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都被这动静整懵了他们后退让路。
城门打开,兵卒点燃烛火,花轿往外抬。
年轻将军远离,他的友人驾马来到他身边:“姜北,你大哥回来了。”
姜北惊讶的没拿稳枪:“什么?我去,我的皇位!”
花轿出城,轿夫等放下花轿、嫁妆跑回城内,云公公从轿后走出来,张埃紧跟其后。
张埃上前,拿出玉如意看眼身后,开口:“敬仰聿国帝王之英姿,愿奉上最诚挚的问候……
小小义国不敌您聿国,不求其他,只求能留义国一条活路苟延残喘。
我们愿每年奉上百万金银玉石,乞求聿国能予我们和戎交好的机会!
……”
姜西冷笑看着他们,字字卑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聿国欺负人,虽确是他们主动违背条约,但那又如何?同意条约的老皇帝早死了。
他踢脚马腿,马跳起踩飞长枪,姜西拽动缰绳,另只手伸出拿枪,驾马来到花轿前,马差点把张埃踹倒。
姜北拿枪尖掀开帘子:“还是让我镇北将军来替陛下看看这公主漂不漂亮,再下定夺吧。”
公主穿着身厚重嫁衣,戴着红盖头,裹得严实看不出面容。
这举止可说鲁莽至极,出城的百姓们看的牙痒痒。
还没等姜北开口让掀盖头,和亲公主主动走出花轿,几脚跳上轿顶。
他掀开盖头,天暗了看不清面容,但身手似乎不错,没等反应他拿方块似的东西扔向姜北。
姜北轻松躲开吹个流氓哨:“哟哟,还是位女侠呢,怎么,你们义国现在已经废物到需要一个女人来应战了?”
云公公看清后赶紧把东西捡起,凑到轿子旁递出一把宝剑。
公主夹嗓子笑嘻嘻开口拿剑指他:“哈哈哈,有本事你打过我啊。”
姜北应战,俩人打的有来有回,刚开始还能看见身影,彻底入夜后只留刀剑碰撞声。
张烛无聊打哈欠,江薰娘和她随行的人已经离开,红、黄、绿三人则靠墙打盹。
“窦尔国”来到他身后拍他的背:“堂主,义国灭亡后,我们怎么办?”
彩虹堂内都是各地随波逐流来到义国的人,是堂主给了他们有安身之所,若义国没了,堂主会带他们去哪呢?
张烛转身看眼他们,真正的堂主估计养不起他们早跑了,既然借了身份,他就负一点责任吧。
张烛走到烛火旁将手上面具点燃,他拿着扭火的面具来到几人面前:“太子要与义国共存亡,从今以后彩虹堂解散,那黄金你们分了吧。”
“汝来”摘下面具露出年轻漂亮的面容,她靠近张烛借火让金面具燃烧:“好,我真名陈花。”
“窦尔国”也摘下面具:“好吧,我叫郭乘,堂主知道的。”
……
城楼下的两人打到黎明太阳出山,众人终于看清公主真容。
发丝黑白交替,涂着脂粉的苍老面容映入眼帘。
义国的公主有二,无一及笄,按天运帝的意思,让不是皇室成员的人来和亲有什么诚意?
他执意要自己上,要当公主,谁的劝都不听,还不让锦衣卫随后护驾。
天运帝看姜北吃屎的表情,哈哈大笑:“哈哈哈,寡人可是天运公主,怎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姜北咬牙切齿捏枪的手青筋暴起,打了一晚上酸软的四肢又有了力气,他跳起挥枪向天运帝。
天运帝笑的欢,躲了枪跳上装嫁妆的盒子,他追他逃,简直闹剧。
楼上几人笑得直不起腰,张烛无语看眼手里的太子宝印,他要不要也参与一下?
江薰娘来到城楼下上,拿着身红衣服,张烛还在困惑,江薰娘把衣服放他怀里。
江薰娘拿下头上的凤簪:“你父皇说,这是给太子穿的,钰儿既然薨了,那你穿吧,为娘给你梳妆。”
不是他真要参与啊?张烛没脱身上衣服,好在这衣服是大哥张钰的尺寸,他穿上还有点空。
张烛的头发不规整还短,江薰努力了给他盘了起来:“这凤簪你亲娘也戴过,我现在还给你。”
她给张烛涂抹口脂,张烛垂眸分神,听下面动静。
“唰”的声,楼下传来骚动,云公公呼声刺耳:“陛下!”
陈花收回探出的头:“堂主,你父皇死了。”
张烛扭头把头探出,就见姜北提着天运帝还在笑的脑袋,挥去枪上红缨般的血,重新上马。
云公公去追,红黄玉玺从他衣服里掉落,在地上沾满沙灰,鲜血染的它更红。
江薰娘还没给他画好,他这一扭头红口脂在脸上沾了半脸,和他现在的凌乱盘发与松垮的衣服搭在一起还真有几分前皇后年轻时的漂亮。
聿国的士兵们还在为本国的将军担忧,直到看他提着那疯皇帝的头,他们难掩兴奋高举遁甲、兵刃,大声叫好,连一匹黑马在他们身边经过都没注意。
姜北拿着人头在空地御马奔驰,嘴也不闲着:“义国的百姓们,投诚我们聿国吧,你们的疯皇帝已经死了!”他高举天运帝的头。
另个将领直接骑马来的城门,把二皇子的头扔了进去:“这可是你们亲自送来的二皇子殿下呢。”
那头已经没了皮肉,白骨也磨得层出不穷,百姓们纷纷吓得腿软后退,手上的菜刀落地。
他们的精神支柱彻底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