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否为自己策划过一场葬礼？

残血状态参加自己的葬礼是什么体验？

嗯，其实也算比较良好的体验吧。

太宰治如是说。

——

无声的眼泪会流进耳朵里，涌进梦里，滴在心里。

纯洁的百合花盛放在耳畔，丝绸的质地轻薄得像是羽毛……圣神的殿堂，美丽的枷锁，一如曾经和森先生公事时的模样。

……有什么改变了吗？

……谁知道呢……

内心的耻笑却压不下那在疼痛中依旧渴望睁开的双眼，

真是恶心呢……太宰治想着，

也不知是嘲笑这个世界多一点，还是厌恶自己的存在更多一点。

玻璃珠碎裂的疼痛使人清醒，使人着迷，却又将他推向更深的深渊，

深渊……深渊……

深蓝的大海，深蓝的天空……

玻璃珠最后倒影出的模样，是多么令人心悸，为什么不能以死亡将最美好的一切停滞？为什么不能以爱终结痛苦的存在？

真是一个又一个无聊的问题。

逐渐清晰了的双眼令他的视野不再模糊，

上好的棺木质地显然取悦了他的心，

干的不错嘛？五条悟。

碎裂了的玻璃珠没被拿走，反而是躺在了太宰治裹了好几层纱布的手心，

不知道是哪来的兴趣使他再一次将它托举，直到摇摇晃晃的手再也支撑不住将它们摔落在身上，

噗……踉踉跄跄的小孩似的……

东一块，西一块，最恶劣的一块掉落在唇角，滴落的血液染红了一旁的百合，也使周遭的一切有了颜色。

“我不说话，你就不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