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雨离开后没有回皇宫,而是去了梁府。
管家通报时,文昭路过见到站在门口的及时雨,身量挺拔,配上这张俊脸更是相得益彰。
文昭的眉宇都变得柔和,他走向门口,想问及时雨为何来梁府的话卡在喉咙。
文昭的眉蹙起,他道:“你去青楼了。”
及时雨的表情有一瞬的惊愕,他问:“你怎知?不是,我只是去打探消息。”
青楼打探什么消息?难不成青楼下面也有暗道?
文昭道:“你身上的香粉味快熏死人了。”
闻言,及时雨抬起胳膊反复闻,他道:“你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似是赌气般,文昭嗯了声。
没了后章,管家此时正好出现,他道:“大人请你进去。”
书房内窗门紧闭,仅覃祸,文昭和及时雨三人。
覃祸端坐主位,及时雨道:“梁大人,咱们又见了。”
覃祸道:“坐吧。”将泡好的正山小种给及时雨倒了一杯。
及时雨未动,“暗道中那座棺材里的人名梅少钦,上任刑部侍郎,因袁起误告被先皇斩首,死后的尸首被当时的另一个侍郎濮程烨带走,据说梅少钦与濮程烨关系非同。”
话毕,及时雨才端起茶杯,品味。
覃祸问:“你此行来寻我,是有何事我能帮上忙?”
及时雨轻笑,放下茶杯,道:“梁大人聪慧,关于梅少钦的线索我只查到这些,这濮程烨便是新的突破点。梁大人与现任的刑部侍郎相熟,不妨去查探些消息?”
覃祸爽快的答应了,“可以,不过你要帮我个忙。”
及时雨警惕的问:“什么忙?”
覃祸唇角勾起,道:“告诉陛下,臣想他了。”
及时雨的眼睛睁的老大,记忆如潮水般翻涌,“你是那日压在迟暮身上的男子!”
覃祸浅笑垂眸,默认了。
文昭在一旁一言不发。
他的主子何时压在池国陛下的身上了?还是上面的那一个??不对不对,重要的是他那在女人堆里游走的主子,来了一趟池国成断袖了??!!
缓和了好一会,及时雨才道:“我会将话传到的,告辞。”
话毕,及时雨转身离去。
文昭则是意味不明的望着覃祸。
覃祸道:“你有何想说的?”
文昭问:“殿下,您与池国的陛下当真……”
话未完,被覃祸的轻笑声打断,“不过是逢场作戏,不必当真。”
翌日,覃祸登门翟府。
翟煜冷着张脸,坐在主位,凝视着面前的人,“何事?”
覃祸道:“在下想见翟侍郎,不知方不方便?”
话毕,翟煜即刻道:“不便。”
覃祸的话噎在喉咙里,一声“梁大人”钻进众人的耳朵。
翟煜蹙着眉,冷声:“回去。”
翟砚撇撇嘴道:“哥,我都听见了,梁大人是来寻我的。”
翟煜道:“那又如何。”
翟砚赌气般哼了一声,上前抓上覃祸的袖摆便向外去。
后院,翟砚问:“梁大人,你寻我所为何事?”
覃祸道:“有件事想让翟侍郎帮忙。”
翟砚洒脱道:“嗨,咱们是同僚更是朋友,有事说便是。”
覃祸弯唇,道:“在下在查一个人,是上任刑部侍郎梅少钦,不知翟侍郎能否帮忙?”
翟砚垂眸思考了会,道:“我来京来得晚,并不知晓,我去问问我哥。”
覃祸忙道:“此事是你我间的秘密,不可让你哥知晓。”
翟砚闻言,重重点下了头,“我知道了。”
覃祸浅笑,道:“如此在下便欠了翟侍郎两份人情了。”
翟砚道:“都是朋友,好说好说。”
路过前堂时,覃祸朝里头的翟煜微微欠身,离去。
隔着老远覃祸都能看到翟煜脸上吃了屎的表情,不就是与他的表弟单独相处了一会,如此生气。
翟砚没忘答应覃祸的事情,走进前堂,贴近翟煜,道:“哥,我问你件事呗。”
翟煜冷哼一声,道:“怎么不问梁大人?”
闻言,翟砚蹙眉道:“哥你不要老是哼哼,像猪叫一样。”
翟煜额角上的青筋跳了跳,随后道:“你有何事要问我?”
翟砚道:“哥,你认识梅少钦吗?”
翟煜的眼睛亮了亮,问道:“梁云宿在查梅少钦,为何?”
翟砚急忙道:“不是梁大人,是我自己想知道的。”
翟煜刚想哼一声,想起翟砚说他哼哼像猪叫便咽了回去,道:“虽说当初梅少钦一事轰动京城,但也只是在京城,那时你在老家,还是个孩童,怎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