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什么安排,可能是前两天喝酒的后遗症,头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运气还算不错,等了不到10分钟,公交车就来了。林清常常幻想大城市的地铁,三五分钟就有一班车,那该多方便啊。但这里靠海,修建地铁难度太大,估计要等科技再发达些,交通才会更便利。
公交车颠簸着前行,林清被晃得昏昏欲睡。晚上车辆少,平时半小时的车程,今天只用了20分钟就到家了。回到家身上黏糊糊的,第一件事就是冲个冷水澡,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几十块钱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可乐,瘫倒在床上,打开手机,开始享受属于下班后的悠闲时光。
打开某博,还是很多人在讨论昨天的事,但大部分人已经回归正常生活,开始抱怨生活中的烦恼:升职加薪,或者家庭琐事。这些中年人的烦恼,林清表示暂时还理解不了。
想到这里,林清不禁笑了。因为从小长相出众,白白净净,丹凤眼特别有韵味,身高178cm,穿上鞋就是180cm,皮肤白皙,走到哪里都很显眼。内心也有些自恋,但高中恋情在大学异地后无疾而终,让他从随心所欲的少年变成了如今沉稳的青年。现在,努力奋斗和偶尔躺平成了林清的生活常态。
接下来的几天像以往一样,上班画图赶进度,每天都是“九九六”,等项目完工,已经是国庆节准备放假了。
天气预报预警,10月2日中午将有台风登陆,预计风速在13级以上,甚至可能更强。朋友圈里一片哀嚎,原本的假期计划都泡汤了,大家只能等台风过去再说。
这时候,陈欣阳发消息过来:“走不走?去爬山?我搜到个地方,距离市区三小时车程,有个五千米的尖峰岭,挺有意思的。”“不去,都预警台风了,高铁肯定停运,开车时间太长,而且景点也会关闭,折腾啥呀。这几天先在家好好休息,感觉自己很久没放松了,昨天还加班到11点。
”“好吧,那我们1号出来吃个饭,买点好吃的,在家里消遣两天。”
“行,我这几天开始头疼,可能夜生活太丰富了,大脑在抗议。这次买点补品,好好在家休息一下。”
说到台风,上次消失的时间还在愈演愈烈,不过官方仍旧没有给到确切消息。
”好,先这样。晚上早点睡,明天睡到自然醒,一起吃个饭,逛个超市。”“好嘞,那我收拾东西回家了。”回到家,又玩了几盘游戏,结束了繁忙的一天。
下班回家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老家下大雨,都一个多星期了。让老妈多买点吃的,最近别出门。由于早年丧父,林清是母亲一个人拉扯大,所以关系特别好。但是老妈每次都想着出去干活,给儿子攒钱娶媳妇。林清想到这里内心有些无奈,希望自己好好努力可以给老妈撑起一片天,让她早日可以过上悠闲生活。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林清泛白的指尖。刚挂掉母亲的电话,后槽牙突然传来一阵细密的酸痛 —— 不是蛀牙,更像是某种低频震动在骨骼里游走。他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宿醉般的钝痛,却瞥见冰箱缝隙里渗出一线极淡的紫光。
“错觉?” 他揉了揉眼,那抹紫色却像墨滴入水般晕开,在压缩机的金属网格上织出蛛网似的纹路。就在这时,阳台外的晾衣绳突然发出 “铮” 的一声脆响,晾衣杆上的 T 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出白霜,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加速低温凝结。
深夜惊醒时,林清感觉自己躺在冰窖里。棉被重得像块钢板,鼻尖萦绕着臭氧与铁锈混合的怪味。
林清猛地掀开窗帘 —— 海岛的夜空本该被霓虹染成橘粉,此刻却浮着层诡异的紫雾。远处港口的灯塔光束穿透雾气时,那些紫色的光带像被风吹动的绸带,在云层里翻涌成巨大的瑰丽图案。
“搞什么鬼……” 他打了个寒噤,这才发现室温已跌破 20 度。墙上的电子温度计显示 16℃,红色数字正以每秒 0.5℃的速度暴跌,仿佛有台隐形的制冷机在抽走空气里的热量。
陈欣阳的电话炸响时,林清正裹着棉被研究手机里的气象预警。屏幕突然跳出条加密推送:“北极磁层监测站记录到异常紫色波段,与 10 月 1 日低温现象相关性达 87%”—— 发送源显示为 “国家空间天气监测中心”,几秒后便自动删除。
“还愣着干嘛!地锅鸡等着你呢!” 陈欣阳的大嗓门从听筒里冲出。林清套上长袖衬衫时,指尖触到衣柜内侧的冰碴 —— 明明昨晚还放着短袖,此刻木板上却凝着层薄冰,像被撒了把碎钻。
刚到店里坐下没多久,陈欣阳大嗓门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