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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第 212 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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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这样的话,传入到祭神殿内的瞬间,游行的脸全都红了,他收敛薄怒的心绪,面若冰霜走进祭神殿。其实到底跟第一次不同了,上次是因为梦魇,这一次是因为非常想解决容倾的事情,哪知王八蛋不做人,门口堵他了。

的确,他一个人的心思只够陪在容倾身边,可到头来是谁保护谁,都分不清了。

他很开心看到容倾变好,这是他唯一的心愿。

总是要付出点什么,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游行面向神位,扯开嘴笑,“是在等我回来给你们当垫背的,还是等我回来处理你们?”

游行翅膀张开,他与神平视,与弥月平视,与阿弥斯平视,与易盛平视,甚至更高。

不出所料,他感觉了威压。

游行面朝右方,腾蛇正虎视眈眈望着他。

游行手握惊雨刀,看向腾蛇,“所以,你要跟我谈什么条件?”

“易盛,死老头我告诉你,日蚀之事我不会干,我不替她人做嫁衣,当然我不在乎日蚀是否会压死容倾,容倾与我同生共死,恶魔一日不消亡,我永远都有机会复活。”游行望向弥月,“所以你弥月,到底是天谴罚你去死呢,还是你自己坐上神位,发挥你神女的作用呢?”

易盛就知道他会掀桌,腾蛇最受不了游行这么个脾性,他不再挡在弥月身前,说:“弥月,你来回答,我做不了谁的主。”

弥月镇定:“听说我们的神之子在人界干了不少的窝囊事,那就把人请上来,请你这位神界审判长来好好问一问。”

几分钟后,断掉臂膀的盛今诺走了进来,似乎盛今诺要跟游行闹个不死不休,迄今为止,他从未占到过任何便宜,就算是恶心死他!那也是必须的!

谢知节说:“这人我认识,我带他来,总要给他一个诉苦的机会吧。”

台上的莉莉丝说:“是啊,神之子,地狱城鬼王,何等气派的身份,难道都不能原谅凡人吗?”

梵天说话,“侄子不会是这么不大度的人吧?”

游行扫了眼盛今诺,“你再说。”

莉莉丝沉默,“侄子,我好歹,是你小姨。”

梵天补充:“神之子,失敬失敬。”

游行看向腾蛇与易盛,盛今诺目光挑衅地看他。游行一手拎起盛今诺在手,片刻间,他手起刀落,砍掉盛今诺的头。斑驳的血迹顷刻扑到莉莉丝的脸上,莉莉丝的脸当即被血液腐蚀,梵天震惊,过了会儿,盛今诺变作狼人袭向梵天。

狼人死死地掐住梵天的脖子。

游行声音淡淡,“我向来都只是喜欢处理东西,不喜欢搭理这些便宜货。”

“留着你们两条奴才狗待在神界,还真把自己当神了?”

游行对腾蛇道:“你瞧瞧,天后多么卑微,神主大人连狼人都杀不死啊,至于你谢知节,作为天使,连变异的恶鬼狼人都分不清,当初容倾被你指认背叛神界,你污蔑他杀死自己的老师,这件事,腾蛇,你如果不给我说个清清楚楚,你们在场所有的人,全都一起等死,我不介意。”

腾蛇望向弥月,弥月缓缓下来,走到游行身边,“果然是那个女人的种,你有胆。”

“重新审判容倾,可容倾都无法回归神界,不是天使了,他不配来这个祭神殿。”

“你身为神之子,不负责日蚀,你坐上神位,有什么意义?”

游行:“不配,他是我婚配的伴侣,如何不配?”

“倒是你,强行拆散梵音跟他的初恋,我未曾谋面的祖母让你记了三辈子,你这么小肚鸡肠,你坐在这个神位,又有什么意义?”

“……”弥月鼻孔出气,“那你要什么?”

“容倾翻案与容倾来到神界,只能选一个。”弥月说:“不然,我不会同意的。”

“你身为神,没有得到神的同意,我不会允许你成为祭神殿的主人。”

“我没有兴趣成为祭神殿的主人。”游行平静,“我也不要你替容倾翻案,所有人都知道容倾是无辜的,只有你这个神,眼睛是瞎的。”

祭神殿门外,出现许许多多的人,应折尽带着妻女来找穿着传说中的腾蛇大人,埃蒙德也带上了自己的外婆跟姑姑,还有自己的弟弟提兰,更是身先士卒上前,说:“我想说,那个谢知节带来的盛今诺就是杀死我的凶手,如果真的有天使被污蔑,那么我还是认为要给句公道话,至少,不能让一些废物,一些疯子,颠倒是非。”

楼管月也来了,她性格突然跳脱了,“对啊对啊,这不是霸凌吗?”

“出头的人反而被欺负,反而被欺负走了,”楼管月说:“有的人从不忘本,保持初心,有的人,就知道横行霸道,他就是螃蟹!”

“到底是没妈生,没教养!狗都不如!”

谢知节的心骤然被这几个字刺痛,怒击道:“你懂什么,你们都懂什么?”

“我没妈生没妈养,可他容倾凭什么霸占我父亲,”谢知节说:“我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服点,你们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谢折销出现在谢知节面前,他拦在他面前对游行说:“游先生,我虽然比不上你,但我有几句话要对螣蛇先生说,知节从小就被谢老师不看重,为了让父亲多关心自己一点,他这一回确实做错了。”

游行愣了下,他突然上前,没理由的,拿起刀柄重重扇了谢折销几个大巴掌,随意猛踹谢折销的腰腹,踢断他的腿。

“我做错了,来审判我吧。”

“我对你想打就打,来来来,是我欺凌你,我是神之子,我犯罪了,我打死你了。”

谢知节一把推开重伤的谢折销,骂他:“谁要你出头,妈的!”

谢折销抓住谢知节的手,劝慰他:“你是我朋友,别冲动了,上一回是我昏头,这一回,你听我的。”

谢知节狂怒:“你滚!是,我就是杀死了人界的柳重光,我承认,我就是嫉妒容倾,我就是为了自己舒服,我自己救自己,也不可以吗?”

可无人搭理谢知节的怒吼,周围寂静如死。

谢知节的脸,却白了。

游行所作所为,腾蛇一一看到眼里,可他也不能发作,人界神界都有人说容倾背叛了神界,其实不是这个原因,他对游行道:“并非不查清楚,而是魔化的天使必须拔掉翅膀,否则会被恶魔S控制,成为怪物。”

腾蛇对来到门口的容倾说:“你父亲,亲自要求我这么做。魔化的天使,没有活路可言。”

腾蛇对弥月道:“弥月,你冤枉容倾,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弥月道:“我儿子死了,你们谁也别想逍遥快活。”

阿弥斯望到游行,说:“我先走了,不参与你们的事。”

莉莉丝捂着自己的脸,她的脸恢复了原样,补充一句,“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斤斤计较?”

梵天杀死狼人,整理衣冠,他甩盛今诺远远到大殿门口。盛今诺摔下时心中气愤,他看到迟言允,突然碰他的脚,迟言允嫌恶地踢开去,盛今诺说:“我只是为了心里头让自己舒服点,有什么错了?我也无父无母,我也悲惨至极,我也是孤儿院长大,为什么。”

此时此刻,黄友白出场,他看到盛今诺已然明白了一切。

黄友白驻足,“最疼爱你的凌院长,不是被你害死了吗?”

迟言允说:“别碰我,你太过分了。居然骗我,明明你想害死我。”

盛今诺身体化为一堆灰烬,风吹走,一切消散了。

容倾紧随其后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来人,梵天站起来说:“容倾,你是稀客。说起来我跟你父亲也是故交,你放过莉莉丝,如何?”

莉莉丝:“梵天!”

梵天说:“我只希望你开心,你哭花了脸,游痕看到你会不开心的。”

莉莉丝刚捂着自己的脸害怕得发抖,喃喃自语,“脸丑了,游痕看到我不会笑的。”

容倾无意识看向祭神殿高台。

高台有云雨,心头散不去阴霾。

他得知了自己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父亲,对他很好,记挂他。

容倾对腾蛇说:“戈垣我不认识他是谁,但我是来接游行回家的,我也不是来跟你掰扯什么神界冤枉不冤枉的事情。至于我父亲容致书,他是生是死,跟我没什么关系。当年是我自愿让弥月对我这么做,我只是找到正当的理由离开神界。”

“我不想待在神界,这里气场不和,”容倾来到游行身畔,捏了下他的手,游行眼神柔软了,放下了刀,容倾对游行说:“回家吧。”

迟言允说:“莉莉丝伤害人类,枉为神界之主,我作证,她用我是她儿子的身份逼迫我跟恶魔S联手,背地里,莉莉丝放出恶魔S,她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莉莉丝:“我没有!你撒谎!”

薄丘也来了,梵天直视他,好笑说:“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了?”

“我来请罪,当年梵天联系我这个第二大恶魔,让我杀死游痕,不过游痕救我一命,我实在是问心有愧,我负荆请罪。”

游行垂首,“老师——”

可弥月发话了,“空口白牙,堂堂神界之主,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舒时适时出现,他凭空在神殿上方铺陈出几段影像。

年少的梵天来到弟弟身边,他掐住弟弟的脖子后,哭声越来越大。

梵天手拿被子,盖在孩子脸上,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容易面容素白,他手碰到孩子脸庞,大声叫:“他怎么没呼吸了?!”

莉莉丝拿着黑色的瓶子,捂着自己的脸,跪在地上:“求求恶魔实现我的愿望,我妈妈法提曼说你是无所不能的神明,帮帮我吧。”

舒野抬头,才发现罪魁祸首到底是谁!他就该杀死莉莉丝才对!

再是谢鹤的书房,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魔女来到谢鹤面前,戈雅说:“看着你没法救你的学生,我真的是畅快。”她嘴上说着关心的语气,实则戈雅拿魔药药水固定住谢鹤的脑袋,给他喂药:“当年我也是这么怀上谢知节的,对啊,我知道你心软,所以我要报复你。你的孩子会与你一生都不会和好,他会恨你,恨到望之入骨,恨到无法自拔,他会毁了自己的一生!”

谢知节看到母亲,他忽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眼泪掉下来时,像大颗冰雹砸了窗户,一个又一个的洞。

“太迟了,太迟了——”谢知节呓语:“太迟了,太迟了。”

舒时看着,他看着自己的手,终于感觉没有迟到一步的后悔之心。

梵天眼睛瞪大,腾蛇怒斥:“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腾蛇,长鞭子一样,梵天的天滚到地上,弥月眼睛瞪大:“救命——救救我儿子——救命!”

莉莉丝求舒野,“父亲,救救我。”

舒野发出诅咒,“毁了你的脸是便宜了你,你现在可以散了。”

风一吹,莉莉丝化为齑粉。

游行与容倾四目相对,纷纷叹了口气。

腾蛇目送游行容倾走出房门,太多答案不用多说了。

日蚀之事,不能再出现第二个戈垣。

腾蛇说:“容倾,下一任神界审判长,唯有你,堪当大任。”

容倾:“我不需要,我有我自己的家,我有我自己的亲人,我不需要。”

游行碰了碰他的手,容倾停住,他飞到神座,手插惊雨刀到神界中央。锐利的刀锋划过手掌心,鲜血流淌,滑落,如盛开的雪莲。铁链四面八方聚拢,游行手持惊雨刀往下抵,容倾接手,他早已为这一刻准备了多年,游行怔然盯着他的瞬间,容倾手握住惊雨刀,血液滴滴往下渗,容倾故意问他:“你不会又要慷慨赴死吧?”

游行:“怎么可能,外公送我去极北深渊十年,我早就积攒了足够的魔力抵挡日蚀啦……只不过容决那王八蛋抢了而已。”

容倾:“哎,你早说,不就好了?!”

“其实,不如让日蚀永不出现吧。”容倾诱惑他,“我有个小方法,你答应么?”

游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感觉自己被套路,可不能缩回手,“算了,你肯定一肚子坏水,黄金棺的钥匙在我兜里,送你了。”

周围光芒四起,周媚走到祭神殿外,她扯落自己一条尾巴,甩到空中。

日蚀力量足够维持重启时间线的数年,周媚舔舔手背,蹲在门旁,她脑海中想起从前夕阳西落的事。那时她还是野狐狸,喜欢吃板栗,可刺扎手,自己不愿意剥了,就会让容易这个冤种来,她嫌弃乌黑油亮的大板栗吃着不甜,容易也脾气好,说小狐狸脾气还挺大,可她吃到了更大更好的板栗。

直到容易剥去神格后,他跟自己说自己再也不能去极北深渊的高处给你敲板栗了。

那时地上是一地的烟头,容易用悲伤的语气诉说着自己的往事,说自己根本就不配去祭神殿。那个时候她的屁股被毛刺扎了下,容易开玩笑说你这只野狐狸怎么这么蠢啊!

容易带她出去,他拼命往前冲,她窜着劲跟着跑,路上还有带刺的蒺藜划了她的脚,她也没在意。

夕阳很美,像橙色的火焰。

那一天说不上多开心,多好,只记得容易用小刀给她插了颗板栗,说:“小狐狸,你以后去哪里吃这么好吃的板栗了?”

她不懂,只记着吃。

板栗很烫,滚喉咙,周媚次哇次哇,容易的脸染上了火焰的一层薄橙。

周媚随意找了个位置,躺下来,蜷缩成白色的圆饼。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你离开的时候,我最想念的就是你。

当你走远了,我才知道,与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最美好的天堂。

少年对待动物的感情总是很纯粹。

想要纯粹地对某个人好。

周媚半睁开眼,旋即闭上,再度陷入了沉沉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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