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痛还是醉,两个人回了各自的房间,他醉了,马小帅也醉了。
回到房间,去浴室洗了把脸,靠在墙上就那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一个外人,可怜着镜子里的自己。
片刻过后,听到有人撞在了自己的门上,在然后是隔壁马小帅的房间。
贾芳打开门房门,她看到是赵羽西,她扑进了开门的马小帅怀里,那一刻他不敢置信得睁大眼睛,双手也紧紧握成了拳。
她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赵羽西跌跌撞撞出来,她长发凌乱,小脸通红,打了个酒嗝,酒气冲着自己飞了过来。
摆了摆手,挥去空气中弥漫得酒味,眉头皱的很紧。
“贾芳,呵呵。”赵羽西靠在她的旁边,接着又打了个酒嗝。
“你真的醉了吗?”贾芳看着空无一人得楼道,到现在她不敢相信,赵羽西她怎么敢。
“你敢说你不喜欢马小帅吗?嗝…,不光你喜欢,钟鱼也喜欢,你当我每天和她一起玩什么都不知道吗,嗝…,当初可是我告诉她马小帅在上海的,其实…我早就知道马小帅要回北京上大学,嗝…我就不告诉她…”赵羽西断断续续,话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贾芳的耳朵“我也知道你喜欢她,可是你不敢。”
“钟鱼在上海?”贾芳不敢相信,她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是她把她骗去了上海。
“我只是赌一把,是她自己去的,嗝…,我问过好多次她喜不喜欢马小帅,她都不说话,她以为她演的很好吗?当我瞎吗?”赵羽西浑浑噩噩,转过身,手搭在贾芳的肩膀上,趴进她的耳朵缓缓开口“我很快就要结婚了,以后…他是你一个人的了,呵呵,嗝…,真好…哈哈…真好啊…”
她是你一个人的了,这句话一直在贾芳的脑袋里盘旋。
愣神中,赵羽西已经离开这里靠在了后墙上,她晃了晃右手腕上的那根红色红色钢丝印,是马小帅那个手环,已经待在了她的手上。
“你知道吗,他刚才叫的是钟鱼。”说完也不在管贾芳,大笑着回了她的房间。
那一刻她羡慕赵羽西,羡慕她敢作敢当,但是她也恨,比恨钟鱼还要恨她。
看着马小帅半掩着的房门,贾芳没有犹豫,但是她不会像赵羽西那样,她不会走掉,她会一直陪着他。
这件事在贾芳的心里像一跟刺,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贾芳死死地攥着手机,死死看着那句话“那又怎样?”
是她在自己流产的时候给自己发来信息,她说她怀孕了,她说她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偏偏医生又说她宫壁薄,如果非要人流会影响以后的生育。
恰逢医生说自己很难有孕,她就轻而易举有了,她现在还记得那种痛。
她费尽心机劝赵羽西生下来,各种查知识看书籍告诉她注意事项。
直到那天她接到赵羽西从国外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她慌慌张张。
她说那个孩子是黑头发黑眼睛,不是她老公的孩子。
她说她想把孩子送人。
她说那是马小帅的孩子。
贾芳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她把孩子带回来交给自己,把孩子放在马小帅身边长大。
很快赵羽西坐着飞机回了国,在民政局办了领养手续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贾芳站在原地,抱着软软糯糯得孩子,她忘记了当时怎么想的,她只记得那时候她一把撕了领养证,任由周围的人异样的眼神扫在自己身上。
“我们谈谈吧。”最终,贾芳选择了妥协,是的,赵羽西离婚回国是自己万万没想过的。
“下班去你家。”赵羽西嘴角划过得逞的笑意,我就赌你没告诉过马小帅,那是他的女儿。
“现在吧,这件事我没有和老马讲。”贾芳有一丝颓败,她不光要输给钟鱼,还要输给她赵羽西吗?
“好。”发出一个字,赵羽西起身拿起包出了办公室。
何驰推开房门,钟鱼斜靠在病床上,百无聊赖。
“来了?”还是邵辉先开口,打破了沉寂,他一直不知道怎么安慰钟鱼,一直沉默着。
“嗯。”
应了声,何驰做到钟鱼床边,抬手放在钟鱼的手上,他感觉到了她的躲闪,她的手冰凉。
“那个,我先回去,有事你给我打电话。”邵辉不自然得站起身,也不等何驰应答,直接出了病房。
拿开手,从口袋拿出手机递给钟鱼“拿错了,这个是你的。”
点了点头,接过手机,看着上面的未读提示,一阵的头晕。