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欣还来不及反应,被王启明一把拥入怀中。
他眼眸漆黑如墨,闪着星光,厚重的喘息引得她思绪万千。她刚要挣扎,他将她摁在办公桌上,欺身吻住。
吻得直接,热烈。
多年不见,哪能蜻蜓点水。
他撬开唇探了进去。
蓝欣拒绝不及,便已被他滚烫的温度和肆意的缠绕攻陷。
感受着他覆身的压力,呼吸着他的味道,蓝欣肾上腺激素狂飙。
不,不能。
所有的怨恨和不满,夹杂着残留的爱意,从心底涌上,蓝欣咬了他一口。
狠狠地,又有所保留的。
他似未吃痛,饶有兴致、变本加厉地索取,吻越来越密,越来越深,叫她应接不暇,浑身绵软。
原枕在她头下的一只手探寻到她腰间,钻进衬衫。
指尖一寸一寸划过她嫩滑的肌肤,向上摩挲。
酥酥麻麻的电感淌过全身。
时隔这么久,他能轻而易举地勾起她的欲望。
他改深吻为轻舔,欲擒故纵。
唇痒痒的,脑袋飘飘忽忽,蓝欣竟欲壑难填地迎了上去。
他肆无忌惮地索取,像是要将她啃个精光。
被他浓烈的渴求包裹,蓝欣无暇他顾。
后背正中火热两秒,胸口的束缚一松。蓝欣又清醒了几分,迷离中抓住他的手臂:“王总,不可以。”
他停下,目光缠绵,声线撩人:“注、意、称、呼。”
“王总,信——”
又一场吻如雨下。
更猛烈,更霸道。
她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结果,她是被吃的回头草!
蓝欣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来追债的人,怎么可以被欠债人拿捏?
带着仅存的一点理智,她逃了出来,喘着粗气说话:“王总,信达银行的贷款,得还!”
他狠戾地发话:“现在,不谈公事!”
“啊,王总!”
“啊,不要!”
“啊,王总,不要!”
蓝欣惊醒,全身冷汗。
开灯一看,自己家,没有他。
原来,她从一个梦进入另一个梦,直到被吓醒。
幸好只是一场梦。
为什么偏偏梦见他?还,还春心荡漾……太,太污了!
都怪李大傻!爱什么爱!
为什么那么弱,任他攻掠?见不着人,在梦里暴揍他一顿才解气!
凌晨四点,继续去梦里捞回场子。
闭上眼,睡了个安稳觉。没有梦。
清晨,窗外鸟儿叫早。
蓝欣眯着眼适应晨光,才发现昨夜竟忘了拉窗帘。一只通体明黄、翅尖墨黑的鸟儿正立在窗台茉莉枝上,对着蓝天时叫时歇,啼声悦耳。
蓝欣伸个懒腰起床,目光扫过镜中凌乱的发丝,却在看清自己的眼神时顿住——那里头沉淀着昨夜深思的锋芒。“夏某某已是过去式。”她对着镜子轻笑,“金比情坚,搞事业才是王道!”
黄鹂再度欢啼,似在应和,倒应了那句“黄鹂报春,好事盈门”。
她给自己整了一套黄鹂装:身穿明黄色连衣裙,脚踩同色系尖头细高跟鞋,外搭深墨绿丝质挺括小外套,手提米色香奈儿小皮包,发间别精致发夹。
如此,娇艳动人地上班去。
倒车入库一步到位,蓝欣娴熟地换上高跟鞋下车。
对面车位上的车门打开,崭新锃亮的漆光咄咄逼人。
这公子哥又换车了。花花公子方临之,月换女友季换车——坊间传闻好像不假。
“哟,小黄人。”方临之说话腔调充满戏谑。
一路想家的蓝欣心情低落,没搭理他,径直往电梯口走去。
方临之大步流星,很快与她并肩而行,语气闲散:“见到师兄也不问好?”
蓝欣礼尚往来:“嗨,卡宴哥。”
方临之:“没礼貌。”
蓝欣点了点自己的头顶:“你没,我也没。”
方临之又是摇头,又是笑:“来上班还是相亲?”
蓝欣:“上班后相亲。”
方临之语气很欠:“今天哪家公子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