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烛真的怕了缩脖子:“我不知道啊!好兄弟,弟弟,不对,哥,哥哥,我叫你哥了,别搞啊!”
张埃放下烙铁掐住张烛下巴仔细看。
三哥自小聪慧过人,平日里就装的一副温柔翩翩公子模样,现在这个怎么有点…傻?
莫非李代桃僵?真正的张烛早跑了?毕竟三皇子张烛可是号称神童呢,别人还在吃奶时,他都会念诗了。
越寻思越合理,他不再留情,一脚把张烛踹倒在地:“张烛呢?你不可能是他!”
胸口出现脚印,张烛疼的揉揉,这弟弟怎么神经兮兮的,他不就是张烛。
张埃拿起烙铁,掀开张烛的里衣露出青紫的胸膛:“告诉吾,张烛逃去哪了?”
张烛看着发红的烙铁冒冷汗:“我就是张烛!弟弟,这烙铁烫人要留疤的,不好看,有事好商量!”
张埃恢复冷静放下烙铁:“嘴不实,上夹棍。”
锦衣卫搬来夹棍,张烛鸡皮疙瘩起一身,被按着想退都退不了。
将张烛压趴在地上,裤子推到小腿放上夹棍,他心惊胆战,还没开始行刑便疯狂掐虎口:“我说的是实话啊,我真是张烛!”
绳子拉扯,小腿受到挤压血液不流通,不是一般的疼,张烛咬腮忍痛脸紧紧贴着地。
张埃在他面前蹲下,扯起他的头发让他抬头:“告诉吾,太子在何处啊?”
张烛满嘴血声音哑透了:“不,不知道。”
张埃叹气,把手上的脑袋按在地上,刚要用力,想到什么还是松手,拿起剪刀把那长发随意剪断。
把里衣剪到肩背,烙铁不再犹豫按在背骨,张烛直接咬下一块肉,血从嘴角渗出染了满脸,一嘴血叫也呛嗓子。
“皇上驾到!”牢狱内回荡着这个声音。
锦衣卫和大太监带着皇帝,新太子和指挥使紧跟其后,张埃放下烙铁跪下行礼,行刑的锦衣卫收回夹棍。
往日辉煌的太子张烛,现在彻底没了人样,仿若不幸被野兽捕捉撕咬的麋鹿。
天运帝推开张埃,不顾污血搂住张烛:“寡人的太子,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身体发麻无助颤抖,张烛听了无语,没有皇帝允许,那崽子怎么可能想来诏狱就来,他吐皇帝一脸血,想到上辈子背的词:“尔何知,中寿,尔墓之木拱矣。”他这样也活不久了,死前过个嘴瘾。
他们凑的近,声音模糊天运帝听的清,他低笑抹掉张烛脸上的血:“云公公,快叫御医来,太子受伤了。”
云公公就是今早传旨的“天使”,他小跑出去。
张钰听得刺耳,一国怎么会有两个太子呢?父皇什么意思?还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口呢?
天运帝随手把张烛放下,起身给了张埃一脚:“大胆逆子,谁准许你对当朝太子用刑的?”
张埃急忙解释:“父皇,儿臣知错!但这歹人并非三皇子!您想三皇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料到自己即将被废弃,他肯定早跑了,这是他的替身!而且这替身演技拙劣,不信您亲自问他!”
让指挥使把张烛扶到炕上,天运帝扯扯张烛的脸:“烛儿,告诉寡人你是谁啊?”
扯的张烛嘴里又蓄满血,他咳嗽:“咳咳咳,你说我是谁?”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谁。
皇帝呵呵笑:“你是三皇子张烛啊,寡人的儿子。”
沉默中,张烛听到熟悉的声音:【宿主,呜呜你上个世界怎么死了?】
张烛看到皇帝腰间那血玉佩的流苏无风自动:[你是臭钢笔吧,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得鬼?]
972欲哭无泪解释:【宿主,你已经进入〈嚯!废太子竟被质子强制爱〉的世界!你主角张烛,是天之骄子的太子,却因皇帝权威跌落神坛,与敌国质子,就是你的攻略对象主角攻姜西,在牢狱内互相取暖共患难。
在最困难时遇到这样的安慰怎么会不心动呢?你偷偷爱上了他。
义国被吞没,姜西回国封王,而你依旧是阶下囚。
但姜西封王后却性情大变,对你一点没牢狱内的好,把你当奴隶,但你却依旧爱他!
直到……】
张烛不感兴趣打断:[所以我是现在是太子,还又失忆了?]
972卡壳:【昂,是的……】
御医来了,张烛身上都是外伤处理起来简单,取出那与皮肉还有微微连接的腮肉,撒上药。
一群人看完他笑话走后,张烛在炕上怀疑人生。
疼痛耗尽了精力,他睡了过去。
“吱呀——”铁门被拉开。
张烛感到一只冰冷的手贴到他的额头,他睁开眼与那不说话的锦衣卫对视:“哥,哥们儿……”
锦衣卫把饭盒放到一边,终于开口:“该吃饭了。”他迟疑加了称呼,“殿下。”
张烛艰难坐起身:“哦,好的。”
饭盒打开都是些硬菜米饭,他不是吸血鬼:“能不能给我流食,我吃不了……”
锦衣卫出去牢门也不关,张烛想跑没腿跑。
锦衣卫端了碗咸菜稀饭,刚盛出来还冒着白烟,放在一边的桌子。
张烛看到他够厚的手茧,怪不得不怕烫。
锦衣卫要走,张烛喊住他:“哥们,你叫啥啊?这饭盒里的东西你拿去吃吧。”
“五十一。”他无父无母,这是养父指挥使给他的代号。
他说完锁上牢门,没拿饭盒。
张烛注意到饭碗里有黑色的东西,他疑惑拿根筷子拨开米饭,是一张写着“飞”字的纸条。
他懵逼,这什么意思?
纸条在哪都不是好东西,他赶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