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烛看不下去爬上围墙,捏紧太子宝印对准那将领扔去:“孤还没死呢!”
那将领躲避不及,被砸的头破血流。
白汶满头大汗来到他身边:“太子,人马已经备好,义国已无力回天,我们快走!”
张烛见张埃刚刚捡起玉玺,回头:“汶姐,你护送张埃和母后快走吧,我先拖他们会儿。”
他看向彩虹堂众人,走到紫面“专煮”旁他没摘面具,抽出他背的剑割开秦威的麻绳:“你们也快走吧,别看热闹了。”
姜北又回到城楼下,仰头看他:“呦,这位小娘子真漂亮啊,你也是用来求和的公主吗?”
什么叫用?张烛拿剑扔他,这次没瞄准只刺到他的马屁股。
马痛的失去理智,带着姜北满地乱跑,波及到那受伤将领的马,脑袋在摆动中探出头盔,勒着他们脖子,难得狼狈如此。
白汶听令带他们离开,彩虹人们没走,“张非”还在呢,他们要看乐子。
陈花夸张惊呼,拍起马屁:“哇,不愧是堂主,仅略微出手,敌军就乱了阵脚。”
百姓们重燃希望,拿起掉落的东西学着太子的样子,出城扔向两人。
姜北只好弃马脚踏实地,戴好头盔愤愤看向张烛,这父子俩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火大。
他枪指他们:“你们等着被我拿下项上人头吧,要求和?想得别太美!”
张烛回头看看他们,寻思拿谁的武器来扔,手拿兵器的黄、绿、银三人默默把武器收起来。
一人驾驭黑马闯入这飞沙之地,在城楼前止步,惯性开口:“吁——”
城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张烛要转身,不小心踩到过长的衣摆,多年未修的墙体塌了,凤簪从发丝滑落。
熟悉的下坠感,张烛看着三只向他伸来的手离他越来越远,秦威探出身体喊他:“死屁孩儿,你轻功呢?”
他闭上眼,还轻功呢,他又不是牛逼哄哄的堂主,他只是个即将亡国的废太子而已。
“……”
没预想中的疼痛,甚至还挺软乎,难道衣服太厚没给他摔死?
他在心里吐槽:这世他还没恢复记忆呢!怎么又是坠亡?剧情杀死法能不能新颖点啊?
姜北丢枪,跑上前迟钝开口:“皇…皇兄……”
张烛疑惑,睁开眼与焕然一新的姜西沉默对视,他抿唇眨眨眼。
空气都静下了。
张烛见对方还要和他玩干瞪眼,他啐口唾沫,屈膝要蹬踢下马,姜西只虚虚握住他的腰,他上半身几乎悬空,再多动就要头着地,他只好放弃:“姜西……我造你大爷!”拳头没有犹豫,招呼上去。
姜西顶着黑眼圈和张烛的拳打脚踢,对姜北和他身后的聿国兵卒们开口:“我同意和亲。”他高高举起右手,右手紧拿着聿国玉玺和张烛掉落的凤簪。
不止姜北和看他们举止亲昵的众人震惊,张烛也很震惊:“不是哥们儿?我和你很熟吗?”
姜西不顾他人和张烛异样的目光,抱着怀里人驾马走进城内。
父皇答应过他也亲自写下圣旨,他去义国做人质,若能回来便封他为太子。
当年为了不被怀疑他顶了疯傻五弟的名头来到义国给人当笑话,这些年聿国的消息一个不落。
姜北把父皇的药换了,没几日父皇驾崩,之后他杀了不少皇子,若非走时给他下了毒,他早就登基称帝了。
能和声名远扬的太子张烛关在同一牢房是他没料到的,虽与传闻不同,但确实好玩。
没等到自己的人来劫狱,张烛就偷了他那锦衣卫情郎的钥匙。
他出狱后抢了匹马,不出所料聿国打来了,他在两方僵持时冲入军营,找到几个他熟知的将军。
得知父皇身边的大太监带着玉玺就在军营,他杀了太监拿了玉玺。
他还记得自己的皇帝梦,既然父皇已死,那他现在就是新帝。
一时半会白汶他们跑不远,更何况白驰根本不想走,他抢了玉玺来找张烛,在人群中看着双璧联辉的二人,他以为自己瞎了。
这…这被抱着的是……是太子殿下吗?
和他在贵族里算同辈的男人找到他,双手拖拽:“汶姐让我带你回去,别看了,快走!”
白驰莫名心灰意冷,他点头。
张烛挪动摆个安全的姿势,皱眉思考怎么才能挣脱,他仰头和百姓们一一对视,看到他们手上的菜刀。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伤手,他没犹豫伸手顺了把菜刀,没割到他的手,那就割别的什么吧。
张烛一刀戳向马脖子,刀挺钝没戳出血但足够受惊了。
马鸣叫前蹄抬起,姜西只有两只手,玉玺明显比美人重要,他松开困住张烛的手扯住缰绳,张烛顺势从马背滑下逃脱。
张烛挥动双手,菜刀也展露锋芒,他扯下身上的厚重嫁衣,大声喊:“这贼子拿的聿国玉玺,他是聿国的皇帝,我们义国就算要亡也要拉一个敌国皇帝下水!我们不是软骨头!”
没走远的白驰听了他的话甩掉同辈的手,捡起地上的菜刀:“太子殿下说的对!我们不是软骨头!”
他们重复着,巨石落入水里在人群中扩散,百姓们再次拿起手上的家伙。
“我们不是软骨头!”
“我们不是软骨头!”
张烛身先士卒,把菜刀扔向姜西:“不要让他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