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宁扇白已经撕下了伪装,那宝儿也不再向他求情。
宝儿转而不去看宁扇白一眼,而是拉着陆血言说:“姐姐,你到我房间来吧,我们该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陆血言点了点头:“好。”
两人随即绕过坐在一旁的宁扇白,谁也没搭理他,只是把他当作空气。宁扇白摸了摸鼻子,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事不关己的淡然。他独自坐在一边,摇着扇子,看着陆血言和宝儿一起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陆血言突然对着空气开口,语气很是不善:“你进来干什么?我们姐妹谈话,你不准听!”
说完,她扭头看向宝儿,却发现宝儿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一脸惊恐:“姐姐你在跟谁说话?”
陆血言尴尬了,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没跟别人说话。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怎么救莺儿吧。”她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倚在门框边的水东流。水东流抱着胳膊,眼神挑衅地回视,仿佛在说:“凭什么?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陆血言暗暗咬牙,心知自己确实管不了这个灵体,索性直接无视了他。她转向宝儿:“宝儿,你现在想怎么办?”
宝儿想了想。她心里清楚,单靠陆血言一人救人必然困难重重,而且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她不能让陆血言替她冒险。于是她说:“姐姐,你能不能先帮我探查一下赵家有多少守卫,地形图是怎样的。等拿到这些消息,我们再讨论具体的救人办法。我想先看看情况到底怎样,再好好计划。”
“也好。”陆血言心想,宝儿大概也没完全想好后续,等她带回消息再说吧。她拿起红绸木剑,向宝儿保证:“放心,我一定把你交代的任务做好。”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
她走出院子,走到了乡野的小路上。水东流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你倒真是要帮忙啊?”
陆血言边走边说:“不然呢?宝儿这么可怜,我能不帮吗?”
她又问:“水东流,你说那个宁扇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水东流似乎不愿多谈宁扇白,只是含糊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谁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可能这人就是闲得发慌,没事找事吧。”
陆血言觉得有道理,毕竟有些人的心思难以揣测,闲得发慌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夜色中,陆血言的身影在屋脊间飞速移动。她直奔城里的赵府,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了后门的高墙下。
“给我点灵力,我要上去看看。”陆血言对水东流说。她灵脉微弱,靠自己也能勉强上去,但她要节省灵力,偏要水东流动手。水东流也不废话,直接渡过去一股灵力。陆血言借力,三步并作两步,轻巧地跃上了墙头。
她站稳后,抬眼望着整个赵府后院,对水东流低语:“看起来赵府里没什么高手,都是些普通护院。干脆我们直接把莺儿救出来得了,也省得宝儿费心。”
水东流飘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府内,懒洋洋地说:“行啊,你非要耗费我这残存不多的灵力,再让我昏迷一次,我也无所谓。”
陆血言立刻想起自己和水东流的把柄还捏在宁扇白手里,他不帮忙水东流身上的灵力也没法恢复,抱着胳膊有些泄气地问:“你说宁扇白不会是在忽悠我们吧?他其实根本没恢复灵脉的办法?”
水东流没答话,只是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不过想到之前那瓶药确实有效,陆血言又觉得宁扇白不像会说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