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可算结束了。”

一下课，几人便马不停蹄冲回训练室。

星野整个人陷进宽大的电竞椅里，一边转动着僵硬的肩胛，一边对着天花板长叹：“我感觉这骨头，都要散架了……”

花卷则像一滩软泥似的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出声附和：“就是，再练下去，我看我连走路都不会了！”

秦川抱着记录本站在白板处，忍笑看向东倒西歪的几人。虽然同情，但训练仍要继续。

“行了行了，不就是走路嘛，有这么夸张？”

他敲了敲白板，随即在板子上写下今天的训练日程，神色一正，严肃道：“你们歇够了，就赶紧开始训练。今晚加班加点，也要给我把这两个小时补上。”

“教练啊……你这也，太没人性了吧……我们都快累成一滩泥了！”

花卷哀嚎了两声，激动的坐直身子，他不敢大声，只能轻轻锤着桌面，以示抗议。

秦川闻言转过身来，扫视了一圈全场，挑眉道：“我看清城就没受什么影响，你们怎么不行？”

花卷看了眼此刻气定神闲、仿若没事人的晏清池，语调瞬间拔高：“教练，你是站着讲话不腰疼。我们跟队长，那能一样吗！”

“老师夸他走得好，一遍就过了！”

“我呢……来来回回走了多少遍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说着，花卷激动起身，他指着虞欢，迫切地想要得到对方的认同：“小虞，你说对吧？”

虞欢握着耳机的手垂在半空，见几人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表情呆萌的“啊”了一句，然后迟疑地点了点头，说：“教练说的对。”

天知道，他刚刚根本没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秦川十分满意他的回应，见花卷还要辩驳，抬手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敲了个爆栗。

“少废话，大秀之后，我们队就正式进入备战期了。你们最近状态懒散，也该上上发条，紧一紧了。”

花卷捂着脑袋，小声嘟囔了几句，认命般开机。

虞欢在亚服单排冲了几把分，频频看向桌面上的时间。

直到第五次看向屏幕右下角时，数字刚好跳到18:00。

他“唰”地一下起身，将耳机扯下，随手拎起书包背上，一副急着要走的模样。

“赶时间？”

晏清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他惯用的青轴键盘一样，清冽中带着点磨砂的颗粒感。

他随手摘下耳机，动作间腕骨从黑色袖口滑出一截晃眼的白：“基地周围新开了一家西餐厅，他们几个念了好几天了。如果没事的话，晚上一起去尝尝？”

虞欢刚走两步，听到这话，脚步猛地一顿。手指下意识在包带上摩挲了两圈，似有纠结，但最终还是狠了狠心拒绝：“不好意思啊，队长，我今晚有事，要回去一趟。”

“你们去吧。”他语速加快，带着点保证的意味，“我八点前一定赶回来，不会耽误训练。”

晏清池见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没再多言，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队长，小虞不去，咱们自己去呗。我听说那家的惠灵顿牛排啊会爆汁……”

星野从后桌探出个脑袋，话音未完，就被晏清池反手扔来的一颗薄荷糖砸中了脑袋。

“队长，你干什么……”

晏清池嘴角微微扯了扯，合上键盘，随即起身：“走了，去食堂，吃完早点回来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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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尘封已久的房门，阳台上并排的两盆兰花，因为很久没有浇水，叶子早已发黄。

虞欢走进屋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离开房子才半个多月，就好像已经度过了大半年。又或许是因为他的人生，从这里发生转折，才会让他觉得，从前的日子，竟然已经如此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