,是你不信我,你对我还有戒备。”

“并无,”覃祸接话接的很快,“我只是怕,怕护不住你。”

话毕,覃祸将自己的脸埋进迟暮的颈窝,迟暮受了惊吓他又何曾不是。

看见迟暮倒在龙椅上的那一刻,他也怕迟暮是真的丧命了;辛谙举起匕首要杀迟暮时,他也怕自己一剑杀不死辛谙,如果可以,他宁愿身处险境的是他。

“羿安,不要对我有隐瞒,我永远信你。”迟暮将掌心贴上覃祸的后脑。

蓦然,迟暮只觉脖颈有一烫,随后越来越多,哪来的水?

不对,是泪,覃祸的泪。

迟暮没有言语,他只是抚着覃祸的头,任由他挥洒着泪水。

如果可以,他不要当大覃三皇子覃祸,也不要当御史大夫梁云宿,他只想当羿安,迟暮的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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