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瞒不下去,翟砚道:“哥,那你知不知道梅少钦?”
翟煜道:“那你先告诉我,梁云宿是不是在查梅少钦?”
翟砚迟疑的点下了头,翟煜终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翟砚食指与拇指捏住翟煜的衣袖,轻轻晃动,轻声道:“哥,你告诉我嘛。”
乍一听真像是在撒娇,偏偏翟煜软硬不吃,就吃这一套,来京城的日子,翟砚早已把翟煜的习惯摸透,就像他也不吃葱。
翟煜先是将梅少钦所受冤屈讲与翟砚听了,又道:“那时我连侍郎都不是,与他们二人相识但不熟,只知他们同住一屋,若是没记错在城南那片郊区。”
翟砚语调上扬,“哥真好,最喜欢哥了。”
话毕,倏地贴近翟煜的脸颊,亲了下去。
翟煜怔愣住,片刻后道:“作甚?”
翟砚道:“哥,你上次不是说亲脸蛋是因为喜欢这个人嘛,哥我喜欢你。”
翟煜想起来了,那次酒后壮人胆,他没控制住自己吻了翟砚的脸庞,怕事后吓到翟砚,只好说是因为喜欢他这个弟弟才亲他的,真是作孽。
明知翟砚对自己只是兄弟之情,翟煜却还是问:“当真?”
翟砚凝视着翟煜,真诚道:“比黄金还真,我喜欢哥。”
翟煜终是移开了目光,道:“要入秋了,一会出去带你做两身衣裳。”
话毕,翟砚急急忙忙出了府,将消息带给覃祸。
翟砚走后,文昭道:“当初跟丢梅花马车的地方也是城南的城郊。”
覃祸抬头望天,道:“天色尚早,去查,本殿要歇一歇,明日又要上朝。”
文昭离府,刚行两步,一人的手便搭在自己的肩上,及时雨道:“真巧,咱们又相遇了。”
文昭道:“你若不说,我还以为你跟踪我。”
及时雨道:“你怎能如此说我,相遇即是缘分,我们遇到那么多次了,是不是说明咱们很有缘?”
文昭不领情,道:“不是。”
文昭快步离开,及时雨跟上,“文昭,你不懂吗,我想与你在一起。”
文昭站立住,道:“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
及时雨不解的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在一起,是……”
文昭转身打断他,“眼下我要去城南的城郊,不与你多说了。”
及时雨拦住他,“你去城郊总是要马的吧,总不能走去。带我一起,我有马,还能保护你。”
闻言,文昭答应了。
到地方,只有一匹健壮的黑马,文昭眼神质问着及时雨。
及时雨率先上了马,道:“你我共骑一马可好?”
不等文昭答话,及时雨一把捞起他,道:“坐好。”
明明文昭可以挣脱翻身下马,不知怎的他真听了及时雨的话,乖乖坐好了。
只听及时雨“驾”的一声,马儿狂奔出去,文昭的发丝缠在及时雨的脖颈,暧昧至极。
在城南寻找良久才找到一处已经荒了的房子,院子中的梅花如今只有些绿芽,花朵还没有冒头的趋势。
屋内已积满了灰,好几年没人来过。
文昭走出屋子,感觉脚底一片湿软,这几日并未下雨,梅花根部的泥土却是湿的,显然有人来浇灌过它。
文昭喃喃道:“何人对此处如此留恋,却不居住在此?”
及时雨道:“定然是濮程烨,爱人离世,怕触物思人便搬离此处,这梅花应是他与梅少钦同栽的。”
文昭道:“咱们不可能在此处守株待兔,这条线索也算是断了,现下到不知从何查起了。”
及时雨道:“好说,暗道,明日便是梅花再进御史府之日,那时袁起抽不开身,咱们趁此好好查查。”
翌日,文昭与及时雨掀开屋顶的瓦片,看到一男子肩上扛着个人往袁起卧房的方向去了。
时机已到,二人再次进入暗道,两侧他二人观察的仔细都未发现端倪。
及时雨道:“奇了怪了,”随后将胳膊撑在棺材上,“既然事情因袁起而起,为何他要将梅少钦的尸身藏在这,况且传闻不是说梅少钦的尸身在濮程烨那吗。”
文昭并未说话,则是观察起棺材了,如此看来这棺材到真像个开关。
火折子靠近棺材,一侧竟刻了个梅字。
及时雨还在疑惑时,文昭按下,棺材开始移动,及时雨措手不及,险些摔个狗吃屎。
及时雨暗骂一声。只见,棺材移到一旁,底下一片昏暗。
文昭将火折子扔下去,有一段阶梯,及时雨抢在文昭前下去。
行了一段路后出现多个岔口,而中间直行的却是最宽敞的。
文昭道:“岔口通向四面八方,上次便走到贺府,我猜中间的是通向城郊,其余的则是通往同谋之处。”
商量过后,二人继续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又是一段阶梯,掀开头顶的木板恢复光明。
入目是那座荒废的观音庙。
及时雨在一旁道:“袁起当真心思缜密,此人若是清白世上便再无完人了。”
文昭却道:“你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吗?”
及时雨道:“什么?”
文昭道:“咱们上次去过贺府,里头的装饰雅致昂贵,显然是敛了不该敛的财,再加上暗道等等,那袁起敛的财在何处?贺楠尚可以说他将钱花光了,但袁起呢?他府中装修简朴,除了每周给青楼的高昂封口费,剩余的又在哪。”
闻言,及时雨静下来,“是啊,他总不可能带动大臣贪污,自己分文不取,在哪呢?”
良久,文昭道:“你我先回禀,剩余的就看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