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换好衣服,抱着衣服要出来,他准备关门让路,身后突然一股力道。
张烛吓一跳,看向身后尬笑的白驰。
刚刚有新客人,这人拿了衣服在老板的指引下去试衣服,他推了挡路的白驰一把,他们俩都进了小巷。
张烛转身推白驰:“我们快出去吧。”
他感觉身后有道风,没等反应失去意识。
白驰扶住他看那动手的男人:“你干什么!”
他刚要再开口后颈一痛眼前发黑。
……
随着几盆水泼下,张烛睁开眼,看到个陌生男人正在用水泼白驰。
他环顾周围,他们在一处小房间,被绑在顶梁柱,他的面具摘了,在地上。
另一个男人看到他醒:“喂,哪个府的少爷?快点让你老爹来赎你。”
张烛看到他牙上的菜叶,转移话题:“哥们儿,你牙上有菜叶。”
白驰苏醒就看到,张烛被狠狠踹了脚,他瞪眼吼出声:“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气愤对着张烛吐唾沫:“你当我和你玩呢?小少爷哦,你爹没少贪吧,分我们点赎你这个儿子怎么了?”
张烛咬咬还在长肉的伤口,皱眉咳嗽几声吐出口血:“我爹可不止我这一个儿子,而且我有肺痨,你觉得他会花钱赎我吗?”
肺痨就是现代的肺结核,有传染性,在医疗技术落后的古代堪比绝症。
两人后退几步,打开门尖叫跑走,差点撞了人。
张烛无语,怎么都爱尖叫。
白埔不知道张烛嘴里的伤,他也信了:“殿下,您是因肺痨才选择放弃这一世的记忆吗?殿下是龙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无事的!”
门外传来声音:“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三皇子啊。”
张烛抬头看到几日前见过一面的张钰:“太子哥哥,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张钰嘴角抽搐,嘲讽的表情维持不住,张烛竟然会叫他哥哥?
他听到张烛得了肺痨的话,虽然不是很信,但也顾忌捂住口鼻:“三弟,你怎么跑出来了?”
张烛笑嘻嘻开口:“骂人看守不就跑了。大哥你不用这样,我没得肺痨,你别嫌弃我啊。”他的牙上沾满血。
张钰怀疑张埃那宫女生的蠢货又去审他了,他蹲下捏起张烛下巴:“文武双全的三皇子,怎么因两个小喽喽沦落至此?”
张烛舔舔牙上的血,可怜巴巴看他:“往事不再提,我现在就一废人,哥哥救我!”
张钰眯眼呵呵笑抚摸他的脸颊,嘴上不留情:“废人就该去死。”
身为长子却被小自己好些岁的弟弟各方面压一头,怎么会没怨气?
他纠结了半息,给了张烛一巴掌。
张烛脸被打偏顶着巴掌印,嘴里的血不偏不倚喷了白驰满脸。
白驰和张烛泛着泪光的红眼睛对视,嗓子发紧一声都发不出来,脸上血红一片。
张钰手没留情,但能打出这么多想他也没料到,他的手控制不住颤抖,心跳加快,五官扭在一起。
张烛看着张钰高潮般的表情,吐出口血有些嫌弃,扇个巴掌给他爽成这样?
他开口打断张钰颅内高潮:“哥,咱打都打了,能说说为什么要绑架吗?”
张钰大脑空白一瞬,他面无表情看张烛,站起来用力踩上对方小腿:“父皇要给母后做婚服,宫里没钱了。”
腿很疼,可狗皇帝做的荒谬事也太好笑了:“哈哈哈哈,死老头这年纪了没钱还二婚,真是够有病的。”
张钰看不惯他笑,脚踹上他的肚子:“好笑吗?你以后也会这样,我以后也会这样,我们以后都会这样!笑啊,笑啊。”
义国初代皇帝向佛祖许下成皇的愿望,代价永远活不过五十岁,甚至后宫佳丽三千能使其孕育后代也很艰难,而每个流着“龙血”的人都会患上疯病。
腹部是要害张烛疼得冒冷汗,血染红下巴,嘴角却压不住:“反正义国要亡,我们都活不久了,你在担心什么?担心自己不能当皇帝吗?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笑?哈哈哈哈。”
“我看你也是疯了。”张钰弯腰捂住张烛的嘴重重砸在顶梁柱。
白驰从惊讶中回神,拼命挣扎:“太子殿下!不可,不可如此啊,三皇子会死的!”他此时此刻实在后悔小时候没好好习武。
“啊!”——屋外传来惨叫声。
他们寻声看去,就见戴着黄脸谱面具身材魁梧的男人,他把大刀从尸体中抽出,挥刀血溅了一地。
他身后跟着几个一样戴着脸谱面具的人,面具颜色各异。
张烛看向地上的黑红色面具。
不会又要被剧情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